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着脸的周宵忍不住了,先是眼里带上笑,随后就连嘴角也扬起来了,脸上满是笑意。林初月恼了,不哄她也就罢了,还笑她。一瞬间,林初月恶胆向边生,她突然凑过去捂着周宵的嘴,“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说些私房话林初月此刻的姿势是,下半身还在座椅上坐着,上半身扑到周宵怀里。看着林初月姿势不太舒服,周宵没管她捂着自己嘴的手,一条胳膊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腿弯,两只胳膊稍一用力,林初月整个人腾空了一瞬,下一秒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林初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一瞬间的懵,她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林初月哼了一声,娇矜道:“郎君可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笑我的事情了。”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放开了捂着周宵嘴的手。其实在把林初月抱在腿上之后,周宵就有些后悔了,他也说不清怎么一下就做了那样的举动,但他是有些不自在的,除了夜间在床榻上,他很少和她有这样亲密的动作。况且这女人平日里就惯会恃宠而骄,他这不是更加助长了她的气焰。听到林初月这么说,周宵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顺势道:“那你回去吧。”说着就把林初月放回去了。林初月看了周宵一眼,在他有些微红的耳根处转了一圈,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了。纵使当时有一点不自在,但周宵很快也就觉得没什么了。这一日本就是女子归宁的日子,林初月没提前和宣平侯府说,府里也做了准备。如上次一样,林初月和周宵刚下马车,就看见了在门口迎接的林家人。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门口不只有林广卿和林克,就连九岁的林恭和十七岁的林俭也出来了。林初月依旧是先去给大郑氏上了三炷香。林初月进了福寿堂,这才觉出不同来,与上次的热闹不同,这次屋里只有老太太一人。倒是方便祖孙俩说些私房话。老太太拉着林初月的手,“上次来的匆忙,走的也急,都没能同你好好说会儿话,你仔细与我说一说,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林初月笑了笑,“祖母不用忧心,我过得真的还不错。”拣着几件事说了说,也好让祖母能够安心。老太太听林初月说着,又细细端详着她,从一个人的脸上是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是否舒心的,大孙女的眼睛明亮,脸色也是明媚得很,不见一丝黯然,想来也是过得不错的,老太太也渐渐放下了心。“王爷对你好那就好。”老太太含笑看着林初月,她突然想起什么,正色道:“有些话本不该由我来和你说,可你亲娘早逝,小郑氏,”老太太哼了一声,“不提她也罢,也只有我这个做祖母的来说了。”看着老太太严肃的样子,林初月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祖母,您还和我客气啊,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郡王后院里的姬妾可多?”“……”林初月莫名有种失落的感觉,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有人告诉你前面不远处有让人闻风丧胆的凶兽,你做了万全的准备,怀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心情往前走,结果只见到了一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奶狗。虽然这比喻可能有些不恰当,但这的确是林初月此刻最直观的感受了。林初月还以为老太太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结果呢?就这!“郎君并不是那种贪欢之人,院里也没纳妾室,只有三个从小伺候到大的通房,也不常伺候。”没嫁过去之前是什么样的,林初月不知道,可她进了门的一个月时间,周宵多半的都是在她屋里歇着,要么就是自己在前院,直到现在也没去过几个通房那里。“你们现在刚成亲,自然是浓情蜜意的。”老太太拍了拍林初月的手,叮嘱道:“男人那可是最不靠谱的了,别看他现在院里人少,以后谁也说不准,你也不能把心思全托在男人身上。”“你是他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亲自迎进门的正妻,又是当今给你们保的媒,只要你立得正 你的地位自是稳固的。宠爱有则有,没有也不碍事,那东西最是虚无缥缈,昙花一现,今天能给你,明天就能给别人,你莫要强求,也不要因为这些而心有不平,失了自己的本心。”老太太看着和花骨朵一样娇嫩漂亮的孙女,心中担忧,她这个孙女聪明是聪明,可还是太过于年轻,这个年纪的女子还没经受挫折,总是心怀期待的。少女怀情总是诗,她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自然是了解的,十七八的年纪还是天真,总是想着能和丈夫举案齐眉,美满一生。可上了年纪才知道什么情啊爱啊的都不是最重要的,能真真实实握在手里的才是最重要的。“孩子,权柄才是我们女人的依靠。”老太太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后院那几个,伺候完郡王,你都给她们喝药了吧。”“没有,她们……”“没有?”老太太声音陡然拔高,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初月,那眼神仿佛看什么绝世大傻子似的。老太太手指用力戳着林初月的额头,骂道:“你是魔怔了还是傻了?这种事情你都能干的出来?啊?这世间哪个不是主母先生了孩子,妾室通房这才能生。平时看你也算伶俐,怎么能干出这种没脑子的蠢事来?”老太太越说越气,直拍桌子,“你以为你这是贤惠,你这是蠢,蠢得无可救药。你是唯恐自己日子过得太舒心,早早给自己竖起对手来。”林初月一手拉着老太太的手,另一只手上下抚着她的背,“是我年轻不懂事,祖母别生气。”看着老太太气得胸膛不停起伏,林初月也不敢再说些什么话来刺激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