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彦景白皙的脸庞以肉眼可见速度涨红起来,心跳在顷刻间失去了应有的频率,“扑通扑通”的狂跳着,这对他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叶子珩唇畔带着笑意,只是他的笑意未到眼底,那漆黑的眼眸一片寒森森的,这一片冰冷只在他眼眸里停留了一瞬,他很快就恢复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这样啊,那爹爹知道了,小花猫你先去洗漱吧,爹爹跟哥哥谈谈。”
崽崽低垂着眼眸一副思考的模样,半晌,他才抬起头来,双手环抱住叶子珩的颈项,红唇飞快的在叶子珩脸上啄了一下,不偏不倚的亲在叶子珩的侧脸上,崽崽眼巴巴的看着他,扯着他的衣角撒娇道:“爹爹不要赶走哥哥嘛,爹爹……”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小花猫快去洗漱。”叶子珩用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不厌其烦的催促着。
崽崽扁了扁嘴,情不甘意不愿的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赫然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叶子珩哑然失笑着,眼眸满是暖意,面对这个小黏包,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他目送着崽崽离开他的视野,待他确定崽崽离开他的视线以后,叶子珩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一改在崽崽面前温润儒雅的模样,他的目光微瞥,眼波流转着,那上位者的威亚骤然而至。
这突如其来的威压一度压得萧彦景站不住,万钧重的威压直接压在萧彦景挺直的脊骨上,他身上的肌肉绷到了极点,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间溢了出来,他紧咬着唇瓣,极力隐忍着骤然而至的威压,那双明亮的黑眸在这个时候更加的干净纯粹。
这才片刻的功夫,萧彦景已是挥汗如雨了,他身上单薄的粗麻衣早就汗湿了,那强大的威压一度让他喘不过气来,饶是如此,他身体依然笔直的站着,黑色的眼眸写满了不卑不亢。
眼看着他快要撑不住了,叶子珩这才慢条斯理的收回自己的威压,他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萧彦景,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在这个时候格外的锐利,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根骨尚可,勉强有资格留在我儿身边伺候。”
萧彦景紧紧的抿着唇,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赫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萧彦景心里跟明镜似的,跟萧恺之那样装模作样的嘴炮强者不同,眼前的这人才是真正招惹不起的幕后大佬。
他那点花拳绣腿在大佬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在拥有绝对实力的强者面前摆弄小动作,跟自寻死路没有什么区别!
叶子珩摆弄手腕上的无妄宝璃,眼底一片清冷,“既然崽崽喜欢你,你便留下来,给崽崽当玩伴,至于你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自会替你善后料理,只是这萧家日后的事情,便跟你再无关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萧彦景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这位大人的意思是要他从此跟萧家划清楚界限,安安分分的待在崽崽身边当个尽职尽责的陪玩。
若是萧家善待他,他又怎么舍得离开萧家呢?与世家子而言,家族便是他们的根,没有人愿意舍弃自己的根。
而他一想到萧家便是发自肺腑的厌恶,若不是碍于萧家切切实实的拿住了他的软肋,他早就离开了,又何必在那儿仰别人鼻息,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
叶子珩的话,彻彻底底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萧彦景低垂着眼眸,毕恭毕敬的应声道:“是。”
叶子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锋利的眼眸仿佛要把他看穿,叶子珩当即警告道:“檀儿是个心思单纯的,你若是不能够安心侍主,反倒是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二心的话,我定亲手捏碎你的神魂!”
“明白了吗?”
“是。”
小崽崽把自己的脸洗干净以后,便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急不可耐的扑到萧彦景的怀里,眼眸亮晶晶的,他奶里奶气道:“哥哥……”
萧彦景是第一次接触小奶团,那柔软的触感令他有点手足无措,感觉一块柔软的棉花糖飞快的扑向他,萧彦景怯生生的看着崽崽,笨拙道:“崽崽注意一点,别摔着了。”
崽崽会心一笑,眼底满是狡黠,“哥哥才不会让我摔倒呢!对了,我还没有问哥哥的名字呢。”
萧彦景低着头不敢对视上他那过度明亮的眼眸,只能磕磕绊绊的说道:“萧彦景。”
崽崽眼前一亮,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哥哥的名字真好听!彦景,彦往往指的是有才学的贤士呢,景意光景,哥哥假以时日定会飞黄腾达的!”
萧彦景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崽崽,仿佛从未听过这样的答案。
毕竟,为他取名的是他的母亲方氏,方氏只是大夫人身边的婢女,因家境贫寒,被家人卖到府上为奴,她的模样更算不上什么美人,若不是主君酒醉时,把她误认成了徐小娘,拉着她强行一通颠鸾倒凤,她甚至都怀不上主君的孩子。
方氏的模样勉强算个清秀,论姿色比不上大夫人那般的雍容华贵,更比不上徐小娘那般的婀娜多姿,深受主君喜爱。一夜风流以后,更是把她抛之脑后,任凭人作践,直到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