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规则章程,而是人心,是风气。并且他相信景琰做得到。慢慢地。气氛渐渐静了下来,看书的继续看书、喝茶的继续喝茶,直到黎纲来报“太子殿下正在门口下马”之时,才又微微扬起了些许。藺晨喝完了最后一杯茶,知道他们大抵有话要说,便乾脆地抬脚走出屋子,不晓得跑哪儿逍遥去了。顺带一提,东方凌歌同萧景睿和言豫津去园林酒楼吃午饭。……萧景琰一进主屋便看见好兄弟正悠哉悠哉地泡着茶,矮几上两隻陶壶、两隻白玉茶盏,却只有一对冒着裊裊白烟。“小殊,你这是……?”“吶,那一杯,白水,我才捨不得给你泡茶呢。”他“切”了一声,还是很听话地捞过了水一口饮尽,道,“哎,小殊,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身子养得如何了?”“还能如何啊?”梅长苏反问一句道,“你们负责翻案,我负责又吃又喝又睡又锻鍊身体,半点消息都不透露给我,也不让我问,想了也是白想,总归知道结果会如何,只能由着他们折腾去了。”“嗯……是该这么折腾,”萧景琰很赞同地点头道,“多亏了东方姑娘和藺少阁主,啊,还有晏大夫,小殊,你可得好好听话,别再不遵医嘱了。”他吃惊地抬起头来看他。“萧景琰,这话你从哪儿听来的??”“不对吗?藺少阁主都跟我说了。”这一脸促狭的笑意是怎么回事……?梅长苏嘴角有些抽搐,强忍着一杯茶往对方脸上泼的衝动。“对了小殊,我今日来是有东西要给你的。”萧景琰边说边往衣襟里掏掏掏,半晌掏出一个长方状的小木盒来,“给。”“……这是什么?”梅长苏上下翻了翻,并未看出奇特之处。“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瞧见萧景琰双眸里隐含的期待激动之意,疑惑地打开了小木盒。只这一眼,他便彻彻底底地愣住了。那是一颗素白圆润、精丽细緻的珍珠。鸽子蛋那么大。“……”“你……你不说点什么嘛?”“……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景琰东海之行前日同他谈话的场景歷歷在目,记忆何等鲜明,竟从未褪去色彩,当时他还在拗要和鸡蛋一样大的珍珠……纵然最后换成了鸽子蛋……“……这是你欠我的。”“……”“……谢了啊。”“……”“……”“……小殊,你眼睛红了。”“……闭嘴。”……“……萧景琰,你眼睛也红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