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离眼神骤怒,一掌击向那几人心口,一招毙命,抡起脚踢向脑袋,血花四溅,夺过剑迅速连杀性命,那群魔修甚至都未惨叫出声。不到一分钟,地面墙上鲜血横流,周围静得可怕,村民们皆不敢大喘气。待确认已无危险,才渐渐有人走出来,村长跑出来,嘴唇颤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村子怎么遭魔来了?!”“是这个混蛋把魔修引来的!这人也是魔!”竹马原先指向魔修的手顿时指向千墨离。村长看着站在一旁握剑衣裳沾血的千墨离,惊吓得连连退后,前来围观的村民也是纷纷打量起这陌生男子。那竹马因为自己青梅对千墨离似乎有心,本就嫉妒不喜,如今又得知那千墨离不仅是个极恶之人,还把魔修引来,害死了自己的奶奶,更是愤怒,道:“大家也看到了,他杀死那些魔修跟踢死我奶奶的那群魔修一样,如出一辙,都一样残忍暴戾!那些无辜村民也都是因为他送了性命!我们好心救了他,他却把灾祸引到村子里来!”村民听完男子的话,议论声更大。千墨离站在原地,他身上沾满了鲜血和魔气,就是想要解释,也是根本无法辩驳。“我奶奶死得冤枉啊!她好心救这个人,却没想到被魔修杀害!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赶快给我滚出村子!”“滚啊!”“快滚出村子这个灾星!”村民们情绪激动,纷纷挥动拳头。“若不是你来,村里人哪里会死,我奶奶又怎么会死!她还想安享晚年,结果因为你!”众村民将之前恐惧害怕变成愤怒,发泄在千墨离身上。竹马举起一个石头砸向千墨离,被千墨离握住一掌捏碎,那被遮住绷带露出半边眼的眼眶红怒,不禁被吓住。原先趴在老妇人身上哭泣的女子,见此也抓住石头扬起手臂砸向千墨离。石头一瞬砸在千另一边眼角额上,霎时千墨离眼睛流出血。千墨离被砸得偏过头,他缓缓回头,那仅露出的眼睛流血受伤,一条血痕滑过白皙脸庞,血液遮住视线。他抬起手摘下另一边脸的纱布,露出深蓝眸子破碎似海光,把上锦花留下,转身离去。“拿走!我们才不需要!你这灾星!”女子捡起上锦花向千墨离丢去。千墨离置若罔闻,瘸着腿走向远处。村民见状,那人竟敢就这么安然无恙走,又见千墨离才一个人,不似刚刚一伙人,鼓起胆气,也拿起石头和木棍去,要把这灾星赶走。
然而无论怎么砸,那石头和木棍却似都触碰不到千墨离身体,直到消失在眼前。千墨离前脚刚走,村庄宁静了半个时辰,另一批魔修赶来,发现自己的人竟死在了村子,立刻毫不犹豫大杀屠村。紧接着,又是数道尖锐的惨叫声响起,随后是慌乱、惊恐和惊恐交织而成的哭声,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糟,大人们吓得四处逃窜,老人和孩童,有些村民跪地求饶,愿意给予魔修钱财,可惜,魔修们并没有要这些东西的意思。待魔修杀光了村里人,正要走时,又被天上巡逻的宗门弟子逮住一顿杀揍。那群魔修为了活命,立刻哭喊道:“不是我们干的,是千墨离指示我们干的!是千墨离!”前来的弟子正是祝音门弟子,听得魔修此话,眼神对视,立即将此消息报告给虚世天尊。亥时,远处小镇仍灯火通明,不时传来歌舞欢笑声,郊外一个卖着酒茶的小摊前虽是清冷,但还有三三两两客人。一个红灯笼照不到的角落,光线昏暗。摊主早注意到那里坐着的男子,从他开始摆摊时那人便来饮酒,带着黑纱斗笠看不清脸,一个人独坐喝到现在,已经喝了有十几壶。见其招手又想要一壶酒,走来道:“公子,你一口气从早喝到晚,身子伤不起啊,要不要先吃点什么。”这里最不缺喝酒喝到死的酒鬼,麻烦的是还无名无姓,摊主每遇到此不禁叫苦,不得不找个地随便埋了,对喝个不停的客人总不免劝一下。那男子低垂着头,手肘撑着桌子才不至于倒下,挂耳染蓝软贴在脖颈,白皙肌肤因喝酒变得热红蔓延到耳垂。摊主从黑纱下窥得面容,还是个年轻人,再次劝道:“要不,先去镇里客栈休息一会。”千墨离抬起头,目光迷离地看向摊主,眉眼间已有倦疲醉怠,嘴角带着浅浅笑容,道:“怎么,你怕我给你带来灾祸?”“诶你这说得什么话,我虽是卖酒但也见不得喝个不停的人,况且客人你还这么年轻,可别把性命交付在这里,还是早先回去休息好。”千墨离摇头笑了笑,把一袋银两放在桌上,撑起身就要走,但因一条腿受伤,又喝醉酒,不免身体摇晃趔趄。摊主忙扶稳客人,让其先坐在这歇息一下,千墨离也未推迟,点头致谢便坐下来闭眼假寐。不过一会,远处行来几个宗门弟子,在小摊前坐下,忙唤摊主端好酒好菜上来,一时觥筹交错,热闹起来。这时一人开口道:“可别贪杯啊,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前面山里有一个村庄被魔修屠了,死状惨人,只活了一个小女孩。”几人闻言点头应和,一人道:“我早就打探清楚了,那些尸体还有中毒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