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禁军做了件震惊朝野的大事。封禁东宫,幽闭储君。禁军大统领----蒙挚,手里无詔无圣旨,口称陛下只传口諭,便率领数千禁军围了整个府邸,满朝文武皆惊,纷纷寻着蒙挚劈头盖脸的一阵疑问,烦得他是焦头烂额、不知所措,可是口諭就是口諭,确实再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证明,他受不了一堆嘴巴,竟然偷偷摸摸地离了眾人,大轻功盪进了靖王府里去。大梁第二高手谁能与之比肩?除了半路出门买药材的东方凌歌眼尖,看见了一坨黑黑的东西飞过各家屋簷以外,再也没有别人看见。蒙挚一到靖王府,萧景琰立刻就发现了他,赶忙双手併用地拉着人进了屋里,又是一阵问。“我……我真的没有!陛下真的只传口諭,没有圣旨、没有詔书!我真是快被他们烦死了,不才借殿下你这儿避避风头吗?”他的眉头紧皱得彷彿能夹死苍蝇蚊子似的,叹了口气,又道,“殿下,原委我跟你说啊……”“先别说了,”萧景琰严肃道,“你跟我进密道去找苏先生,免得你还要再说一遍。”他又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后脑勺,同人一起走进密道里。“唷,来得好巧呀!”“东方姑娘?飞流?”“妹子?你们怎么在这儿?”“我们也得到了消息,长苏他现在正在虚与委蛇呢,”她翘着二郎腿,递给飞流一块梅花糕,道,“不想要飞流被那个人污染,就一起带来等你们。”还有“毒蛇桥段”,这可不能被她给搅没了。“你知道我们要过来?”“虚与委蛇?”“哪个人?”“污染?”东方凌歌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第一个问题,靠脑袋就能知道,再者我说过我会通灵嘛,至于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和最后一个是一起的。”“谁啊?”蒙挚和萧景琰异口同声道。东方凌歌:“……(认真?)”“毒蛇!”飞流突然喊道。“毒蛇?”“嗯!”蒙挚想了想,问道,“誉王吗?”“嗯!”“想来是誉王也得到了消息,想要急着商量,我们再等等吧。”萧景琰道,便就坐了下来,只是眉头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景琰,你怎么了?”东方凌歌明知故问道。“啊…没什么,只是……,”他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微笑问道,“飞流,你为什么会叫誉王≈039;毒蛇≈039;呢?”“苏哥哥!”“嗯……是苏哥哥告诉你的,对吗?”“嗯!”她微微勾了勾唇角,觉得这画面异常有趣可爱。“那你知不知道,苏哥哥为什么会叫他毒蛇呢?”“知道!”“你居然知道?”他意外地挑了挑眉,又笑道,“说来听听?”飞流擦了擦嘴角的糕点屑屑,大声道,“噁心!”“噁心?”蒙挚总算忍不住好奇心,“谁噁心啊?誉王啊?”“苏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听都没听懂。”东方凌歌终于把茶喷了出来,这蒙大哥和飞流之间的代沟真是绝了,绝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哈哈哈哈哈!!!“飞流,你的意思不是说苏哥哥很噁心,而是说,他见了誉王之后,就会觉得很噁心,对吗?”少年高兴地扯了扯嘴角,“嗯!”“誉王是毒蛇,……那我是什么?”突然之间,萧景琰对于“绰号问题”起了无比大的兴趣,不晓得哪一条神经出了问题,他竟然觉得自己在期待些什么。“飞流飞流,咱们用画的吧?”东方凌歌插话道,“讲出来太不好玩啦,我们画画,给景琰哥哥猜猜看好不好?”飞流大力地点了点头,眼睛眉梢都带着纯粹的喜悦之意,“怎么画?”“这样吧,没有纸也没有笔,景琰,可让飞流描在手上?”“自然。”他微笑道。飞流开开心心地大步走了过去,伸出食指在他摊开的手心上,一笔一画、认真地勾绘。好半晌,萧景琰渐渐敛下了神色,目中沉沉、变幻莫定,又復一刻,才抬头道,“水……牛……?”一旁坐得好好的蒙挚被吓得差点跳起身来。“抱歉,抱歉来晚了,”梅长苏匆匆进了密道里来,气息还有些急促,“刚才誉王来得突然,我得先应付他一会儿,……殿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又看了眼蒙挚和东方凌歌,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他凝视着自己的谋士,一字一句说道,“也没什么,我们刚才在聊……”“毒蛇的事儿!”“……毒蛇?”“是啊,毒蛇来找你,就自然有人好奇毒蛇是谁、为什么是毒蛇。”她向正在朝自己皱眉头的萧景琰眨了眨眼。“殿下见谅,”梅长苏微施一礼,道,“这是我和飞流东方私底下取的绰号,平时偶尔作为代称,今日倒是让殿下见笑了。”“无妨,这个绰号也是有趣得紧,看来苏先生也不是没有幽默之心。”他淡淡一笑,比了个手势,“殿下请。”“请。”……“接下来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了,陛下回宫,现在好了,整个烂摊子全都扔给我了!”“太皇太后丧期还不到半年,就是民间晚辈守孝,也没有这样的!何况是太子!”萧景琰闻言怒道,“还是苏先生说得对,太子这样,迟早会把自己拖下去的。”“太子一向享乐惯了,耐不住丧期的清寂,”他坐在一堆书里,手上还拿着一本,边翻边道,“他以为只要把长信殿的门关起来,就没有人会知道,谁又会料到,皇上会突然驾到呢?现在服侍太子的,还是原来东宫的人吗?”“是啊!”蒙挚道,第三十六次叹了气,“现在我责任重大了,我还担心他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儿来,我专门派人看着他呢!”“这个倒是不用担心,”东方凌歌凉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