。”“你又怎么知道,薇薇没有属于她的乌鸦?”“说得也是。”祝栖迟用餐巾擦了擦手。“谢谢,你不欠我什么人情了。”这下翟舒阳真的感到愕然了:“就因为几句话?”“从没人告诉过我这几句话啊。”祝栖迟向前迈步。“所有人都不在了。”翟舒阳思考她话内深意时,侍从走入餐厅,接待来客去慈善拍卖会场。慈善拍卖布置得比正式拍卖会更休闲随意,不必刻意迎合不同的主题,会场反倒装饰得颇具新意。祝栖迟挽着颜西柳的手,对着左中的双人吊篮蠢蠢欲动:“我们坐那里?”“你还真喜欢秋千,有童心。”颜西柳微低下头,撩起一绺垂覆额前的黑发,打趣道。她怪异地瞟了他一眼,捏了捏腰间不太老实的大手:“你是不是……喝醉了?”“几杯而已。”颜西柳看了看腕表。“林彪他们也该行动了。”看来神智还挺清楚。祝栖迟松了一口气。但她放心放得太早了。
半小时后,宓昌刚结束开场致辞,主持推来第一件展品,开始大讲特讲时,祝栖迟忽然感觉肩膀一沉。颜西柳将下巴搁在她颈窝,整个人缠上来,神情困倦慵懒:“七七……想要你抱我。”他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只有嘴唇非常红润,导致眉眼更显浓黑,桃花眼染了一层淡淡水光,卧蚕和眼角都微微泛红。“喂,没事吧,你还真醉了?”祝栖迟将手背贴向他的脸,触感微凉,并没有发热。他喝了多少酒她都看在眼里,并不至于放倒一个酒量奇好的人。如果非得说一个可能性,就只有晚宴开始之前两人做的事。颜西柳握住她的手,舌尖轻舔掌心,顺着细纹来回磨蹭:“来操我。”连“抱”这种隐晦的字眼都不用了吗?祝栖迟扶额。“这么多人呢。”女人亲了亲他的额头和眼角。“拍卖会结束,回去喂饱你。”还好球形秋千自成一个还算隐秘的空间,客人的注意也都在展品上,没什么人注意她这里。谁知颜西柳的声音骤然变冷:“你不要我?”不等回答,他的语气就变得有点粗暴:“嫌弃我老,还是嫌弃我当过妓?”祝栖迟简直想举手投降,拿眼前的醉鬼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对天发誓从没嫌弃过你!”“你说宓豫比我干净。”男人不依不饶,说着说着,薄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语气几乎是茫然了。“你说我是……贱狗……你……觉得我脏。”再说下去,祝栖迟觉得颜总裁就要哭了。“真记仇。”她将他的头搂在胸前,轻轻吻着,“那不是说几句骚话么。”“……你嫌弃我脏。”颜西柳埋在她怀里,闷闷地说。他抱怨完仍觉得不满,恨恨砸了一下旁边的扶手。滴滴两声惊得祝栖迟心头一跳,就听见场上主持人兴奋地敲了一下木槌:“……27号贵宾加价一千万!”随着主持话音落地,会场内发出低低的议论声。什么一千万?祝栖迟一愣。保持了很久沉默的系统779贴心提示【宿主,颜总刚刚给一条哥伦比亚祖母绿项链加了一千万,顺便一提,起拍价叁千万,加价到四千八百万。】祝栖迟:……出价最高的人自然得标,这条项链归颜西柳所有。祝栖迟也对慈善拍卖运作的逻辑与过程有所了解,骤然抬价意味着势在必得,若不是什么特殊的卖品,别人自然放弃。只是项链……要她戴那么沉,设计又那么老气的东西么。“走吧。”祝栖迟牵起颜西柳的手,跳出吊篮。“小心点。”男人动起来倒是挺乖,眼神失去焦距,还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祝栖迟叫来两个警卫,简单解释了下颜总裁身体不适,就被引着向通道外走。拍卖品倒不用管,买下霍普名画的人还十分有可信度。“祝女士!”翟舒阳从身后追来。他倒不是刻意跟着两人,反而是先拦下了宓豫,才担忧地往这边看。“颜总怎么了?”祝栖迟此刻真没什么空应付宓豫,感激地对及时雨男主点点头:“可能有点……酒精中毒?喝过头了。”翟舒阳骇了一跳:“那可不是小事,我叫医生?”女人皱起脸,表情难以言喻:“嗯……应该休息一下就没事,不用麻烦。看医生不太方便。”看医生是怎么个不方便?翟舒阳没懂。祝栖迟后背一重,比她高二十公分的醉鬼整个压在她身上,含糊不清地说:“谁让你往后面灌那么多红酒……都要撑死了……”“痒死了……”他用鼻尖蹭她,催促道,“七七快抱我。”祝栖迟只觉眼前一黑,大脑一阵嗡鸣,机械地捂住颜西柳的嘴:“他……他喝醉了……呵呵,都说起胡话了。”往后面?灌酒?往什么灌酒?谁抱谁?翟舒阳突然恨起自己这个在任何紧急情况下都能飞速运转的大脑,不然也不至于判断出眼前的这两人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他知道同性恋性爱时会分个你上我下,可男女之间?颜总裁也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别说他震惊了,没看见宓豫的身体都发木了吗?真是麻烦死了。祝栖迟推了推抵在肩侧的脑袋。男主就算了,宓豫又不是个安分的。女人抬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翟舒阳敏锐地感觉到,“祝小姐”将自己调整成了“x女士”的状态。或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我相信翟警官不会把一个醉鬼的胡言乱语放在心里。”她轻柔地,不容置疑地说。“我希望,宓小少爷也别放在心上。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两个一前一后的男人静静地听着,听着从浑身毛孔里渗出的恐惧。黑暗滚过皮肤,两人像被狼群盯上的羊,必须小心翼翼沿着边缘而行,不然顷刻间就会被撕扯成碎片。她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