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又动起来,莫小白道:“不是说等人吗?”
花裴弯唇:“我要等的人已经到了。”
莫小白眯起眼眸,总觉得这花公子心思捉0不定,怕不是什么好人。
马车优哉游哉,并不着急赶路,到了中午,才往西行了两里地。莫小白看到一座庄园依山傍水,清幽雅致,护院林立,手持刀兵,戒备森严。
莫小白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见马车在庄园门口停下,花裴施施然下来,递上拜帖。护院恭敬将两人迎进院内。
“这里是……”莫小白试探。
“赵家庄。”花裴眉眼弯弯。
她就知道!莫小白内心舒了口气,早先给那两人指路,虽然位置不对,却没错方向,想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赵家庄庄主赵函亲自迎接,莫小白打量这位斯文儒雅的大叔,敲了敲250。
“在呢,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250尽职尽责。
“帮我算算,这大叔是不是就要嘎了?”
“系统只是剧情管家,并没有算命功能。”250婉拒。
要你何用!莫小白将250踢回角落,跟着花裴来到戏台,坐上主人旁边的客位。
赵函啜一口茶,笑道:“这戏班是赵某专程从昆山重金请来的,曲妙人美,希望能得众位豪杰俊秀欢心。”又问身旁小厮,“下一折戏是什么名目?”那小厮道:“《虎牢关》。”
“好戏。”赵函笑道,“三英战吕布,方显我江湖豪杰的气概。”
花裴施施然靠上座椅椅背,目光凝住戏台。
莫小白自然不相信他是真的来看戏,警惕的提防四周。
忽见对面戏台上不鼓不乐,出来一个白甲小生,手持画戟,走路一步一拖,慢慢悠悠。
“这就是吕布?”赵函大大皱眉,“听说那厮也是条好汉,怎么演得si样活气的。”
下首一位道人笑道:“吕布三姓家奴、无义匹夫,虽说在马上能征惯战,但若到了马下,却也未必是庄主的敌手。”
“那是自然。”赵函点头道,“就算是马上,道长的追魂枪他也未必敌得住。”道人哈哈大笑,连称过奖。他二人借着古人,彼此吹捧,众人虽觉好笑,却无人敢扫二人之兴。
花裴眯起细长的眸子,唇角微弯。
只见那台上静悄悄的,“吕布”仍在转圈,他步子奇怪,左脚向前大大跨出,右脚再慢慢拖上,直到与左脚并拢,继而右脚又跨一步,左脚再慢慢跟上。
台下诸人越瞧越觉惊诧,赵函怒道:“怎么回事?既是三英战吕布,三英呢?既是唱戏,鼓呢,锣呢?”
话音方落,那“吕布”忽地跃起丈余,刷地落在台下,仍以怪异步法,向厅中走来。
厅前的庄丁一瞧,纷纷鼓噪起来:“反了反了,演戏的怎么演到台子下面来了?”
厅中豪杰却无不失se,这“吕布”一跃丈余,远非戏子所能。道人腾地站起,喝道:“拿枪来。”一伸手,身旁道童将一条烂银长枪递到他手心。
那“吕布”越走越快。“拦住他。”众庄丁哄然大叫,不料那“吕布”蓦地张口,吐出一道银练也似的水箭,正中一名庄丁额头。那庄丁身子一抖,目光忽变呆滞,如那“吕布”一般,拖着步子,向厅内走来。
只见“吕布”频频张口,庄丁但凡近身,均被水箭s中,继而神情怪异、步履整齐,随着他走进大厅。
厅中豪杰见此情形,不禁脸se发白,唯有赵函力持镇定,高声道:“阁下有何贵g?”
那些拖步之人闻言足下一顿,齐齐张口发声:“不了,不了。”声音喑哑,迥异人声。赵函听得寒毛竖起,喝道:“不了?什么不了?”
“装神弄鬼!”道人忽地抖枪,枪尖如毒蛇出洞,悄无声息洞穿那“吕布”的x膛。
众豪杰原本心存畏惧,没料道人一枪得手,均是jg神大振,方要喝彩,忽见那“吕布”面露诡笑,口唇翕张,众人均叫:“道长当心。”
道人早有防备,枪尖退出,如风后掠。不料,那“吕布”并未喷出水箭,只是t内哗哗有声,仿佛水流晃荡,中枪之处却是空洞洞的,竟无鲜血流出,
众人被这异象惊得呆了,忽见两道清泉自“吕布”口中、创口先后泄出,转眼流了一地,那“吕布”就似被ch0ug的皮囊,肌肤五官,慢慢塌陷下去。
这情形较之此前诡异十倍,眼瞧着地上清水并未四面流淌,却似被某种无形之力冲激,笔直如线,向着清玄道人流来。
道人枪法虽强,却只能刺杀有形之物,面对这无形之水,不觉傻眼,忽听赵函喝道:“快退,别碰那水。”道人如梦初醒,腾地后跃,不料那水如影随形,须臾到他足前。道人躲避不及,情急生智,猛然纵起,夺的一声,银枪钉入地里,然后一个筋斗,单足立定枪尾,双袖凌风,形如一只展翅苍鹰。
众人见他想出如此奇法,不由得齐叫一声好。道人惊魂初定,闻得喝彩,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