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三魔!血洗三魔!血洗三魔——!”“诛魔战役,修真界与魔界势必决一生死,宗门陨灭,亲朋丧尽,我们誓死不退,永不言败,成败在此一举,荣辱与共!”“剿杀三魔,还我太平!”白颜画站在原地,听着耳边响起的咆哮,紧攥白扇。一会儿便端上来一桶桶血水,洒向天空,鲜红刺眼,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却令每一位修真者热血沸腾,双眸赤红。而所有人都要饮下一碗血,当把血碗端给白颜画时,白颜画隐蹙了蹙眉,这可不是用鸡鸭血代替,而是真正的人血,但还是淡定的拿起碗,一口饮尽。待众人都喝下血水,台上之人继续慷慨激昂鼓舞士气,也将三魔的罪行通通公布于众。白颜画听到戚袁青干的那些“好事”时,莫名一阵头疼,以前他还嘲讽金来香教徒弟教出一个魔头出来,如今再一看,自己也不照样养出一个魔头?他现在终于明白那些人为何会那般鄙夷地望着他,因为谁都知道,这魔教右尊戚袁青就是他白颜画的徒弟。白颜画顿觉无脸面站在这,展扇遮掩半张脸。而当讲到魔教左尊正是修真界的云阳仙督厉青云,一片哗然震惊,议论声骤起。既为魔教左尊隐藏如此深,就在他们身边而感到恐怖,又为勤勤恳恳一心为百姓的云阳仙督是魔教左尊而感到震惊,皆言会不会是其中有诈,是魔教左尊易容乔装,为了迷惑他们,故意混淆视听,毕竟厉青云是修真界的骄傲,更受许多人敬佩崇拜,他们不相信厉青云是那般凶残嗜杀之人。但也有人说,他亲眼见到魔教左尊面具下的脸就是厉青云的脸!就在众人陷入惊愕的刹那,已陆陆续续押送上来许多人,这些人皆是叛徒或是奸细,他们被带到高台前跪下,痛哭哀嚎,求饶不断。此举便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清剿叛徒,以示惩戒,有人更是直接冲上前踹了两脚。白颜画看着日上三竿,举扇遮阳,他最不喜的就是人多热闹的地方,以往这种形式大会都是派弟子参加,等需要商讨除魔对策时他才会出面,况且他已站在这里许久,又没有位置坐,连杯茶也没有,已然失去耐心。便打算离开前往屋舍休息,一个小弟子突然端着茶跑上来,恭敬地举起,低眉顺眼:“白仙尊请慢用。”白颜画微愣,扫了那弟子一眼。小弟子态度谦卑道:“茶壶茶杯摆放在偏僻一角,仙尊应是没有发现,我们宗主注意到仙尊一直未曾喝水,故命我端茶送至仙尊解渴。”
“多谢。”白颜画收敛了心绪,淡漠的应了一声,接过茶杯浅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回味甘甜,竟是用他最喜爱的龙井泡制而成,不免多喝了几口。待饮罢茶,白颜画抬步欲走,忽听高台之上传来一声:“接下来,新的三圣尊者继任仪式开始!”白颜画心一沉,蓦然回头,这一刻,全场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汇聚在他身上,仿佛带着审判的压迫。“什么意思?新的三圣尊者?”白颜画眉头紧锁,始终平静的面容在这刻终于有了波澜。高台上之人平静望着他:“字面意思,白仙尊,请让位吧。” 仙尊陨落另一人微笑地望着他:“这是我等商量后的结果,我们需要更强大的新的三圣尊者来领导修真界,三圣尊者继任之事已定,你也该功成身退了。”白颜画心底涌动着滔天巨浪,脸色一点点变了:“你们有什么理由撤下我仙尊之职?”高台上之人手一挥,卷轴一甩,高声朗读道:“前任仙尊白颜画,行径恶劣,背叛宗门,与魔教右尊勾结,祸乱修真界,致使数千名弟子惨死,品德败坏,作风不正,以不正当手段坐上仙尊之位,今日,剥夺仙尊之职,宣判白颜画罪状。”白颜画瞳孔骤缩,心脏猛然抽紧,一股戾气从骨子里迸射:“胡言乱语!荒谬!”他拂袖,冷厉目光凝向那些人:“我何时干过这些事?我堂堂仙尊,又岂会做出与魔修勾结的下流之事,这明显是栽赃陷害!”高台上之人冷笑两声:“魔教右尊戚袁青,可是你的徒弟?”“不是。”白颜画一口回绝,“我早已与他断绝关系。”“你说你与戚袁青断绝关系你俩就真的没关系了?请拿出证据来,我们怎么知道你们私下还会不会以师徒相称。”“这让我怎么拿出证据?我以曾经作为戚袁青师父的身份说我们已断绝师徒关系都不好使,亦没有人信,难不成旁人的一句话就能信?莫不成还让我叫戚袁青过来作证?!”那美玉容颜霎时阴沉,怒意涌现。“既然你无法证明你们已经断绝关系,那么你与戚袁青就还是师徒,你为人师表却纵容徒弟做恶事,更与其勾结,这是不是罪?!”白颜画目光犀利逼视那群人:“我何时与戚袁青勾结!你们无非是抓住他犯下大错才敢这般污蔑我,且我与他从无半点感情,又谈何纵容?你们凭借一张嘴巴就说我与他勾结。”“可是有人亲眼看着你与戚袁青一同去青楼,再一同出来,若不是私下勾结,何故如此亲密,还结伴同行?”“青楼里的人皆可以作证,当晚就是看到你跟在戚袁青身后,距离还贴得极近,这点你怎么解释?别说是魔教右尊威胁你去青楼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