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看来咱们长苏嘴上功夫见长,”他擦了擦嘴角,“说吧,什么事?”“什么什么事?”她茫然了一会儿,才想到梅长苏的帐子在他们俩隔壁,“啊是了,是静姨吧?”这一个称呼顿时引得两双眼睛都在她身上。“静姨?”“静姨?”“是呀!我跑了两趟呢,静姨人这么好,我可敬佩她喜欢她了,怎么样,是不是景琰让你去见他家母妃了。”他沉默了会儿,“没错,只是……”“只是你还没准备好?”藺晨道。梅长苏没说话也没点头。“静姨早就认出你了,翔地记里头有两个字是关键,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东方凌歌咬了一口太师饼,道,“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也比谁都聪明,对她来说,侄子回来了就是回来了,她迫切地想见见你。”“……她一定很担心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藺晨喝了口茶,拍拍好友的肩头,“长苏啊,对于静妃娘娘来说,你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梅长苏愣了愣,胸口不禁涌上一阵热意,先前所有的纠结渐渐地放下了。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不论他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在静姨心中,他就是她的小殊,仅此而已。“啊!对了!”东方凌歌猛地叫了一声,“有几件很重要的事我忘了说!”“什么事儿?”她急忙咽下糕点,道,“这一次春猎,将会是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但我们离京城好远了,恐怕也已经来不及,只能一步一步来处理,在风声响起来之前,我们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能说,长苏藺晨,你们不是一直在追查滑族璿璣公主遗留下来的眼线吗?”他们对视了一眼,道,“正是。”“前些日子我们已经知道童路叛变,为的是保护一个女子,叫雋娘不是?这女子也是滑族的,是秦般若的师姐,她们两个都是璿璣公主的徒弟。”“这些我都知道了,童路供出了妙音坊,十三叔他们也早就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梅长苏道。“童路接下来的用处暂且不说,你可知道这个雋娘和秦般若已经翻脸了么?”“翻脸?”藺晨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是的,雋娘过几日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到时候,童路的功用就会显现出来,”她脸色凝了凝,“我接着要说的话,你们绝对不可以说出去,时机未到,不能打草惊蛇,一切都会圆满落幕的,能做到吗?”两人郑重地点了点头,面对东方凌歌,他们偶尔会生出一种奇怪的不自禁,一种……会乖乖听话的不自禁。她小声地道,“萧景桓要谋反了。”两隻茶杯瞬间“哐噹哐噹”地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