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哽咽地悄声道,“我旁边这位是靖王殿下,萧景琰,还记得吗?和林殊最要好的萧景琰。”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戚猛,”萧景琰也红了眼圈,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打开门,放他出来。”“殿下……”“戚猛,那不是怪兽,那是人,”东方凌歌制止他,“这人生了病,才会被当成怪兽,藺少阁主可以作证。”闻此言,再不放心也只得暂时放心,戚猛心不甘情不愿地解了锁头,岂料笼门才露出一点缝隙,那头……那人已经撞了出来,双手扯住萧景琰开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吼了起来。“我的天啊!殿下!”“行啦,他再怎么样也就这样,”藺晨拿扇子敲着手心道,斜眼一瞟,“怎么,信不过?”“不……不是……可……”“没可,”她接过话头,朝前面的两个人加一个毛毛人喊道,“景琰,你家属下还在拒绝怎么办?”萧景琰的心情目前处于极为矛盾的状态,一下子彷彿飞在天上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一下又好像压了千斤大石、沉得他喘不过气来,小殊说过戚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真是太正确不过了。“踹了。”戚猛:“!!!!!!!”下一秒东方凌歌真的一脚把戚猛踹飞了…………傍晚,他们给这人洗了个热水澡,鑑于火寒毒是怎么来的、又该怎么治,东方凌歌和藺晨已经有相当丰富的经验,因此梅长苏和萧景琰并不怎么担心。她给正窝在床上一言不发的人熬了副静心寧身的药,想起火寒毒的根源,又再多放了些五味子和陈皮等类。藺晨不愧是琅琊阁少阁主,一心细腻度委实不可多得,明明梅长苏老大没事了,这次春猎却依然带上了几颗护心丹,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那人吃了一颗,又喝了药,休息一会儿,渐渐地平復了,只是他仍旧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靖王殿下是怎么认得他的呢?白衣书生又是谁?竟然能直呼靖王名讳?那姑娘和公子又是什么人?竟然也能直呼靖王名讳?屋外突然有人敲门,他瑟缩了一下,直到听见来者自报是穆霓凰,这才放松下来,南境的事他多少听说过,这个坚强勇敢的女孩儿又和少帅小子有过婚约,他信得过。“郡主怎么来了?”萧景琰问道。“我本想过来找凌歌聊聊天,可是列战英跟我说,你们将戚猛抓回来的毛人放出来好好的照顾,我好奇,就过来看看。”“原来如此,这人生了极为罕见的病,恰巧藺少阁主是大夫,一眼就看了出来,既然是病人,本该带出来医治,断没有让他待在笼子里的道理。”
穆霓凰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到了床上,那毛人一身脏污沙土已经全然洗净,如今看着,倒像是雪山上的长毛白猿一般。趁着萧景琰继续轻声给毛人解释屋子里的两位陌生人,她偏头对着东方凌歌使了使眼色。“长苏被景琰认出来了,哎等等,别急啊,”东方凌歌小声道,“毛人大有来头,你们先开诚布公,方便说话。”她点点头,心中开始猜测毛人的身份。一旁藺晨凉凉地瞥了自家人一眼,果不其然在对方眼中瞧见了看戏意图极其浓厚的恶趣味。穆霓凰生来性子直,又是个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主儿,开口便道,“兄长。”萧景琰后面那个“琅”字驀地噎在嗓子里,有些表情崩坏的转过头来,“郡主叫我什么……?”穆霓凰:“……(鬼才这样叫你。)”“我说,水牛哥哥喝水如饮牛,但是我叫的是旁边那位兄长。”他僵硬地又转了一次头,霓凰郡主手指所示方向,不是梅长苏是谁?堂堂七珠亲王不敢相信地喊,“原来你也……,什么时候?”“朝堂论礼结束。”“这么早?!”“嗯。”“等一下……东方姑娘……?”“玩得太开心,不小心忘了。”她毫无罪恶感地笑瞇瞇道。“我又………!”“倒不是。”毛人奇怪地两边看了看,一股奇异的感觉冲上心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先别激动,”藺晨看身旁之人乐得欢,只得自己过来安抚道,“我们都知道你是谁,除了那位郡主,你在想什么呢我也知道,别激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梅长苏朝着彷彿霜打茄子般的萧景琰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了毛人的左手腕。“聂大哥……好久不见……我是小殊……”“他是聂锋大哥?!”穆霓凰震惊地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藺晨“啪啪”两下点了聂锋的哑穴和静穴,面对一屋子集中过来的怒视,很淡定地胡说八道,“他太激动,如此气血翻涌容易伤身。”萧景琰立刻拱了拱手,“多谢藺少阁主。”又哑又动不了的聂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隔五日,眾事已毕,梁帝传下口諭,命靖王殿下整端后备,仗驾回鑾。在此之前蒙挚已经先行返京肃军,重新将金陵掌握在了安全范围之内,今日,未随驾参与春猎的三品以上朝臣于城门外列排,恭迎圣上龙輦。只是他们眼前的这一大队伍相比起最初的劲头和气势,现已然被谋乱一战打了个措手不及,虽是有惊无险地落幕,但看起来仍然有些颓糜、有些手弱,那原本意气风发、精神蓬勃的模样终究给削弱了不少。当然,最后一天的守殿七百将士并没有这种感觉,儘管事后被要求不可宣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