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司沉没有回应。
盛夏本想问他,“你还好吗”,但明知他就过的不好。这样一想,她就把话憋了回去。
脑子一片混乱,盛夏在脑海里思索着说点什么,毕竟这宝贵的时间耽误不起。
正当她还在绞尽脑汁时,就听到电话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你和louis都还好吗?”
盛夏瞬间语塞了。
“有没有带louis去加州?那边的海很漂亮,有空带他去玩玩水。”
司沉轻咳了几声,又说:“照顾好自己!不用再联系我。”
顿时,盛夏的眼睛一阵火辣辣的,转瞬就感觉到眼眶发湿。
听到司沉又说了一句“就这样吧”,盛夏马上喊住他:“别挂,先别挂。”
“”
“我和louis都很好,他长大了不少,而且总在叫爸爸。”说完,盛夏就控制不了的哽咽了。
“过几天,我就带他去加州,看看你说的海。”盛夏勉强扯出一抹笑,呵呵傻笑几声,喃喃道:“我和儿子在海边等你啊。”
听筒的寂静持续了几秒后,就陷入了冗长的忙音。
盛夏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她的手背,无声的划过皮肤,留下温热的痕迹。
半年后。
南加州的艳阳里,盛夏吹着海风,眺望远处海上摇曳的碧波。
带着louis搬到洛杉矶几个月了,盛夏愈发喜欢这个浪漫又慵懒的城市。
每天傍晚,盛夏都会带着louis在海滩踏浪赶海。
有时,盛夏也会开着司沉那辆老旧的法拉利california一个人去兜风,放空一下自己。
“夏夏。”
听到声音,盛夏收回思绪,转过头就看到安亦欢边听电话,边快步走向她。
放下手里的电话,安亦欢一脸兴奋的说:“人找到了。”
“什么人?”闻言盛夏乍一下也懵住了,不过转念就反应过来,惊叫一声:“那个cfo?”
“没错。”安亦欢用力点头,说:“那个人躲在冰岛,现在已经被控制起来了,马上就走引渡程序了。”
“哈”盛夏捂着额头不敢相信。
“现在就差司宁了。只要找到司宁,司沉就只需要付些罚款,也不用坐牢了。”
“那,有司宁的消息吗?”
看到安亦欢摇头,盛夏心中更加忐忑,她隐隐觉得,司沉有意袒护司宁。但又不相信,他会傻到替司宁坐牢。
无论怎样,能把主犯引渡回国,已经天大的好消息。
盛夏要请安亦欢吃饭感谢一下。知道蒋远乔就在隔壁,盛夏就问安亦欢:“要不要叫蒋先生一起呀?我们出去喝一杯。”
安亦欢犹豫了一下,明白了盛夏是想表达感谢,就说:“等下我回去,问一下他吧。”
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盛夏就收到安亦欢的微信:门口等你。
大门外,一辆银灰色幻影停在几步远的地方。车窗落下后,盛夏看到安亦欢和蒋远乔。
蒋远乔带着她们来到比弗利山庄的一家西班牙餐厅。
餐厅开在一处山顶,坐在露台可以将洛杉矶的夜景尽收眼底。
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盛夏瞟了一眼,纸上全是西班牙文,她尴尬的笑道:“这,这难住了,都不认识。”
安亦欢也放下菜单,对蒋远乔说:“蒋先生,还是你来点吧。”
还是第一次听到安亦欢当面叫“蒋先生”,盛夏迷惑的看了看两人。待对上蒋远乔似笑非笑的目光,盛夏立刻垂下眼。她在心里想,安亦欢孩子都生了俩,却还那样恭顺的喊蒋远乔“蒋先生”,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还真特别。
蒋远乔点了红白两种酒,分别搭配肉和海鲜tapas。
上了几道菜后,盛夏举着杯对蒋远乔道谢:“司沉的事情,让蒋先生您费心了,很感谢!”
与盛夏碰了下杯,蒋远乔淡淡一笑:“见外了。司家与我家本就是亲家,而且司沉从上harvard ,就跟着我和关霁尧一起玩,我也当他是自家兄弟。”
闻言,盛夏微笑着点头。饮尽杯中酒后,又问:“您和关爷同届?”
“对!我和关霁尧同班,我们俩读研究生那年,司沉才刚入学。”
“你们三个人同系?”一旁安亦欢也好奇。
蒋远乔笑着点头:“同系,不同学科。”
盛夏问:“你们都读的什么专业?”
“我和关霁尧是国际法,司沉好像是学知识产权法。anyway都是很无聊的学科。”蒋远乔自嘲,转念他又回忆了几秒,笑叹:“但我们三个人,成绩很棒!”
与蒋远乔相视一眼,安亦欢勾了勾嘴角莞尔一笑:“你们不像爱学习的噢!”
“我是不想学”蒋远乔顿了顿,似乎不想说自己的事,就话锋一转:“关霁尧最拚了!他要凑学分,争取提前毕业回去迎娶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