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回万兽宗的途中,云曜没骨头的靠着宁渊,翻看起应垣给他们准备的皇朝内部修士信息。看着看着他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应垣,近万年皇朝可有飞升的修士?”应垣想了会儿: “不确定,因为皇朝内有许多阵法,这些阵法遮天蔽日,外人无法窥得里面。不过雷劫动静太大,靠近皇朝附近的势力许多次听过皇朝内雷声浩荡。”“引起雷劫的除了飞升,还有晋升,布阵,绘符,炼丹,这些都会引起雷劫。听见雷声不一定是飞升,你可亲眼见过皇朝内的大乘修士飞升过?或者你知道皇朝内明确飞升的修士名册吗?”应垣摇头: “没有亲眼见过,更说不上哪些修士飞升。”“难道你是觉得……”云曜道: “单这些记载上面,皇朝内的大乘修士明面上就有几十位,一位大乘修士何其难得?就算皇朝建立了五万多年,也不应该有这么多。 ““这些大乘和假兽尊一样。”宁渊和云曜异口同声。听着这边动静的应垣没忍住: “二位的意思是,皇朝能有这么多的大乘修士全因为他们和兽尊躯体一样?只是留下来了带有这身修为的躯壳?”“对。”知道云曜懒,宁渊主动帮云曜解释: “既然谢云璟能造出一具不能飞升的兽尊躯体,为什么不能再造出大乘躯体?只要定期更换里面的神魂就够了。”应垣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黑银虎能被造成假兽尊是因为他自身血脉顶级,所以修为并不会相差太远,但凭空造出一个大乘修士,这只怕太过匪夷所思。”“凭空造出个大乘确实不能,但若将渡劫提升至大乘,又或者将合体提升至大乘呢?”应垣突然想起谢云璟给温木远,用来收拢大势力的丹药。那些丹药不知从何而来,不仅能最大限度的提升妖修的修为,还能延年益寿。“若这些大乘修士也是谢云璟用我的兽血弄出来的,反倒是件好事。”宁渊接过云曜手里的玉简,云曜顺势蛇般往下一滑,躺在宁渊腿上,丝毫不在意应垣。“怎么说?”“因兽血淬炼而来的躯体,我的兽血早已融入他们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一个心念就能引得他们自爆。”现今他们正在妖兽身上,饶是宁渊特意用灵气罩帮他遮住狂风,但还是有阵阵微风。云曜捉住宁渊的一缕长发缠在食指上,他看向应垣: “如果我们杀了谢云璟,你会死吗?”应垣没动。“会的吧。”云曜替应垣回答。“依照谢云璟的性子,他知道温木远在意你,想来会和你签订契约,又或者在你体内布下阵法。他若死,你也活不了,这样温木远才会尽心尽力帮他做事。”“我猜,还不止。”云曜道: “温木远,就是假兽尊身上也被他动过手脚。”“对。”提到温木远,应垣的话总会多一些: “兽丹和兽骨都被做为阵眼,用阵法禁锢在兽尊体内。不论取出兽丹还是兽骨,这副躯体都会瞬间分崩离析。”“木远原本的躯体已毁,一万年前,他本就重伤找上的谢云璟,又自抽神魂。神魂受创严重,若兽尊躯体没了,木远神魂坚持不住半盏茶。”“你找到容纳他神魂的办法了?”“嗯。”应垣脸上浮现几分笑意,取出一物: “养魂木。”养魂木?居然还能找得到养魂木?这东西蕴养神魂,是炼制提高神魂的最好灵药,不论对妖修还是人修裨益甚大。早在五万多年前,修真界这东西就已绝迹。云曜难得起了精神,抬眼望去,只见应垣手中那一截仅有拇指大点却生机勃勃温和异常的绿木。“这是四千多年前,偶然在一处秘境中得到的。”应垣小心地拂着养魂木: “上天到底给了我们一线生机。”“你找到养魂木的事情告诉温木远了吗?”应垣点头。云曜想了下: “所以即便你已经为你们做好了退路,但温木远还是舍不得交出兽丹?”不然若温木远真的想明白,愿意主动将兽丹交给他们,在他们找到应垣时,应垣根本不会拿自己作为筹码,而是直接说出来。应垣握着养魂木的手顿了下,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木远说,他离不开那副身体。”离不开那副身体?是怕谢云璟?怕死?怕被再次追杀?还是离不开假兽尊带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周遭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中。良久,云曜跟宁渊传音: “宁渊,你说一只妖,会变得这么快吗?”明明万年前,才两百多岁,以七尾狐年岁来看不过人修几岁的小孩,就能不离不弃,不顾生死甚至硬生生断掉四尾。七尾狐的尾巴在关键时候可以当作另一分/身,每断一尾,不仅修为大损会承受撕心裂肺的巨大痛苦,更是相当于丢了一条命。
最后更是为了应垣自抽神魂,甘愿困在别的躯体中足足万年。这样的妖,真的会迷失在受人钳制的权势财富中吗?宁渊理着云曜微乱的头发: “曜大人想做什么就做,问心无愧便是,不然日后徒留遗憾。”“你不怕吗?”“怕什么?”“怕我又帮出一个谢云璟。”“不会,也不怕。”云曜没好气地拍开宁渊的手,他是要听这个吗?他是要让这人阻止他的!“誒!”云曜不爽地喊了声前面的应垣。“神尊?”应垣不解。“喏。”云曜手起爪落,两缕雪白发丝落在掌心,看似很随意的递给应垣: “看在这些年你们救下的那些被强卖到斗兽场的妖修们,这给你了。”“这?!”应垣知道神兽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乃世间至宝,但此时他并未有太大的波澜,更准确来说,他对于这些别人梦寐以求的天材地宝都没有欲望: “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