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最后的形象就是一个死缠烂打的狼狈女人。」
言毕,北佳直接转身,没再多看她一眼,但也没走,而是气势十足地坐到了花坛边沿上,打开背包,再次拿出了保温杯,气定神閒地拧开了瓶盖,慢悠悠地喝了口热水。
林柏悦僵在了原地,脸色苍白。
她痛恨北佳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尖刀在往她心里捅,但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
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来喧宾夺主了,她对他而言,是无关紧要的人。
她输给了北佳,并且输得一塌涂地,如果徐临风真的来了,她只会输得更惨。
她彻底失去了徐临风。
林柏悦的眼圈开始泛红,泪水湿了眼眶。
许久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北佳坐在花坛上等了一会儿,又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那棵大树下已经没人了。
林柏悦走了。
胜利的感觉,还是不战而胜,北佳傲娇地勾起了唇角。
哼!小样吧!
美院毕业照拍摄结束后,徐临风来找她,北佳这时才跟他说了林柏悦又回来找她的事。
徐临风的脸色沉了下去,十分反感林柏悦这种趁他不在时骚扰他老婆的行为,同时也有些担心,急切询问道:「你怎么没喊我?她跟你说什么了?」
北佳回道:「说她以后再也不来骚扰你了,让你好好对我。」
徐临风不信林柏悦能有这份好心:「到底说什么了?」
北佳:「就是这么说的,让你好好对我。」
徐临风依旧不信,北佳急了,瞪着他说:「你就这么关心她说了点什么呀!行呀你徐临风,我用不用再把她拉回来让你俩单独叙叙旧?」
徐临风:「……」算了,还是不问了,再问下去他们家小狐狸就该咬人了。
然而回家后,北佳就拉出了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徐临风当她还在为了刚才的事生气,又急又怕,赶紧哄人:「我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她说了什么,我就是怕她欺负你。」
北佳一边迭衣服一边说:「我就那么好欺负?」
徐临风拉住了她的手腕,急切又不安道:「你别生气了,我跟你认错,对不起。」
北佳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别缠着我了,赶紧收拾东西。」
徐临风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北佳气急败坏:「你可真行,马上过端午了,明天回家过节呢!」
徐临风这才想起来明天要带她回家的事,赶忙按照老婆的命令去收拾东西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临风就开车带着她回了渝城,中午十二点左右到了梅镇。
这还是他们小两口婚后第一次回门,常春红和北立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招待女儿女婿。
北立民难得在家吃一顿午饭,几乎是放下筷子就回学校了,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他要回学校盯着,回去的时候还带走了女婿,因为梅镇中学是个考点,高考要收拾考场,身为校长他要考察的地方太多了,需要搬得东西也太多了,于是就把女婿拉去当壮丁了。
北佳甚至怀疑,她爸今天中午回家吃饭单纯是为了壮丁和他的那辆「马车」。
午休过后,北佳和她妈一起出门转了转。
梅镇上有一座灵泉寺,听说很灵验,在当地很出名,每天香客不断香火旺盛。
路过灵泉寺的时候,常春红说要进去拜一拜,求个平安符。
小镇妇女都有点迷信,北佳也习惯了她妈的这种日常小迷信,于是就陪着她进了寺。
常春红为女儿求了道平安符,保佑她五个月后顺利生产。
北佳或许是被周围香客们的虔诚渲染到了,亦或许是被至高无上的佛像打动到了,想了想,也去求了张平安符。
双手合十,跪在佛像面前,内心虔诚祈求——
愿岁岁年年,平安喜乐。
愿年年岁岁,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