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没忍住: “噗。”云曜: “……”云曜没好气地晃晃脑袋,直接变回原来的样子,一团肥的虎身背对着宁渊。“曜大人?”“别叫我曜大人,担不起这个大字。”轻而易举捧起毛团子: “无论如何,曜大人在我这里就是最厉害的。曜大人不管原形,还是变大后的样子,亦或者人形,都喜欢。”耳朵尖一颤。云曜面无表情地用爪子推开蹭他毛的宁渊。这家伙,怎么说话越来越奇怪了。不过还蛮神奇的,就这毫无作用的废话,可听见宁渊说出口,云曜心里就是会莫名开心。“只是与曜大人不同,这副身子才是真正的我,若曜大人喜欢修真界的我,怕是要失望了。”“什么?”云曜不解。宁渊笑道: “在修真界时,我是一只老鼠不是吗?又或者可以看作一只妖修。”云曜更不解: “是不是老鼠和是不是妖修,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吗?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喜欢。”“别说一只老鼠,就算当时的你只是一只蚂蚁,一个飞虫,我还是会喜欢你。”周遭陷入沉默。良久。云曜以为宁渊还在纠结他不是小老鼠,没想明白怎么有人会对一副老鼠躯体这么依依不舍,毕竟当初若这老鼠不是宁渊,他当真喜欢不上来。他斟酌着正准备开口宽慰几句宁渊,便听得有些喑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云曜,可以变回人形吗?”云曜?自云曜告诉宁渊姓名,还打趣要求宁渊喊他曜大人后,宁渊一直十分遵守这个不算约定的约定。除开修真界万兽宗一行,这是云曜 放任爱是克制和尊重。因为爱到了骨子里,所以更加珍视。可就是因为爱得太深,在克制的同时疯狂想从对方那里汲取爱意。可不就是自作自受吗?在宁渊移开后,云曜问: “方才你想做什么?”“我……”宁渊完没说还,云曜凑到他面前,鼻尖几欲相抵,笃定道: “你想咬我。”对。云曜敏锐捕捉到了宁渊倾泻而出的侵略。“巧了。”“嗯?”宁渊还没反应过来,云曜一口咬在他手上。和刚才暧昧紧张的气氛完全不同,口水湿漉漉糊了宁渊一手。云曜下口不重,牙齿一个劲地磨,还用特意用冒出个白尖的嫩牙去磨。宁渊盯着云曜发顶: “曜大人,你牙齿痒了?”“对啊。”宁渊:……行吧。谁让他就看中了这只没成年的幼虎呢?从这之后,云曜长牙期间天天抱着宁渊的手当磨牙棒使,他十分理直气壮,是宁渊先开咬人这个头的,只起了个心思也是起了个头!云曜的咬是正儿八经的咬,没有半点狎昵。
于是宁渊逗着云曜给自己谋利益,露出半边脖颈: “曜大人,咬脖子吗?”云曜丁点不客气,嗷呜一口咬下去。颈侧确实更柔软,云曜磨着磨着,闻着宁渊身上好闻的香味,下意识伸出舌尖。宁渊一怔,身子倏然僵住,连忙推开云曜。云曜: “?”宁渊不太自在地道: “脖子没手指磨牙舒服。”云曜没多想,俯身继续抱着宁渊的手啃。掌心落在云曜后脑上,轻轻地揉了揉,这次可算彻底打消宁渊在云曜成年前的再为自己谋利益的想法了。这根本不是谋利益,是考验他。三个月后。云曜的小尖牙终于完全冒了出来,每天都要用水镜自我欣赏好一会儿。原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几日后,云曜拉着宁渊,哼哼唧唧地让人给他挠背: “痒。”“痒?”“嗯。”云曜略微烦躁: “昨日便隐隐发痒,今日更不舒服。”“整个背都痒吗?”宁渊轻轻地挠着。发现云曜只集中在肩胛骨两侧,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曜大人可否解开衣服,让我看看?”“好啊。”雪白外衫滑下,直直坠到腰间,毫无防备地露出凝脂般的体肤。宁渊呼吸不由一变,手往前放好银发,目光当即锁定白瓷肌肤上自两边蝴蝶骨内侧蔓延而下,凭空出现的两条血线。“恭喜曜大人。”“什么?”正痒得心烦的云曜听见宁渊来了这么一句。“曜大人要长翅膀了。”“翅膀?!”宁渊把云曜后背的样子给了他看。“真的长翅膀了!”白虎的翅膀一般在两万多岁时开始冒头,在经历前不久闹的乌龙后,云曜早对翅膀丧失了信心,没想到居然长出来了!不过长出来归长出来,真的痒。云曜总缠着宁渊要挠挠,偏生这里皮肤尤为敏感脆弱,纵然一身灵气,但指腹多划几次便泛起了红,关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点红迟迟消不下去。“疼吗?”云曜惬意地趴在宁渊腿上: “不疼。”半年后。云曜的翅膀完全长成,雪白的一对,格外好看。但早过了生长时期的翅膀只有手掌大点,化成原形时只能看见一团飞来飞去的毛团子,上下扑腾着嫩生生的翅膀,后面还坠着一条蓬松柔软长白尾巴。原本觉得自己原形十分上不了台面的云曜在去见神兽前辈们,碍于热情实在不好推脱,只得在前辈们化了出来。结果神兽们一看一个呆,最后克制不住抱住小团子,左亲口右亲口,任云曜翅膀拍得唰唰响也不放手,最后浑身的毛都被神兽们揉得炸飞了起来。时间过得说快也不快,说短也不短。吵吵闹闹中,一万多年倒也过去了。云曜成年那天,举界同庆,为云曜办的成年宴轰轰烈烈。在云曜飞来飞去忙着喝酒吃东西时,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翅膀。叼着瓶酒,一爪捏了块糕点的云曜茫然回头: “前辈?”白虎前辈好笑地取下虎崽嘴里的酒,悄咪咪看了眼周围,小声道: “曜曜,快来,我跟你说件事。”“什么事?”云曜坐下,抖了抖耳朵。“曜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