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安奇道:“嗯?谁要成亲了吗?”明月杏眼微抬,眸光似水,“你呀。”“我?”江年安怔住,“我何时要……”见少女面色绯红,一副欲语还羞的模样,他忽地福至心灵,心跳得厉害,“姐姐是说……要与我成亲?”明月唇角弯弯,故意道:“怎么,瞧你似乎很不情愿。”“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江年安兴奋不已,捉住她的手掐在自己脸上,只觉颊边一痛,果然不是做梦,他越发笑得灿烂,展臂将明月紧抱在怀中。伺候的丫鬟早已退了下去,房内两人紧紧相依。挨得极近,明月听到他过分激烈的心跳声,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你……这么高兴吗?”“当然高兴,姐姐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想与你成亲。”江年安抱着她,下颌在她颈窝处不安分地蹭,似小狗般依恋。明月被他下巴新生的青色胡茬蹭得发痒,忍不住笑着瑟缩,嗓音轻颤:“年安、就这么喜欢姐姐啊?”“喜欢,非常喜欢,最喜欢。”少年一面说着,一面亲吻着她的脸颊,“姐姐,有几次我做梦,梦到你与别人成了亲,我伤心又嫉妒,在你们洞房那夜,我闯了进去……”明月微怔,心尖悬起,“然后呢?”“我、我将那人打晕塞在床底,自己取代他做了新郎。”少年顿了顿,嗓音含混:“我在梦里很坏,害姐姐哭叫了一宿。”明月:“……”心跳得越发厉害了。如此荒唐无稽的梦,偏偏他说得情真意切,语调里还饱含委屈,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惹他伤心的事似的。“我还做过其他的梦,结果都是我将姐姐压在身……”明月慌忙捂住他的唇,小脸通红。江年安对她眨了眨眼,探出舌尖舔了舔她柔软的掌心。明月仿佛被什么灼了一下,缩回了手,耳边传来少年的低笑。“姐姐,你怎么还是那么容易脸红?”少年轻轻咬了一口她红透的耳垂,嗓音喑哑:“可姐姐越是脸红,我就越想欺负姐姐。” 隐忍明月耳根红得厉害, 杏眸圆睁,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少年。他出落得比从前更为英俊,剑眉星目, 薄唇微勾, 俊美如谪仙,可说出的话却叫人……
“你、你越发没大没小了。”“嗯,姐姐骂得对。”江年安唇角笑意越发灿烂,黑眸明亮如星子, “姐姐过阵子便要成为我的娘子, 我自然要改变与姐姐的相处模式, 首先便是称呼。”他目光溢满柔情, 薄唇轻启,缱绻万分:“月月?”明月想起幼时娘亲也这么叫她,心口莫名一酸, 眼眶不禁红了几分。江年安见状有些慌了,忙将她抱在膝上,指尖轻触她的面颊,“姐姐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什么了?”“不怪你,”明月微微哽咽, 觉得有几分窘迫难堪, “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娘,她以前也这么叫我的。”江年安轻轻为她拭去泪水,眼圈隐隐发红,目光却澄澈坚定,“姐姐, 以后我来做你的娘亲。”明月愣住,“什么?”江年安面色微红, 忙解释:“姐姐别误会,我是说,我会像娘亲一样待你好!”明月禁不住破涕而笑,“哪有你这样高大壮硕的娘亲?再者说,你做我娘,那谁做我的弟弟与夫……”她倏地咬住唇,红着脸不语,只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江年安本就觉得姐姐生得最好看,如今见她脸色微红,眼眸一片水色,似羞还笑,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无比娇媚动人。仿若有一只蝴蝶在他心头翩翩起舞,不禁心头一荡,看得呆住。他的眼神太过炽热,看得明月心口直跳,生怕他一时按捺不住,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来,她咬了咬唇,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却没成想掐错了位置,倒惹得他倒吸一口气,眸色登时暗了几分。明月面红耳赤,后知后觉自己触到了什么。那夜在林中温泉时,她也曾触摸过。不只是手……越想越觉得身上燥`热,明月端起茶盏喝水,期间眼神忍不住瞥向江年安。他脸色发红,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隐忍,微微蹙眉,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明月此时早已明白怎么回事,少年人年轻气盛,与欲`念做抗争委实不是一件易事。只是,上回在温泉是事出突然,且有缭绕水雾遮掩,她被泡得手足发软使不上力气,又被人亲得头脑发昏,禁不住妥了协,彼此互相帮助了一番。如今两人都十分清醒,又是在江府,指不定什么时候便有人叫他们。明月思索过后,将手中的茶盏递到江年安唇边,“要不……你喝点水压压火?”江年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光毫不掩饰地落在那泛着水光的唇瓣上。丰盈饱满,有多柔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哑声开口:“这里,更解渴。”说着,修长手指抬起明月的下颌,低头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