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镇压它很容易啊。重阳道。
你有办法?南荣的眼里闪过一阵亮光,他没猜错,这人,果然有办法。
设置天煞阵的人抓到了吗?重阳问。
抓到了。南荣点头。
凶器成形,必须饮血,饮血后凶性便会收敛,现成的祭品不知道用啊,把那人送过去给凶器捅一下不就行了。重阳说的一派轻松。
南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的想法很危险。
怎么,觉得我冷血?凶器如果镇压不住,出去伤的就是无辜的人。二者选其一,难道不该让当事者自食恶果吗?重阳觉得自己的逻辑没什么问题。
那是万不得已的选择。南荣皱眉。
所以你们还想救那个邪修?重阳啧了一声,差点忘了,你是个圣母来着。
南荣一阵头疼,他只是在遵循国家的律法而已,怎么就成圣母了。算了,他也懒得和重阳争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重阳的想法有些偏激,三观和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
我们想强行封印。南荣干脆说出自己的打算,封印的办法我找到了,只是封印的时候我需要一个人和我一起压制住凶器。
刚刚成形的凶器戾气最盛,强行压制,一旦封印不住,伤的就是封印他的人。重阳道。
我主封印,你辅助我就行。若是有事,伤的也是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南荣飞快的道。
重阳是他请来帮忙的,断没有让他受伤的道理。
明明有更容易简单的办法,这人偏偏要选最难的。他实在不能理解南荣这种有圣母情节的人,牺牲自己帮助别人到底能得到什么?夸赞,感谢,还是名声?或者是什么他不曾体会过的特殊爽感?
你若是不找我帮忙,我连受伤的机会都不会有,怎么说的好像你在保护我似的。重阳似笑非笑的道。
南荣一愣,脸上有瞬间的尴尬,他不是那个意思,可重阳这么说却也没说错:你说的对,分明是你在保护我才对。
南荣驶过一个十字路口,变道,靠边把车停下了。
重阳疑惑的抬头,这里可不是阵眼所在的地方。
找你帮忙的时候,我只想到你实力强大,与我合力应该可以封印住凶器,却没有把危险同你说清楚,这点是我不对。你现在可以重新考虑,如果你不想,我再想其他办法。气运和长相的双重加持让南荣养成了一个思维惯性,那就是他请人帮忙,对方答应的概率是百分百。过去,也确实一直如此,甚至有很多人会主动送上来要求帮忙的。
南荣是如今的玄门第一人,他才二十几岁,年轻有为。这其实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南荣天生气运强盛,和气运强盛的人待在一起,事情失败的概率极低。就拿封印凶器这件事情来说,如果是其他人,知道是和南荣一起封印,哪怕明白危险,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他们相信以南荣的气运,封印凶器一定会成功,而且还可以以此让南荣欠他们一个人情。
若是以后可以以此让南荣借他们一些气运,那便什么都值了。
南荣明白这些,他也有把握把危险控制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会在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下,直接把重阳带过来。可是换位思考,站在重阳的角度,自己这样的确有些不合适。
南荣说的无比真诚,真诚的让重阳有些牙疼。
他说过的吧,最不喜欢这种圣母人设的人了。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说话算数,勉强算一个。重阳双手抱胸整个人往椅背上一躺,再不看南荣。
南荣愣了片刻,微笑间薄唇微启,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谢谢。
开车。重阳最受不了这种肉麻兮兮的场景了,酸的他牙疼,还是谈钱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彼此都不会有什么顾忌。
南荣嗯了一声,刚启动车子不久,南荣的电话忽然响了。
小师叔,你还要多久过来?子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透着惊慌和失措。
出什么事了?南荣脸色一变。
赵师伯吐血了,他要挡不住了。子目急切的道,再有十分钟,旁边的小学就要放学了,怎么办?
稚子的血最纯净,饮血之后,获得的力量也最强。如果这时候凶器冲破防御飞出去,会飞去哪里,不言而喻。或许一开始,那个炼制凶器的邪修,就是这么打算的。
坚持住,我马上过来,最多五分钟。说话的同时,南荣扫了一眼后座,确定小重明也是绑着安全带的,便一脚油门直踩到底,坐稳了!
重阳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他往前冲去,接着又被安全带拽了回来狠狠的撞在椅背之上。一起一落之间,他忽然明白了安全带的作用。
原来这玩意不是摆设,之前上车的时候南荣让他绑安全带他还觉得麻烦来着。
此时的南荣已经把车子开到了急速,不停的变道,不停的超过身边的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几乎要把车子开的飞起来。
江城的车流量很大,若是换个人这么开车,十有八九一定会出车祸,但南荣的气运绝佳,车技又好,一路开下来不但没有发生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