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想赌这个万一,免得到时候伤了感情,干脆直接从源头上杜绝这件事发生的可能。可谁曾想世事难料,她的儿子英年早逝,一切局面都被打破了。如今为了张家,太子妃不得不在周宵和张家架起一座桥梁,让两方能建立起紧密的联系,而最好的人选就是张华茹了。又想到弟弟和弟妹对华茹的那个娇宠得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劲儿,太子妃又觉得这事还不一定能不能成,她揉了揉额头,算了,等着娘家来人再说吧。另一边的周宵对此毫不知情,他不知道自己的嫡母正想着给他安排一个侧妃。周宵正陪着钰哥儿玩耍。周宵刚回来的时候,钰哥儿对他还很陌生。但不到一上午的时间,钰哥儿又重新和周宵熟悉起来了,还拉着周宵陪着他一起玩。周宵长得高,胳膊长,力气又大,双手掐着钰哥儿的腋下,轻而易举就把他举在头顶上。钰哥儿能吃又能睡的,小身子骨结实得很,现在都快到二十斤了。无论是嬷嬷丫鬟,还是林初月,都不能把他举得高高的逗他玩。而现在周宵那么容易就把他抱得高高的,钰哥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林初月笑着说道:“郎君快把他放下来吧,陪他玩一会儿就行了,这小家伙可沉得慌,一会儿胳膊都酸了。”“没事,陪他玩一会儿。”林初月看着笑呵呵开心的不得了的钰哥儿,道:“越陪着他这么玩,他都快成习惯了,每天都要别人举着他玩。郎君现在陪他玩,以后也得陪他一起举高高玩。这小家伙越长越大,越来越重,我以后更抱不动他了。”周宵承诺道:“以后也陪他玩。”林初月笑道:“那钰哥儿可要开心了。”像是听懂了周宵和林初月说的话似的,钰哥儿突然开心得笑出声。 不愿意午膳过后。看着周宵眼下隐隐约约的青色,林初月道:“郎君歇一会儿吧。”看周宵的样子就知道绝对不止是一晚上没睡,起码得好几天没好好休息才会有这样的脸色。以往从除夕到十五之前,两人几乎是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的,初一赴这家的宴,初二归宁,初三又去另一家的席,沾亲带故的都要去吃一遭,被人请之后还得复请回来。今年因着太后娘娘逝世,不得出现大肆宴请,大摆筵席等娱乐热闹的活动。也正是因为这样,周宵和林初月才闲下来了,还有时间能睡午觉。听了林初月的话,周宵的眼眸立刻变得幽深起来,他看着林初月,道:“嗯,一起吧。”正好把今天凌晨因为儿子的存在而被迫中断了的那件事情现在补上。只是这般想着,一股无名的火气就自周宵的小腹处升腾而起,窜到心脏,朝着四肢百骸不断扩散。周宵的眼神越发的幽深,如同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早已狂风骤雨了。周宵抱起林初月往卧房走。林初月笑了笑,两手勾住了周宵的脖颈。林初月这才真切察觉出这三个多月以来周宵身上发生的变化。周宵身上的肌肉变得更加的紧致结实,手上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略粗糙的手掌心把林初月细嫩的肌肤磨的极不舒服,甚至让她身上泛起了大片大片的粉红,整个人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子。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屋里才彻底平静下来。周宵拽了拽床边铃铛的绳子,让人送热水进来。林初月此刻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了,她看了周宵一眼,内心不由得笑着想着,素了三个多月的男人果然是惹不起!她累得动都不想动一下了。而周宵呢?周宵中午脸上的疲惫神色像是林初月的错觉似的。现在的周宵,不仅看不出一丝丝的疲惫,反而变得更加精神抖擞起来。林初月简直无力吐槽,到底谁出力多啊,怎么像是反了似的。等了一会儿,丫鬟在屏风外说道:“郎君,娘子,热水已经备好了。”周宵抱起躺在床上不乐意动弹的林初月,朝着浴房走去。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温热的水流带走了一部分疲惫,林初月身上的酸涩疲乏这才没有刚才那般严重了。周宵不泡澡,很快就好了,正拿过崭新的亵衣往身上披。看到周宵宽阔的背部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痕,林初月忍不住笑了笑,她道:“郎君还记不记得我们刚成婚的那段时间,有一次我也在郎君后背上留了印子,郎君还斥我恃宠而骄。”周宵穿衣服的动作不停,他边系带子边道:“记得,说你还不服,牙尖嘴利的。”那时候两人刚成婚没几天,彼此还不了解对方的脾性如何,周宵对林初月也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把她放在他嫡妻的位置上。也正是那一次,周宵第一次意识到了他这位妻子还颇有些能说会道,说出来的话句句都精准地踩在了他的心坎上。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不自觉对林初月多了几分关注,越关注,越了解,感情倒也渐渐深了。林初月笑道:“郎君这话说的,我一番肺腑之言怎的就成了牙尖嘴利了。”周宵不想理她,他真是没见过这般认不清自己脾性的人。初三这一日。国公夫人早早从家里出发,坐在马车里一路都思索着太子妃叫她去是所为何事。等坐在宜春堂的正厅,国公夫人才知道太子妃叫她来是所为何事,竟打着她女儿的主意。
听了太子妃的一番话,国公夫人不由得怒从心起。国公夫人生了三子一女,这个女儿是她三十多才怀上的,唯一的一个小女儿,夫妻俩自然是打在心眼里疼,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原来她女儿想嫁给周宵,太子妃不轻不重得搪塞过去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不是傻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