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报名费,叶彦军那边就像吃了哑炮一般,期期艾艾道:“二哥,咱们可是亲兄弟呀,你不会连那点报名费都要跟我讨要吧?”闻言,莫芷僮当场就笑了,“难不成他上多久的学,你就垫多久的学费吧?滨海小学是私立明校, 单是每年定制校服的钱都不少了, 更不要说平时的学杂费。”像这样的私立小学有一个响亮的外号—贵族学校, 一年下来的花费那都得三四十万了,那就是稀疏平常的事。听叶彦军的说法,便是有心让叶子耀给他垫钱了。问题是公立的学校就不能够上学吗?公立学校可是免学费的, 一年的学杂费算下来,那都不会超过三四千, 那校服定做的钱,一年下来都花不到一千块,这是物美价廉吗?这厮是存心想要贴上来吸血的, 我二哥有钱,怎么能不算是我有钱呢?你如此有钱, 你分一点给我不是应该的吗?文锋可是你的亲侄子!叶子耀:“……”所以, 在你的眼里, 我很像是个冤种吗?叶子耀不是没有帮衬过他,早几年叶彦军找他借了五百万,说什么要创业弄公司的。这到底是自家兄弟,叶子耀不好太过刻薄,便借给他五百万,当做创业的启动金。叶彦军呢?他拿着这笔钱出去交一大堆的狐朋狗友,成天胡吃海塞的,哪有半点的创业的意思,更是在狐朋狗友的带领下染上了赌博的恶性,他以为自己手气好,特意飞到了澳门一夜豪赌,把叶子耀借给他的启动金挥霍一空不说,而是背上了两千万的外债,他的口袋就给赌场掏空了,他又欠下两千万的外债,人家哪里肯放他呀,直接剁了手指寄回家,一句话拿钱来,不拿钱,这人就别想回去了!这根血淋淋的手指,把老太太吓得高血压都犯了。叶子耀是实打实的创一代,他家排老二,家里最大最小都不是他,平时自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家里没给他提供什么有效的助力,他当初创业的时候,家里都没有给他出过一分钱,反倒是妻子卖掉了结婚时的所有金饰给他垫了钱,岳母帮他借遍了亲朋好友才给拼拼凑凑出第一笔启动金。这做生意是要有本钱的,他当初连本钱都拿不出来,那日子别提多难过了,刚好老大在那会出生,这里头外头都要照顾,夫妻俩都腾不出手来,只能够把孩子带出来放在摇篮里,得空的时候看两眼。说句不好听的,叶子耀是个苦出来的那一代人,他不是随便挥霍金钱大手大脚的人,这五百万就当他送出去的,想要让他再贴两千万去捞人?叶彦军配吗?
为了这件事,他跟家里闹得难堪,这两千万里面,他一分都没有花到,如今让他去给便宜弟弟垫两千万?他是冤大头吗?见叶子耀不肯掏钱,老太太便以死相逼,破口大骂他没有良心,连同胞兄弟都不救,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莫芷僮当场就撸起袖子跟她干,倚老卖老是吧?谁不会啊!莫芷僮直接找老太太拍桌子,“这两千万出不了,子耀名下有三个孩子,这些都是我家孙子的钱,你家那个没出息的,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他那条贱命可凑不到两千万。”潘玉凤哪里听得下这种话,跟她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寡妇,你死了女儿,便想要拉着我儿子跟着陪葬是吧?”“哟呵,谁逼他去赌了?是别人拿刀逼他的吗?我告诉你,叶子耀敢掏这笔钱,他这个总裁便不要当了!”潘玉凤双手叉腰,赫然一副泼妇骂街的阵势,“那是我儿的公司,我儿要怎么就怎么管,哪容得到你说话!”莫芷僮当场就笑了,“不容我说话?不好意思,我可是公司的股东,占股百分之十五呢,虽说我的女儿死了,但是,她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可是被切割成了五份,我身为公司的大股东,自然有权利召起董事会,重新进行总裁的选择。”要知道,莫芷僮是最初的“天使”投资人,她注入的钱变成了实打实的股份,正因为如此,哪怕她把养老金都捐了,每年都可以美滋滋的领取公司分红,小日子舒服极了。叶子耀跟妻子从最初就商量好了,每个人持股百分之四十,给丈母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剩余的百分之五股份则是零零碎碎的分散在几位小股东的手上。潘玉凤没读过几本书,哪晓得这其中的厉害,莫芷僮很快便占了上风。话虽如此,这两千万最终还是从叶子耀手中挖了出去,但是,莫芷僮留了心眼,特意让律师过来做见证,写得明明白白,这钱可不是用来救的叶彦军那个不争气的,而是给潘玉凤的养老钱,而且一次性付清的,潘玉凤后续不能够再找叶子耀讨要赡养费,要拿这笔钱就签名画押,免得过两天又不认账了,别人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专门来帮你的蠢儿子填窟窿?潘玉凤心有不甘,但是她一想到把人扣在外面的老三,又不得不在条约上签下了名字。说句不好听的,这一笔钱足够潘玉凤安度晚年了,她想要过什么样有滋有味的生活不能够有呀?五百万你存在银行,单是大额存款每个月给你带来的利息都在八千多了,你出去瞧瞧八千多的工资还不够你躺平的吗?叶子耀算是够仁至义尽了,这狗东西回来以后,还不就是那儿哭惨着哥哥长哥哥短的,说自己身体残疾了,在外面根本就干不了活,自己的文凭又低,根本就没有公司愿意收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