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星星说话!我们真的可以变成星星永远在一起!!
陈蜜翻白眼:那你去许愿吧,看看星星怎么说?
陈叹樵低头,手掌合十,无比虔诚地抿着嘴。许久,他睁开眼咯咯地笑了:星星说它答应了。
呵呵,白痴。
收回思绪,陈蜜咽了下口水。
她现在早就不是相信星星许愿的年纪了,这些话说出来不会被当作白痴,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好吗!
而且,陈蜜仍旧无法抛除的一个顾虑就是
【过去的行为可以去改变未来的事件。】
她想起来系统的话,自己经历的两次死亡也印证了这个事实。过去已经在此刻被更改,未来是否又重新变成了未知?
明天赵离还会出现在市场吗
陈蜜思虑万千,没注意脚下的路。陈叹樵已经停下来的时候,她还在往前走
砰一声闷响,陈蜜撞上了陈叹樵的后背,疼得她捂着鼻子呲牙。
你干嘛停下来?好痛,好痛好痛,她弟的身板怎么那么硬。
自己不看路还怪别人。陈叹樵在水井前弯身,捞了一个木桶出来了。
陈蜜从他身后探头:什么东西,鬼鬼祟祟
芒果。他说,放水里给你冰凉了吃的,事一多就忘了。
陈蜜抿着嘴,心里闷闷的:好哦。
上楼后,陈叹樵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翻箱倒柜。
陈蜜看着他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满头问号:你在干什么啊?
陈叹樵把胳膊探向床底,摸索了一阵,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纽扣。
他看了一眼,打开窗户丢了出去。
找窃听器。
陈蜜心里咯噔一下,沉了半截:我就说那怎么办,你暴露了吗?
不知道。陈叹樵搬了凳子坐下,把芒果从水里捞起来,开始扒皮。
会不会有危险啊?你要不要现在就走,可以走吗,或许
她要急死了,陈叹樵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死的、在哪里、什么时候,她全然不知。该如何做、该怎样避免哪怕没有系统任务,她也想要陈叹樵好好活。
可对方却没什么反应。陈蜜被他看了一眼,讷讷地止声。
陈叹樵扒了芒果皮,把果肉递给她,赵离能在这里,就说明我应该已经暴露了。但我现在还活着,如果不是组织有别的目的,那就是赵离现在还没能力要我死。
所以别担心了,把芒果吃了睡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真的吗?
嗯。
陈叹樵神色淡淡,其间笃定却不言而喻。陈蜜再一次审视她这个弟弟,再一次地觉得陌生。长大的一瞬间是许多年的事情,可许多年逝去也在一瞬间。
陈蜜不再说话,接了芒果慢慢啃。
很甜,很凉。吃完一个,陈叹樵又递给她一个。
你不吃吗?陈蜜看他。
不吃。陈叹樵继续扒芒果皮。
陈蜜把啃了一半的芒果凑到他嘴边:你不要不好意思哇,我吃两个就够了。很甜的,你尝尝!
陈叹樵抬头:我芒果过敏。
陈蜜那所剩无几的愧疚心又跑出来折磨她了。
对、对不起
屋里静得人发慌。
她想说,太久没见面,她已经忘了。可是她怎么能够
哪怕她不爱他,哪怕陈叹樵仅仅是一个弟弟的存在,她也不应该忘记
芒果能要了陈叹樵的命。
陈叹樵十七岁的时候,被刚吃完芒果的陈蜜抱着强吻。别人一吻定情,他一吻定生死,直接被亲去了医院急诊。
陈蜜你怎么能够忘记她想起来她妈评价自己没良心,想来真的很中肯。
没关系。陈叹樵面无表情,对于这事也毫不意外。
他拿毛巾擦干净了手,指甲缝也清理得干干净净,转头看向陈蜜:还饿吗?
陈蜜摇头,和愧疚心作垂死挣扎。
吃饱了就睡觉吧。
男人已经躺在床上了,陈蜜踌躇了一下,站在床边,过了许久才闷声道:那我睡那里呀?
陈叹樵睁眼,看了看身边的空床,又看向她:你想睡在哪里?
嗯。陈蜜抿嘴,不自觉地抬起胳膊遮挡了一下赤裸的身体,然后跨过陈叹樵,爬进了床内侧。
尽管她可以和陈叹樵吻千遍万遍、做一切疯狂的爱,可陈叹樵永远是她弟。身份突然坦明,陈蜜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拿错认赵离来当遮羞布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正如她所说,她想要陈叹樵好好活。要他好好活,她就应该离他远远的,别再拿着至亲的身份和他乱伦。
可半个小时前,她还在和她弟滚床单。
陈蜜,上辈子做不到的事情,这辈子该做到了。人最起码不可以也不应该,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她这么安慰自己:你可以的,陈蜜,你可以的!
睡不着觉吗?
陈叹樵转身,伸出胳膊把她扯进怀里。
陈蜜:。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