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与沉知婴的相处,其实并没有多么和谐。
如果朱鹭离得更近些,就能听清两人的对话。
沉知婴:“晏晏,这花果真配你,可惜过不了半日就蔫,无法当珠花用。”
姜晏:“我也不稀罕。”
沉知婴:“那换这株春水绿波?我养了好些时候呢,这几天才开,你试试喜不喜欢,改天我打个模子,给你做发簪。”
姜晏瞥了一眼开得正好的春水绿波。这花通体莹白,边缘却泛着讨喜的淡粉,好似懵懂不知事的豆蔻少女。
联想到以往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她拍开沉知婴动来动去的手,骂道:“龌龊。”
沉知婴微微睁大双眸,似乎有些委屈:“我养的花如何也龌龊?”
顿了一顿,又回过味儿来,这是骂他呢。
“我以为晏晏肯来,定是过往不咎了。”
他语气失落,“晏晏真记仇。”
姜晏并不吃这一套,揪掉鬓边鲜花砸在沉知婴善于欺骗的脸庞。
“你就是龌龊。”她说,“以前你瞒着我,哄着我,与我同榻而眠,还装没事人一样帮我擦身沐浴。”
沉知婴叫屈:“沐浴就一次!况且你我那时还小,我可没起什么坏心思,只将你当妹妹的。”
姜晏冷笑:“合着你还挺遗憾?”
纵是气恼也动人,沉知婴忍不住上手,捏姜晏的脸颊。
捏啊捏的,被姜晏锤了几拳,胸腔痒得厉害,干脆捉住她的胳膊,将人抱进怀里。
“晏晏,晏晏。”
沉知婴从后面拥着姜晏,下巴搁在她颈间,轻轻磨蹭少女柔软的耳垂。在满室馥郁中,他嗓音低暗许多,“我真的好想你呀。”
姜晏挣扎几下,蓦地感觉到臀缝顶着什么坚硬的东西。耳边的吐息异常湿热,沉知婴的声音缠缠绵绵裹住身体:“晏晏,上回你同我做的事……我们今日再试试,好不好?我都不晓得晏晏从哪里学来的玩法,未嫁的女子可不兴这个,看张避火图都难得……”
说着说着,他的嗓音愈发颤抖。出于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他张嘴咬住姜晏耳垂,牙齿轻轻厮磨着。
“是话本里……看的么?”
姜晏耳朵敏感,一时间被撩拨得半边肩膀酸软麻痹。然而沉知婴的问话勾起了糟糕的记忆,她突然推开他,走到后面去,隔着支起的窗扇看外边葱茏绿树。
哪里学的玩法。
自然是和宿成玉成亲以后,尝了床笫之欢,闲来无事钻研出来的。
温热的怀抱重新笼住了姜晏。沉知婴抱着她的腰,借厅内花草掩映,大着胆子啄了几口。姜晏再要推拒,他便退了几步,携着她共同坐在高脚花架上。
这花架乌木雕琢,支撑稳固,托面平滑,竟也能稳稳承受两人的重量。
只是,如此一来,姜晏便完全坐在了沉知婴腿上。位置有些高,哪怕她抻直了腿,也只能让足尖堪堪蹭过地面。
藏在裙子底下的欲望,直白地硌着姜晏的花阜。所幸有几层衣料阻隔,不至于肌肤相贴。
但这单薄的阻碍,很快也要消失了。
“晏晏……”
沉知婴很喜欢唤姜晏的名字。
他探出舌尖,舔舐她淡红的耳廓,所经之处皆是湿濡唾液。因为角度的缘故,他的举动看起来就像是在与少女低声絮语。
候在外头的阿蘅抬头望了一眼,抿唇笑了笑,转而与沉家的婢女攀谈。
“这里的花养得真漂亮……”
无人注意的间隙,沉知婴低低喘息着,勾起姜晏的裙摆。他自己的裙子早已松散,稍微扯一扯,气势昂扬的肉根便弹了出来。
“晏晏,晏晏。”
沉知婴捉住姜晏手腕,压着嗓子说话,“我教你新的玩法,怎么样?”
他肩头的月色绸衫像水一样倾泻下来,掩住两人紧贴的腰臀。姜晏的裙子被掀了起来,亵裤松垮垮垫在腿根,嫣红饱满的花阜在空气中暴露一瞬,继而紧紧压在硬直的性器上。
沉知婴按着姜晏,直至两人的坐姿再无缝隙。
他搂着她,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长长叹了口气。
“坐稳些。”
沉知婴说。
“外面还大亮呢。动得厉害,就要被人发现了。”
姜晏不太适应地挪了下屁股,激得沉知婴轻声吸气。
他挺腰抽送几下,圆硕的龟头分开花唇,重重顶在凹陷的穴口。姜晏腰身一麻,几乎要叫出声来。
她咬住嘴唇平复了一会儿,才道:“你就是心思龌龊,总想着这种事……”
可她也没拒绝他呀。
明明在暖阁做了那种事,今日还应邀前来。
沉知婴亲了亲姜晏的脸颊。藏在他身体里的欲望怪物,正在扭曲膨胀,尖声嘶喊,撕扯着皮囊想要破胸而出。
“晏晏自己也想要,所以才来找我。”
他缓缓挺腰,清绝的面容染上艳色。
“我与你,如今也只能是这样的关系了。”
“我总归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