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布置完毕,已经明月隐匿,繁星漫天。许机心裹着被子躺在摇摇椅上,吸收星辰之力。谢南珩起身,坐到太师椅上,问许机心,“悦悦,谢六和谢十三中的毒,有解药吗?”许机心睁眼,歪头,“你想救他俩?”“不想。”谢南珩声音清脆,若金石之音,在这夜幕之下,略泛着寒凉,“只是咱俩暂时撬不动谢家这尊庞然大物,有些事,只能妥协。”许机心眼珠子转了转,凑近谢南珩,笑道:“那你想不想,将他俩的毒暂时压制,等寻到合适的机会,再引爆?”谢南珩眉眼舒展,“能做到?”“可以。”许机心道,“很简单的。”那些毒素受她控制,只要将谢六谢十三带过来,她就能做到。“好。”谢南珩望着许机心,眸光温软。谢六和谢十三永远想不到,他俩为了折辱他给他送来的小妻子,是个多大的宝贝。许机心撅嘴,点唇。不能吃肉,那就喝汤。嘻嘻。许机心的肢体表现太过明显,谢南珩想装作看不懂也不行。他舔舔唇,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好似几百只兔子在齐齐蹬腿。明明他和许机心之间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此刻他却如青涩的毛头小子般,心生胆怯,甜蜜欢喜。他脸颊红了红,凑近。若蜻蜓点水,又似风吹而过,谢南珩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什么滋味都咂摸不到。他只有一个感觉。热。晕乎乎地如置身烤炉。他转身,落荒而逃,不然他怕自己的心脏成精,从胸腔里蹦跳出来。许机心满脸失望。那一触碰转瞬即逝,轻地仿若是幻觉。哎,大美人太纯洁了。他该掐着她的腰,死命得亲。星隐日升,夜尽天明,七长老和九长老,又来到小院。这次,两人学会了敲门。七长老虽然依旧板着张脸,但没有再口吐恶语,九长老慈眉善目,与谢南珩说话和煦仁善,让人如沐春风。两方很快敲定解药报酬,期间七长老几次想要发火,被九长老按了下去。半个时辰后,七长老和九长老带着谢六和谢十三过来。许机心跟在谢南珩身后,伸手搂住谢南珩的细腰。谢南珩扭头望向她,许机心无辜回望。说好的呀,她借助他身上的衣服,控制谢六和谢十三身上的毒素,她不碰他,怎么控制?谢南珩伸出手,示意拉小手。许机心假装没看到,笑眯眯的,手指在谢南珩的小细腰上打转。谢南珩本来还想装模作样一翻,但他腰部敏感,被许机心这般触碰着,处处不适。最重要的是,熟悉的香味围绕着他,他有被诱惑到。他默念清心咒,迅速给谢六和谢十三喂了两颗辟谷丹,冷着脸道:“可以了。”七长老正准备暴怒,觉得谢南珩在糊弄人,躺在轮椅上的谢十三一跳而起,高兴地动动手,动动脚,喜极而泣,“我有手有脚了,我又活过来了。”躺在床上不能言语不能动的感觉,好痛苦。想起自己为何遭这场罪,谢十三怒瞪谢南珩,身上威压蠢蠢欲动。谢南珩冷笑:“想再中毒?”谢十三吓得后退两步。七长老瞧不过他没出息的样子,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九长老、谢六谢十三忙跟了上去,很快,院子里只剩下许机心和谢南珩。许机心不给谢南珩发作机会,第一时间松开谢南珩的腰。她蹦蹦跳跳的,跑去将大门关了,又折身小跑到谢南珩身前,仰头,理直气壮道:“早安吻。”说着,她撅撅嘴。
软禁小姑娘扎着一个小马尾,面容明媚,娇憨可爱,柳叶眉下杏眼圆润清纯,泛着细碎的微光,她眨眨眼,嘟着嘴又往前送了送,眼含催促。谢南珩呼吸变得急促,失去和九长老谈判时的淡定自若。眼前小姑娘仰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肌肤娇嫩,瓷白无瑕,好似献祭的白天鹅,露出最脆弱的一面,任人掌控,任人施为。香风袭人,美人邀吻。谢南珩指尖掐掐指腹,视线艰难地从许机心那绯唇上移开,他上前一步,右手扣住她后脑勺,左手搂住她的腰,在她额心克制地印上一吻。这一吻不在唇上,许机心本来想闹,但额心那一吻热烫,好似透过头盖骨,亲上了她的神魂。酥酥麻麻的,让她如置身温泉,晕乎乎熏陶陶的,不知今夕何夕。更让她不知所措的是,她在这一吻中,仿若感觉到了对方的珍重与温柔。明明没有洞房花烛时唇舌交缠那般刺激,却让她有种更为亲密的错觉。许机心茫然,这是为什么?再看谢南珩,眼神躲躲闪闪,耳尖红如玛瑙,“我去练刀了。”许机心疑惑不解,许机心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故意的。”谢南珩抿唇。他确实是故意的。小姑娘对他还没感情,他不想在她什么都不懂时,占她便宜。他想陪着她,一起慢慢开窍,如此情至浓时,水乳交融,才是真正的灵肉合一。“你嫌弃我嘴脏。”许机心愤愤不平。某些霸总小说里,霸总有洁癖,又想解决生理需求时,从不亲吻包养的女孩子,嫌弃女孩子嘴巴脏,口水脏。当霸总遇到真爱时,又能理直气壮地说,我初吻还在。呸。大美人是个小渣男。“我不是我没有。”谢南珩第一时间否认。“你有你有你就有。”许机心盯着大美人,越想越觉得自己触摸到了真相,“你这个骗子,你在套路我。”一开始允诺她,等出谢家,等出谢家怎么样?没有说,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后来问她能不能给他一点时间,哼,这不就是拖延大法?拖延着拖延着,就不了了之。她看透他了。许机心头一甩,气呼呼地想离开。长长的发尾打在谢南珩身上,谢南珩想也不想地握住许机心的手腕,往回一拉。许机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