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的。不如二嫂子教教我该怎么做?”孙氏有些尴尬,她笑笑,“倒是我多嘴了,弟妹别见怪,我也是随口一说。你院里的事自然由你自己做主。”
林初月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有嫂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然,我可得让人套车把齐姑娘带回来,不过带回来我也不敢再把她留在景华园了。到时候就让齐姑娘去求求二嫂子,看看怎么安置,谁叫嫂子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姑娘受苦受累呢。”听了这话,孙氏脸都绿了,“弟妹说笑了。”林初月不理她了。待几人离去后,太子妃扶着张嬷嬷的手起身。“老二媳妇不成,心眼多偏又蠢笨得很,四个人里面,她也就比老三媳妇强点。这老四媳妇,”说到这里,太子妃笑了笑,“老四媳妇是个厉害的,看着软和,却是个不肯吃亏的。”“是啊。”张嬷嬷附和着,“四娘子是个厉害的。”“瞧瞧,不过一个多月就立住了,把景华园牢牢抓在手里,那些刁婆子也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太子妃看向张嬷嬷,“比老大媳妇还厉害点,是不是?”她可是记得老大媳妇刚进门的时候也有好一阵焦头烂额的时日,慢慢才在润泽园里说一不二的。“嗨呀,哪能呢。”张嬷嬷笑道:“四娘子是厉害,可四郎君那园子里到底也是人口简单,上手也容易。咱们大娘子也把大郎的后院管的井井有条的,和大郎和和睦睦的,待您也是孝顺得很。”“我也没说她不好,我亲自看中的媳妇,我自是满意的,她这些年做的也很好。不过这四郎媳妇厉害也是不争的事实。”“您说的是。”另一边,回事厅。太子和几个儿子说完正事,正要让他们回去,忽然想起什么 对着周宵说道:“老四,我听说你把襄国公夫人的娘家侄儿杜轻远给关进刑部监狱里面了。”周宵点头说道:“是,父王,前两日关进去的。”那杜轻远的家世倒是不显,一个没落的三流子爵而已,但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自小惯的厉害,硬是长成了一个欺男霸女的恶劣纨绔子弟,又有个疼爱他的好姑母,也没什么人敢惹他,这让杜轻远越发的嚣张跋扈。前几日杜轻远和一堆狐朋狗友去青楼寻欢作乐,很得杜轻远喜爱的一名乐妓正接客呢,他非要和对方抢,那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自然不肯,两人这就打起来了,杜轻远一个失手,用花瓶把对方给砸死了。死的那人叫陆毅,家世倒是不显,商人家庭。可陆家三代单传,这一辈只有陆毅这一根独苗苗,还未娶妻呢就命丧黄泉了。陆家自然是不依,他陆家都要绝后了。也不管杜轻远是不是什么皇亲国戚,陆家一家子就要去告杜轻远,让他给陆毅偿命。周宴看着周宵,道:“这事是该交由大理寺来管的,怎么反而由刑部管了?”周宏冷哼一声,“你还不知大理寺卿王正德的为人,那最是欺软怕硬了,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商贾之子得罪襄国公。真是尸位素餐,德不配位。”太子说道:“昨天下午,襄国公已经进宫求见父皇了。”闻言,周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周宵,“老四你真是太冲动了,王正德身为大理寺卿都不管这事,你一个刑部员外郎趟这趟洪水干什么,等着被皇祖父怪罪吧。”太子对几个儿子向来宽容,父子几个也很亲近,感情也不错。所以,兄弟几人当着太子的面也不藏着掖着,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周宏说道:“身为官员,就该做到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若是人人都像王正德一样,趋炎附势,那我大安怎么能长久。老二,你这话说的不对,四弟做的很对,哪能因为怕受到责罚就置普通百姓于不顾呢。”周宥淡淡道:“那刑部还有尚书,侍郎,那里就轮得到老四出头了,他们不也是怕得罪襄国公。”太子看了周宥一眼,转头和周宵说道:“父皇把襄国公斥责了一通,得知这事已经交由刑部,让刑部秉公办案。”周宵沉声应道:“是,父王。”太子摆摆手,赶几个儿子,“行了,你们去吧,难得休沐一日,都回去歇着吧。”“是,父王。”兄弟几个退了出去。“作死的奴才。”周宥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出来的怒骂声。进门一看,孙氏坐在椅子上,满脸怒容,地上跪着个瑟瑟发抖的身上挂着茶叶的丫鬟,旁边还七零八落分布着一个已经裂成好几瓣的青花汝窑茶杯。看这样子,是孙氏把茶杯翻到这丫头身上了。“你这是怎的了,发这样大的脾气。”周宥绕过地上茶杯的残骸,在孙氏身边坐下,摆摆手,示意那丫鬟出去。那丫鬟也不敢动,下意识地看着孙氏。周宥不满瞪眼,“怎么着,你这里的丫鬟我指使不动是不是?”“二郎这说的什么话?”孙氏一个眼刀甩过去,那丫鬟一个激灵,赶紧给两人叩了个头,忙不迭退出去了。“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刚从娘那里回来没多久吧,是娘惹你生气了?”周宥说的不是太子妃,而是他的亲娘赵氏。孙氏给太子妃请安之后,大多数都会再去给她正经的婆母请安。所以,周宥才说出这话。“哪能呢,娘是最和善不过的人了,哪里会惹我生气。”“说的也是。”周宥点点头,“我娘的脾气那是一等一的好,怎么会惹你生气。”“……”孙氏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刚刚才降下去的几分火气又升起来了。 补药真是他娘的亲儿子无疑了,睁着眼说瞎话竟也一点不觉得心虚。孙氏承认她婆母心肠不坏,对她也没存过什么坏心思,可就是那张嘴啊,简直让人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