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最后一天,星落回到了家中,期间和顾西洲通了几次电话,只说自己在海边着凉有些感冒,所以没什么精力与他聊天。他听着她的嗓音带着沙哑,未曾疑心,不停关心她注意休息。顾西洲当天回来后就火急火燎地去看望星落,一分一秒都不肯落下。星落正靠在窗边看书,恬静而乖巧,听着少年急切的脚步声,笑着打个招呼:“回来了啊,阿姨呢?”顾西洲许久未见她,满心思念,双手圈着她和她一起挤在飘窗上喃喃说:“妈妈在楼下和叔叔说话,我不放心你就上来瞧瞧。”说着,低下头,自然而然地亲吻着星落的唇瓣。星落含笑安抚着,手指在他脸上蹭了蹭,温柔地安抚着:“我没事,就是感冒了,海边风大,吃了药就好多了。”顾西洲点点头,捏捏她的脸颊,感觉还是瘦了不少:“下次我陪你去。”星落却摇摇头,眉眼之间不经意地显露出几许惆怅和伤心,幽幽地开口:“以后我不想去了。”顾西洲凝睇着她的神色,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他只以为是没什么意思,便也没有勉强,两人久别胜新婚,黏在一处说了好久的话,顾西洲的手就有些不安分,慢慢滑落在她胸前,星落身子一僵,赶紧拦住他的手臂说:“别这样,我、我不想……”顾西洲在她优雅的颈子上舔了一下低语着:“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星落垂着小脑袋,只是轻轻地与他说:“我就是、就是不太想……”顾西洲也觉得自己急色,星落身子虚弱,不断索取可能也会让她不舒服,于是为她掸了掸身上的衣服,腼腆地道歉:“是我急切了些,改天好不好?什么时候姐姐想要了我再肏姐姐。”星落听得面红耳赤,倒好像是自己随时欲求不满,不由抬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娇嗔着横了他一眼。家中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除了顾西洲和星落之间的感情升温,甚至快进到了订婚的日程。陈玉萍依旧体贴规劝着黎忠良享用咖啡,星落看在眼中并不戳破,只是某一天偷偷获取到一点点咖啡放到自己的小罐子中。某日星落私底下和黎忠良说起了黎卿的事情。黎卿恰好也真得递了简历,黎忠良听了星落所言,翻阅着黎卿的简历,又想起来黎卿的父亲那糟心的情况,缓了口气唏嘘道:“哎,要是没有他那个不争气的父亲,黎卿这一辈子肯定有更好的发展前景。”黎忠良顾忌着黎忠裕会索要黎卿的工资,甚至也可能会给公司带来不可预估的麻烦,但是女儿的请求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笑着问星落:“你怎么想起来和我推荐黎卿了?你和你小叔叔什么时候有交集了?”星落不能告诉黎忠良自己和林松亭的事情,黎忠良肯定会去废了林松亭,于是笑道:“之前去大学游玩,是小叔叔做得向导。”黎忠良面试过后,对黎卿还算认可,不过以他现有的能力进入核心团队肯定还是有些差距,于是将他放到了分公司,看一下他在那边的工作情况。离开黎忠良办公室的时候,星落又遇到了走廊上前来帮黎忠良按摩放松的陈玉萍。星落微笑着和陈玉萍谈笑几句,然后歪着头,很是天真烂漫地说:“阿姨,以后我如果真的和西洲订婚,你也会好好待我是吗?”订婚这件事虽然得到了黎忠良的同意,但是着急的是顾西洲,星落倒是很少对这件事表态,骤然发问,陈玉萍怔了一下,旋而立刻换上温柔和蔼的笑意,拉着星落的手说:“那是当然,阿姨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疼。”“阿姨肯定说话算话,一言九鼎。”星落笑着说。星落在学校里再次遇到了林松亭,彼时她正抱着一摞作业去老师办公室,林松亭急匆匆地从楼梯上跑下来,最后几级几乎是一跃而下,拦在她面前:“落落,有空吗?我想和你说两句话。”他脸上有被人殴打过的痕迹,鼻梁处还贴着创可贴。星落当然知道是黎卿帮自己教训过了林松亭,活该,只是下手还不够狠。星落露出疲惫而厌烦的神色,停下脚步,与他的距离保持在一定范围之内,极为冷淡地开口:“你说,我听,但请你有话快说、节约时间。因为这是你和我说话最后一次机会。”林松亭心口闷得发疼,他仔细端详她的神色,几乎已经看不见丝毫的亲昵,只剩下彻骨的冰冷。他缓了口气道:“落落……”“不相干的人请教我的姓名,黎星落。”星落打断他,不耐烦地说。林松亭执拗地开口:“落落,我是想和你道歉,但我对你是真心得。我不在乎你和顾西洲发展到哪一步,只要你同意,我立刻让爸妈求和你爸爸商量重新挽回我们的婚约。”“说完了?”或许是已经彻底没有了任何留恋,她也懒得去计较他的称呼。林松亭原本准备了一番肺腑之言,可是刚才她语气那样冷,最后只成了这几句话,只是没想到,换来的只是星落简单的三个字回复。他张了张口,更多的字梗在喉中。瞧瞧,嘴上是哀求,但是那句“我不在乎你和顾西洲发展到哪一步”还是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傲慢,仿佛恩赐一般。星落闭了闭眼,转过身,面对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往后,请你不要再和我说话,烦请您把我当成陌生人。如果你再这样骚扰我,我会让爸爸通知你父母,然后考虑要不要走法律程序。”“黎星落,你到底要怎样,松亭如何惹到你了?”姚成彩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听到星落的话立刻上前抱不平,“你若是对我有气冲着我来就是了,干嘛要威胁松亭。”星落面无表情地盯着姚成彩,仿佛在看一个最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