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房间更是干净整洁,没有一点灰尘,他在桌上看到了一个香炉,里面正燃烧着香,味道并没有在谢叙身上闻到的好闻。楚清问坐下,谢叙就递给他一杯热茶,已经是热好的,楚清问有些受宠若惊地道谢。谢叙: “不用谢。”在外面站了一会,楚清问没感觉到冷,但身体给了最真实的反应。他脸颊被冻红了些,脖子也泛着红,显得锁骨极为好看。谢叙目光一扫而过,说: “师兄等了我很久吗”“没有,我刚来没多久。”楚清问喝完热茶,身体暖和了些,说, “我就是来还你炉子的。师弟那个炉子太好了,给我太暴殄天物,我不会炼丹,还是还给师弟。”谢叙反问: “师兄怎么知道那个炉子是我的”“我猜的。”楚清问眨眨眼。“只是个普通炉子,放在我这里无用,也是浪费,不如给师兄炼丹。”只是个普通炉子。楚清问被他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那炉子要是会说话,估计都得抗议。明明是炉中极品,难以得到,在谢叙这里却是个普通炉子。楚清问: “还是算了,我修为低,那炉子实在用不了。”谢叙沉默片刻: “师兄不用,那放我这里也无用,不如扔了。”扔了多可惜,楚清问睁大眼睛,立刻阻止: “那还是先放在我这里吧,什么时候师弟想要了再还给师弟。”“不用还,送给师兄了。”谢叙说。楚清问闻言有些苦恼: “师弟送我一个这么贵重的,我……”谢叙并不觉得有什么: “师兄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也可以送我一样东西。”楚清问根本不知道自己能送什么东西给谢叙,他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一些用不到的东西谢叙也不会要。想了半天,他只能说: “我现在想不到能送师弟什么,不如先欠着”谢叙点点头,楚清问松了一口气,走出房间准备离开时想到什么,回头问谢叙: “师弟你头还疼吗”谢叙勾唇轻笑道: “上次和师兄一起睡后就不疼了。”这话听着太引人遐想,楚清问心说还好这是谢叙房间,没人能听见,不然引起误会怎么办,抬眼就看到房门没关,李允蘅恰好从门口走过。看到那张平日里冷淡的脸上出现各种情绪,楚清问几乎石化,起身想说话,李允蘅快速行礼离开: “师兄,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我还有事,先走了。”不说还好,一说更加怪了,那眼神指定是误会了什么。“师弟,你等等!”楚清问追过去想解释清楚,李允蘅却生怕他追上,很快不见了踪影。
楚清问收回手,现在门前,无奈地长叹一声。算了,就算是误会,又能误会到什么地步,而且李允蘅也不是那种多嘴之人。楚清问和谢叙道别后回了自己的住所,研究极品丹炉,他不敢随便用,研究很久才放下睡觉。万万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关于他和谢叙的谣言满天飞。当时楚清问正在食堂打饭,婉拒了掌勺递来的果子,端着盘子找位置时,发现整个食堂的人都在盯着自己,心里登时一个咯噔,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找个位置坐下,那些人的眼神更加怪异。楚清问装作感觉不到,低头吃饭,很快听见他们在小声议论。“这就是竹息峰的大师兄,他看起来这么弱,能把谢叙给睡了”楚清问一口饭差点全喷出来,扭头看向那个人,想让他说清楚点。什么叫做他看起来这么弱……不是,什么叫做把他把谢叙给睡了?他本人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哪知道这一看过去,那些人就闭嘴吃饭,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楚清问端着盘子凑到几人身边,始终笑眯眯的,看上去极为亲切好接触。他一来,那些人就心虚跑了。楚清问看向其他人,和他对上视线的人都如临大敌,纷纷避开。难道是因为昨天谢叙说的那句话?当时在场的只有李允蘅,他不是大嘴巴的性格。再说这种谣言太离谱了,就算李允蘅误会也不能误会成他把谢叙给睡了。楚清问吃不下饭,简单吃了几口就回了竹息峰,直奔李允蘅的住所,还未到就听见李允蘅的呵斥声。“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下全宗的人都知道了,大师兄如果气病了,师尊第一个怪罪的绝对是你。”“不是你说大师兄近来很奇怪,和师弟同床共枕吗”南序委屈道。李允蘅再淡定也受不了这种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大师兄和师弟近来很奇怪,大师兄之前那么讨厌师弟,最近竟和师弟关系那么好,而且好像还一起睡了。”“对啊,我和那个人说的就是这些话,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我发誓我没有说大师兄睡了小师弟,这种话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南序大声道。楚清问听不下去,推开门问南序: “你跟其他人怎么说的”看到他,南序和李允蘅都十分心虚。李允蘅叫了一声大师兄,想解释,被楚清问阻止: “让南序说,我想知道他跟别人说了什么样的话,导致现在全宗都在讨论我能不能睡了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