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伸出手,淡黄衣袖下他指节分明的手透着暖意的白。严宁拢起他的袖子,将他的手放入温热的水里。他的腕骨明显,手指修长,与严宁的手比起来,似乎只要他轻轻一握就能包在手里。严宁从手腕开始到手背、手心,直到指根内侧逐一清洗。“别怕。”她道。“以前,有人跟你说过别怕吗?”长秋轻轻开口。严宁顿住手上的动作,这才明白,他这是想起自己的遭遇了……“哎呀……”她刚想开口,却被他拉进怀里,他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两人迟迟没有说话。长秋感受她纤薄的后背,想到她十五岁就遇到那些可怕的事,那时候,应该比现在更瘦弱。“对不起阿宁……我也想陪陪以前的你。”他轻轻拍着严宁的背。“别怕……”他又轻轻说道。“你傻的时候在识海说过,我记得的。”严宁抬起头。“阿宁,我……那不是傻。”长秋破涕而笑,语气轻松了很多,“那阿宁是怎么找到我的?”严宁起身,伸出右手的食指,微微一动,一条红线便连上他的右手。“引魂线,施青栾加的,直接连接着魂魄,赵念双萧季业也有。”“引魂线?”长秋喃喃,看着两人手上的红线,有种喜结连理的错觉。他顺着自己的红线看去严宁,却发现她在解腰带,腰带松开,她开始扯衣襟了?“阿宁?”他慌张问道。她扯着衣领说道:“不行了,太闷了,你转过去。”长秋连忙侧过身。但还是通过墙上的影子看到了她的身影,烛火晃动,她也随之摇摆。一层层裹布放开,严宁胸前起伏的弧度和平坦的小腹映照在墙上。长秋喉结不自由滚动,连忙低头,他其实没见过她裸露的样子,她昏迷的时候,都是闭着眼擦洗的。而且,那时候她还没有说也喜欢自己,可现在光看影子,就面红耳赤起来。“吃饭吧,快凉了。”他慌忙回过神,她穿着黑色的里衣站在桌前,没有腰带收身,空荡荡很是瘦弱,仿佛一吹就碎了。他的阿宁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英年早逝。他无端想起这四个字,连忙摇着脑袋命令自己忘掉。“嘶……”他站起身,大腿处却传来疼痛。“怎么了?哪里疼?”严宁立马跑来检查起他的身体,却发现他身前裙子的破口处,有一道血迹渗了出来。
应该是他挣扎下来挡的那一剑,剑刃擦过了他的大腿才砍到地上的。严宁心里对自己不满,之前回来怎么没发现,还拉着他走得很快。她立马推他坐下,伸手撩起裙子。“阿宁,要做什么?”长秋慌忙把裙子按下,虽然他是男人,可这么撩总觉得十分奇怪。“别动!当然是看伤口了!”严宁拉开他的手,裙子下的血迹越来越重,但没想到女人的衣服这么麻烦,总是掀不完。“怎么这么多层!”她不耐烦说道。掀起来衣摆的全都堆在长秋腰间,他无所适从的抱着那堆揉起来的下摆,像捧着一朵白纱黄芯的花。最后,他白色亵裤的大腿内侧上,红了一片。因为裙子的缘故,她已经有些气恼了,便从下摆里摸向长秋的裤腰,刚接触到他后腰的肌肤,长秋小声喊起来。“啊!别别别!”他松开那捧白纱花,按住衣服里她的手,可她依旧不松。长秋连忙向后躲避,却退上了床,又扯到伤口嘶嘶抽气。“别动了!”严宁气急,直接跪在床上继续解他的裤腰,长秋撑着床还想退,没想到臀部刚微微抬起,亵裤就被拉到了膝盖下。烛火明朗,他两条雪白的腿露了出来。“不要……不要……”他轻声叫喊,慌忙用揉成一团的纱裙挡住身下,又紧紧合住膝盖。可那道伤口就在大腿内侧,又看不见了。“你?”严宁见他不配合,也没顾及他现在红透了的脸,咬牙切齿道,“你不许动!我还没找你买桂花糕的麻烦,你能不能听话!?”说完,严宁将他的裤子褪到脚踝,分开他的膝盖,这次长秋倒没有阻拦,只能听到他颤颤巍巍的吸气声。“抱好。”她拨开遮挡的纱裙堆到长秋手里,伤口果然很深,从上至下大概三寸,离腿根不过一掌的距离。“这么深,再近一些,怕是要……”这位置好像……她眼神刚向上扫了一眼,长秋白皙的手裹着纱立马紧紧捂住。“这里……这里不能看……”他道。严宁目光上移,他靠在雕花背板上,一脸羞赧,湿润的眼眸瞥向别处,眼角也飞起红。严宁心跳加速,确实不敢看他现在的模样,只得看向他的伤口,可他腰间被自己弄出来的盛况,让她瞬间大脑充血,呼吸滞住。他的亵裤堆在脚踝,雪白的腿两边分开,他的手用力捂住中间,白纱下隐隐约约露出点什么。他的膝盖在颤抖,像是不知道该不该合上。“阿……阿宁,你别看了……”他侧头慌张道。谁看了!不是都……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