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她轻声,“你不喜欢喝的话,不用硬喝的,他们是不是缠着你喝酒了?”苏白璟在她身边坐下,浸满欲望的目光再也不加掩饰。他素来厌恶酒味,也没打算要喝酒。只是……到了推杯换盏,众人起哄的宴上,苏白璟才发现,有的原则,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不可打破。“我只喝了一点点。”准确来说,他只喝了一杯。谁让那人端起酒杯的时候说——祝他们俩夜夜好合呢?陆晴的肌肉在苏白璟靠近的那一刻就已经浑身绷紧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喝了酒的缘故,他身上的气味,气息,连带着眼神都火辣辣的。“你饿——”陆晴还没来得及将寒暄的话说完,苏白璟忽得弯下腰,他一手按在她柔软的腰肢,一手按在她的腿弯,轻轻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陆晴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干嘛?!”陆晴脸颊通红,声音里更多的是羞怯而不是愤怒。苏白璟轻笑着抱着她走到了床边,他松开揽着她腿弯的手,轻轻将她咬着下唇的贝齿和下唇分开。她不自觉地咬着下唇的动作太过用力,下唇愈发饱满红润,像是一颗红嘟嘟的蜜桃。苏白璟喉咙重重滚了一下:“当然饿了。”陆晴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苏白璟大概是回复她刚刚说了一半的问题。她稍稍松了口气,一双滴溜溜的眼珠望向了房间中央的桌子,那上面摆放着不少餐点。她拽了拽苏白璟的衣袖,指着桌子示意:“那你快去吃一点垫垫肚子。”苏白璟坐在她旁边,动也未动,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他一双漂亮的深色眸子一瞬也没有离开过她。“我饿了。”苏白璟环着她腰的手轻轻用力,将她半个人拉进了怀里,他低下头,覆在她耳边,“但是……我不想吃饭。”“那……”耳朵上湿湿热热的气息让她半边身子都酥软了下来,陆晴喉咙滚了滚,“那你想吃什么……我……现在找人帮你做。”苏白璟沉沉望着她的侧脸,她的头发梳成了整齐的发髻,露出完整的,漂亮小巧的耳朵。她的耳朵很漂亮,很精致,又粉又白。苏白璟垂下头,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我想吃的东西……房间里就有了。”“你……你……”陆晴瞪圆了眼,“你”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反而声音如蚊吶般愈发小下来。真的很可爱。苏白璟伏在她的肩头,彻底将她拥在了怀里:“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了?”“……”陆晴睫毛剧烈颤抖,说不出话来。像一只被吓呆了的花栗鼠,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当然,她不是被吓的,而是羞的。
苏白璟眯了眯眼,张口咬在了这只吓呆了花栗鼠唇上。花栗鼠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剧烈一颤。“现在该叫我什么……嗯?”苏白璟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威胁似的轻咬了一下。陆晴惊呼一声,脖颈上的还在不断传来的热气如此明显,烫得她忍不住往苏白璟怀里缩了又缩。她闭了闭眼:“……夫……夫君!”她声如蚊吶,却偏偏语气壮烈,说得视死如归,像是即将前往战场的战士。苏白璟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陆晴的脸彻彻底底红成了苹果,她搂着苏白璟的脖子轻轻摇晃:“你干嘛……不许欺负我。”“我哪有欺负你?”苏白璟扣住她的后颈,眸色愈深。他的手指绕上她腰间的衣带,似拽未拽。苏白璟的视线直直落在她额头正中心的狐狸花钿上,他像是受到蛊惑般,一点点贴近那片火红色的狐狸花钿。“告诉我……为什么在吉服上绣狐狸?”“为什么在额头上贴狐狸花钿?”陆晴知道“狐狸”代表什么吗?她就敢往头上贴狐狸花钿?就敢往衣服上绣狐狸?怎么会这么笨?怎么会这么可爱?苏白璟松开扣着她后颈的手, 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一点点摩挲着她额心贴着的那枚狐狸花钿。还不够。贪婪是每一只妖的本性。上一瞬,他还在为陆晴额上的狐狸花钿和裙上的狐纹而战栗欢愉。这一瞬, 他已经有些不满。应该有更多的狐狸。她的雪白的脖颈, 漂亮的锁骨,光洁笔直的大腿,纤细美丽的腰肢……更多更多的地方。她的身上,应该布满属于他的印记。毕竟——她本来就是他的。猎物。陆晴眼眸弯起:“我知道你喜欢狐狸嘛……而且, 你还送了我小白,唔……它算不算我们的‘定情信物’?”苏白璟松开了拽着她衣带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轻轻用力, 将她右手的衣袖向上推了不少, 露出一节雪白的皓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