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不太好看的连笔。她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四十,显然是已经顾忌着等了她很久。她把门开开,裴闵站在门口堵着她,她想侧身走出去,却被他抱住了。裴闵没理会她的挣扎,说:“你别躲爸爸了,行吗?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再也不找女人了,行不行?”“你和我说句话。”“……你管得住你自己吗。”裴芙嗤笑一声:“难道抽屉里的套是摆着玩多米诺骨牌的吗。”裴闵一怔。他没想到她居然会翻那个抽屉还看见了里面的东西。很多事情说得通了,为什么她会察觉,为什么她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有女伴。情况更糟一些,她也许会知道他哪一天约了人。而他却不敢放手,死死抱着她,把她的脑袋摁在怀里。他有种敏锐的预感,绝不能放手、绝不能!如果放了,就会走上陌路。“我真的再也不会了,我听你的,好吗,我都听你的,你不让我找我就不找了,那些……东西,我全扔了行吗。”裴闵看着她:“你……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你和我说。”裴芙被他箍住,都要喘不过气来,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抱过,没有听见过他的心跳、摸到他的体温。她可耻地不舍得挣脱。这具充满着男性力量的肉体,是她整个成长期间对性欲和冲动的启蒙,简直像是毒药让她上瘾、不能自拔。她回想起每一次他裸露身体的画面,在家里脱衣服赤裸上身;在云南他自慰被撞见,满手都是jg液,眼角都是脆弱的、饱含情欲的薄红;再到他和别人做爱,那是她完全不熟悉的样子,游刃有余,说着调侃的荤话。她想,你问我,要你怎么做?这个答案你给不了。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我的爸爸变成我的性伴侣、我的爱人,甚至是我的宠物、我的东西。她闭上了眼,半晌后才在他怀里说:“……你抱抱我,就这样。”裴芙藏好自己龌龊的心思,克己复礼,如同生人勿近的猫,向父亲袒露出柔软的肚皮。她是伪装成落水猎物的高明猎手,她环住了父亲的腰身,说:“不要再找别人。我真的难过了。”“嗯。”裴闵小心翼翼地搂着她,任由她的脑袋在自己怀里乱蹭。他看着裴芙微红的眼眶,心想,怎么舍得让她再失望难过,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宝贝,他的孩子。他怀着失而复得的心情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问,“那今天晚上,和爸爸睡觉吗?”裴芙僵住了,她当然知道裴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邪念,他只是希望修复两个人的关系,抱着她睡一觉,或许明天什么都解决了。但是在她听来,这句话过于懵懂美味,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引诱她吃掉自己的父亲。和爸爸睡觉,多么有诱惑力的选项。她心里仍然介意他和炮友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于是要求:“但是要睡在我房间。”裴闵一听就明白她还在介意,哪里敢反驳她的条件,忙不迭答应下来,然后带着她去餐厅吃饭。裴芙心里却已经在想,今天晚上睡在她那张小床上,两个人紧紧依偎,她要怎么把他蹭硬,自己又要如何躲在他怀里,用手为自己纾解无法发泄的、沉甸甸的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