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用舍生取义。任何一个群体中,总难免有些特别狂热和极端的分子,这些人将心中所谓的理想看得比生命还重。所以,天魔的这一支先锋队,应该就是由这种狂热极端的分子组成。更何况,怎么知道一定会同归于尽呢?万一咱们这方世界的人都像绵羊一样,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拿下,到时这都不是开疆拓土之功,这是另外开辟了一个世界啊,还不得被当祖宗般供起来。”众人沉默不语,虽然狂风只是猜测,但大家觉得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别的解释。一片压抑凝重的气氛中,忽见顾里举起拳头使劲儿挥了两下,昂首大叫道:“太可恶了,欺我此方世界无人么?哼!一定要将他们狠狠地打死,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斤两。十万年前,有青云大帝;十万年后,有我们。只要我炎黄子孙不灭,什么天魔邪魔,都给我滚得远远儿的,伸爪子进来剁爪子,伸腿进来剁腿,伸头进来,就把头也给剁了。这大好河山,锦绣天下,绝不让他们染指哪怕一寸土地。”“说得好。”狂风用力鼓掌:“虽然顾里平日外号是无耻书生,但终归这份书生意气没丢,好样的。”“嗯。我只是说出心中所想。”难得被狂风盛赞,顾里连忙谦虚,但很快回过神来:“等等,我平日里的外号是无耻书生?谁告诉你的?阿蛛和我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我的外号都是玉面书生正义小郎君什么的,狂风你别污蔑我。”这回轮到狂风无语了,好半天,他才转头问朱知:“你真是这么告诉他的?”朱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你怎么能这样呢?”狂风摇头叹气:“你这不是撒谎吗?怪不得顾里没有一点自知之明,都是被你给误导的。”“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话。”妖君大人看了眼“震惊”的顾里,面容严肃语气坚定地坚持。“真话?”反正暂时不用顾里的金血救命,狂风不介意捅他一刀,哈哈大笑道:“朱知,这么多妖精和后来的修者里,有一个人叫过他什么玉面书生正义小郎君的吗?”“有。”“谁?”“我。”……“我是说除了你之外。”狂风抓狂,却听朱知悠然道:“你刚刚说‘这么多妖精和后来修者里’,我也是妖精,当然算是这其中的一员。”“你们够了。”
白云子终于忍无可忍:“顾里到底是无耻书生还是什么正义玉面小郎君,这个还用得着讨论吗?比起这么没有意义的问题,我们现在最应该研究的难道不该是未来的方向?难道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转?”“不乱转又能怎样?一点线索都没有。”顾里摊手:“再说谁说我们没有计划了?”“你有计划?”白云子斜睨顾里:他怎么不知道这损友什么时候变成运筹帷幄的性格了。“当然有了。”顾里振振有词:“我们先进玉门关,找个好酒楼要几桌上等宴席大吃一顿。这些天天天吃烧烤,虽然味道不错,但有点腻,我开始想念酒楼菜肴的味道,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见白云子手按在剑柄上,顾里果断转移话题:“吃饱喝足,大家有力气了,再让阿蛛狂风卜一卦,为我们指明前路。”“就这样?”“就这样。不然还能怎样?”顾里摊手。而白云子显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算了,就这样吧,切,我还以为你能想出更好的计划呢。”顾里斜睨好友:“难道你能想得出来?”“我是脑子被碾压的存在,这种事情应该找我吗?”白云子呵呵冷笑,一旁狂风抹了把额头:糟糕,师兄怎么还记上仇了呢。得想个办法让他尽快忘记这一茬。正想着,就听顾里大叫道:“天啊,是我看错了吗?那是一只鸽子?鸽子怎么会这么大?阿蛛,快快快,把它射下来,带去酒楼做烤乳鸽。”“是疾风,疾风怎么会在这里?它不是和单长老等人在一起吗?单长老呢?”路小可忽然叫起来,话音未落,狂风一招手,就见那在半空中颇有些仓皇姿态的大鸽子哀鸣一声,落了下来。“疾风受伤了。”狂风面容变得郑重严肃,双手捧住落下的鸽子,仔细查看了一下,就从百宝囊中掏出一粒丹药给它服下,然后将鸽子递给路小可,沉声道:“若是单长老在疾风身上留下了什么传讯,你应该是可以读取的。”“嗯。”路小可接过鸽子,先抚摸了两下羽毛,接着将食指放在鸽子额头,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过了约莫一刻钟,他睁开眼,惊慌道:“狂风大哥,单长老他们被困在了天魔阵中,危在旦夕,亟待救援。”“什么?”狂风还不等说话,顾里和白云子就一起失声惊叫。顾里咕哝道:“救了蓬莱地仙又救昆仑上仙,现在终于轮到人间修者了吗?能不能换点新鲜套路?”路小可眼泪都快出来了,不敢看顾里和朱知,只能哀求地看着狂风,可怜巴巴道:“不止是我灵兽门长老,还有好几个门派的长老都被困在那里。狂风大哥,我们必须立刻赶过去,不然我人间修者可没有仙人们的本领,能够支撑下去。““放心吧,就算撑不下去,天魔也会让他们撑下去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先锋队人手严重不足,就利用俘虏来进行拖后腿计划。你说总共三十六计啊,他们怎么就不能想点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