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这个时候你过来,有什么事吗?”“父皇,”萧景桓一本正经地道,“是儿臣拜託景琰进昭仁宫的。”“……你?”“是,正是儿臣。”“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昭仁宫里有事情发生呢?”梁帝直起了身,可言语间质问的语气到底淡了一些。“今日武英殿散后,儿臣入宫,去向母后请安,自溥清门入去正阳宫,必从昭仁宫经过,正好看着太子带司马雷进去,父皇知道,太子身份贵重,对他的行动,儿臣难免会多关注一些,儿臣心想,太子居然带着外臣进入母妃内宫,这事显然不妥,就找人问了一下,方知郡主也在里面,顿时觉得情况有异。”“你倒是机灵,既然察觉有异,进去看看便是,为何特意把景琰叫来呢?”
“昭仁宫护卫森严,儿臣不好带着侍卫强闯母妃宫院,”萧景桓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正在为难的时候,恰好看到景琰路过,儿臣心想,他好歹也是个皇子,进去看看应该无妨,总比侍卫闯宫要妥当些,倘若昭仁宫中真的无事,那么多叩几个头,向母妃请罪便是了。”“景琰,景桓让你进去你就真的进去了?”梁帝皱了皱眉头,道,“朕觉得素日里,你可不是这么听话的人。”“事关郡主,儿臣无暇多想。”“多亏了景琰为人豪烈,方才保全了郡主,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后怕,谁能料到贵妃娘娘居然如此胆大妄为,胆敢下令射杀皇子灭口,父皇,景琰毕竟是受儿臣所託,父皇若要责罚,儿臣愿意同罪。”萧景桓当真适合去现代当官,轻松下来的东方凌歌再一次这么评论,这样的口条和临场反应,去做外交官肯定是很吃得开。“你对太子的行动可真是盯得很紧哪。”梁帝无奈地道,算是通过了萧景桓这一番对答,只是可惜萧景琰的功劳就这样被他全部抢了过去。“太子殿下既是储君,又是兄长,儿臣一向仰慕遵从,常以他的行事作风马首是瞻,所以……”“好了,”梁帝打断了他,“这些话便罢了,朕还不知道你吗?不过你所说的嘛,也在情理之中,今日没有出事,竟全靠你的机敏,只是景琰以下犯上,胆大妄为,依律应该严惩。”“父皇,景琰此事全是由儿臣而起,请父皇开恩!”“……唉……,”梁帝叹了口气,沉默了会儿才缓缓道,“景琰毕竟事出有因,又有景桓为你求情,功过相抵、不奖也不罚,誉王景桓敏察异常、及时决断,朕心甚慰,特赏锦缎百匹、黄金千两,特赐南珠一斛,以资奖励。”萧景桓和萧景琰谢了恩,这件事随即便结束了,东方默默跟在穆霓凰身后退了出来,好在穆府有霓凰这么一个巾幗,她一个小小“奴婢”知道党争是什么也不足为奇,希望梁帝不会注意到她吧,要是真注意到……她也只能去中个火寒毒了。迈下养居殿台阶,遥遥便望见靖王----萧景琰在那里等着,她并不意外,先前在昭仁宫搬出长苏是为了打消他对长苏的敌意,回想一下剧情里他和长苏之间原本是怎么样的,想想心就好累又好塞,一个军人,曾经如此豪气干云冲天胆魄、曾经赤手驯服硬颈的刁顽野马、也曾经弯弓射雕、曾经薄甲上阵雪夜逐千敌、曾经和他那么好,却被一句“如果你不懂得尊重血战沙场的将士,那么我萧景琰,绝不与你为伍。”,给全盘打碎。“靖王殿下,”穆霓凰有些意外的唤了一声,“没想到你竟然还在?”“我有事想问问这位东方姑娘。”萧景琰单刀直入地道。“啊我?喔,你问吧,想问什么都问,但是咱们确定要在“这里”问么?”东方凌歌毫无对待一个皇子该有的敬畏,反而像同辈一般,用一种平易、揶揄、亲近的态度向他说话,但神奇的是,萧景琰并不讨厌,甚至觉得莫名熟悉。“东方姑娘不是不怕高调吗?我偏要现在问不行吗?”“行行行快问吧急得你。”穆霓凰挑了挑眉,满脸兴致地调侃,“我倒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样和你说话,虽然你不受宠,但他们多多少少还是会表面上敬重你,靖王殿下可算是吃鱉了?”“郡主恐怕不知,这位东方姑娘是个疯子,什么规矩在她这里都不管用,”萧景琰眼神飘向了东方凌歌,显然是把话题丢给了她,“是不是?”“是是是,想想我如何英勇的嘴砲太子智斗越嬪,够聪明吧?”“嗯。”“嗯个毛线啊?话说你到底要不要开始问了萧景琰大哥。”萧景琰终于很没形象的翻了她一个真挚的白眼。“我的第一个问题,你说是苏先生让你来的?”“没错啊!”东方点了点头道,“其实不瞒你说,是蒞阳长公主不知在何处听得了下人的风声,说要给霓凰郡主下套,所以长公主夜登雪卢将此事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有所警觉。”“长公主?”萧景琰皱了皱眉,又了然于心,“原来如此,那苏先生是如何推至越贵妃的?”“你这不傻吗?后宫里要给郡主下套逼迫下嫁的女人们,不就那两个?”“如何得知?”这下子连穆霓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宫中最有权势的是太子和誉王,我云南穆府掌握南境十万铁骑,他们肯定巴着不放呢,其他皇子既没有野心又没有多大的势力,当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既然如此也还有皇后,你们怎么知道是越贵妃?”东方头痛的抚了抚额,道,“靖王殿下,既然明白有情丝绕这环计,就必定是入口的食物,只能从后宫妇人宴请郡主来防范,第一,要是皇后就是最大的宴请人,要是越嬪,那么霓凰郡主可能就会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