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去做什么,懵懵懂懂里拿了衣服去洗澡,裴芙还在书房里,没有动静。
裴闵站在花洒下,眼睛里进了水,很涩。流下去的好像又不只是水。
他又开始痛苦了,他的痛苦好像反复性的隐隐阵痛或是炎症,从未根除。裴芙是他那一颗红色小图钉,同时淬了蜜和毒扎在心尖上,他舍不得拔,于是长久地留下她,用心头肉包裹着这份隐痛直至溃烂生疮流脓。
直至此刻,他还在想,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哭呢。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是谁该付出的代价?
裴闵不知道。
在这段他单方面发起的冷战里,裴芙从来没有试图放弃过他。接下来两周的时间里,她主动亲吻他,在家里穿一件收腰的短袖而不穿内衣……甚至在夜里爬上他的床,试图和他发生些什么,都被他拦了回去。她所有的软硬兼施,最终变成无计可施。
最后一次,是她半夜叁点爬上他的床,用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声音还是轻轻的,那么卑微地祈求,把他快要逼疯。
她坐在他的身上,说,爸爸,我买了套,我们现在就做,好不好。
裴闵看着她,他甚至没有硬。
他说,我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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