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珩心一沉,眸光狠厉。待他脱困,必将今日之苦,加倍还回去。许机心不知少年郎的心焦与隐忍,她带着一身诱捕潜在□□对象的香味款款走来,饶是谢南珩屏息止吸,也被这香味熏得飘飘然,心头阵阵躁动。体内春日碎药效和‘媚香’双重作用,让他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恨不得脱去身上衣服,抱着冰凉体温解渴。谢南珩拳头紧握,指甲猛掐掌心,掌心疼痛没法让他维持理智后,他又猛掐大-腿。他背紧紧靠着大门,疾驰厉色,“滚,滚远点。”谢南珩自以为自己凶悍无比,但瞧在许机心眼里,眼前少年郎肤腻若脂,潮红如霞,眼波似水,喘气如兰,连那谩骂,也和小猫挥爪爪般,可可爱爱。多瞧上两眼,就让人把持不住。许机心也没把持住。她轻笑,伸手去摸他的脸,“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可人儿。”反正这是她的梦,她放肆点又何妨?想怎么放飞就怎么放飞。少年郎躲避,忍耐地开口:“放开。”此时药效上来,他的声音越发喘,带着媚,落到许机心耳中,沙沙蒙蒙,似带着钩子,在她的心头轻轻摩挲。酥酥的,痒痒的。许机心盯着少年郎,愈发兴奋。她这梦好会啊,□□漫照进梦境。中了药的少年郎闯进女妖精房里,被女妖精这样那样,这样那样——离得近了,许机心自然瞧出少年郎中了药,少年郎这反应,就不是个正常的。若是现实,许机心不会对少年郎出手。她是个矜持的女妖。而且,她这种族特性,注定这些凡夫俗子没法碰她,毕竟,凡夫俗子体力一般,要是两人恩爱到一半,凡夫俗子没力气了,而她没有尽兴,是会暴起吃人的。她可不想自己一觉醒来,伴侣没了。她了解自己,能让她睡得身边的,一定很得她欢心。这真是个悲伤的凄惨故事。但,现在这不是梦嘛,梦里使劲造作呀,反正不会牵扯到现实。她手顺势撑到门上,落到少年郎耳边,壁咚。从她这个角度仰望,少年郎一双眼半开半合,眼底水波泛雾,迷迷蒙蒙,好似不知世事的小白鹿,懵懵懂懂,欲迎还羞,一张红-唇微微张开,在邀约人品尝。许机心受到了蛊惑,踮起脚,亲了上去。少年郎偏头避过,厉声威胁:“你敢,你信不信,明天我杀了你。”他伸手去推许机心。许机心感觉到身上软绵绵的力道,面上愈发愉悦,“哟,还是只小野猫。”更迷人了。她就喜欢辣的。而且,强迫py也很有意思呀。她手指沿着他的脸,滑落到他的喉结。谢南珩喉结动了动,面上的汗如雨下,一张脸红得如霞飞,艳色惊人。许机心望着眼前这幕活色生香,诚实地咽咽口水,一双眼更亮。美,真的太美了。她的梦对她是有几分了解在的,选的对象,完全戳在她心尖尖上。她笑嘻嘻地,手从他喉结往下,扫过他的胸膛、腹部。谢南珩身上的汗流得更多,上演一出湿身诱-惑,腹部的肌肉块块分明,在许机心掌下,散发着浓烈的热意。当然,更热的还是下边。许机心捏了捏,笑道:“你分明也是喜欢的,你的身体很诚实,不会撒谎。”谢南珩恼怒。眼瞎吗,他中了药。这个凡人女子,是不是有点眼瘸在身上?谢南珩本来对眼前女子无感,她也是这场婚事的受害者,昏迷中被带了过来,又受媚香引诱,是和他一样的苦命人。他本想着,等他熬过这一劫,就将这凡人女子送回家去,但现在,他只想让她死!旁人受媚香,根本没有意识,眼前这女子,却能调-戏他,这根本就是她本性。她本性就是这么放荡!
家族那群人,为了让他不好过,也是苦心孤诣了,居然给他找了个这样的妻子。谢南珩对家族那些人恨意又多几分,对眼前这女人厌恶心更甚。可惜,他全部毅力都用来抵抗春日碎,分不出半点心神来对付她,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以破壳而出的力量,强烈表达他的仇恨与厌恶,“离、我、远、点。”他睨着许机心,憎恨一览无遗。许机心直视谢南珩双眼,将这不带半点掩饰的憎恨与恶意瞧得一清二楚。她从色-欲熏心中回了神。啊,这个梦,发展得未免也太有逻辑了吧,如果是□□漫,中了春天的药的男人,半推半就和女妖精这样那样,她的梦,为什么男主角就是忠贞烈男?她的梦不该让她如愿吗?许机心琢磨片刻,觉得这是一种暗示。暗示她继续单身。动情失丹无命,寡王成仙成神。这不是梦,是她心魔。她若耽于情-色,万年修为一朝成空。许机心迅速冷静下来,像躲避瘟疫般,连连后退。她望着谢南珩,不再是瞧什么合心意的少年郎,而是洪水猛兽。她挥手,就想将这个心魔杀了,但手一挥,没有任何攻击出现,她再一挥,指尖依旧空荡荡的。她体内力量没了,变成了一个凡人。许机心凝眉,这应该不是心魔。心魔幻境里,她实力是没有任何变化的。所以,还是梦?只有梦里才会这么无厘头,关键时刻掉链子。意识到这点后,许机心对谢南珩不再如临大敌,但也对他起不了半点风月旖旎。毕竟,她刚下定决心,寡王到底呢。她转身,脚步轻快地往床方向走。见状,谢南珩绷紧的弦一松。这一放松,之前被强大毅力压制的熊熊欲-望全部反噬,好似有万千只手拉着他的神智,往无尽沉沉的深渊拉去。他昏昏沉沉间,嗅到许机心身上散发的狩猎伴侣的情潮香味,岌岌可危的理智之弦,一下子崩断。他往前一扑,本能追求那让他觉得好闻的香味,他无意识地抱住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