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手里的单子做好。
阿瑶陪她见中介,在临宜政府扶持的产业园里寻找租金和大小适宜的场地。
没有找房看房的经验,连续几天深夜和靳屿“加班”,今天不出意外又起晚了。
阿瑶在楼下等着,贺星苒不好意思让她久等,随便穿了一双新高跟鞋就出门,没想到走起路来打脚。
才走了几间场地,贺星苒走路的姿势就有些变形,逐渐放慢脚步,注意力也就没那么集中,才发现这两人都有异样。
阿瑶时不时盯着她看,又很快收回视线,一脸的欲言又止,中介小姐姐似乎也不太敢看自己。
贺星苒看两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皱眉,对着手机屏幕照了两下并没发现自己的异常,于是便问道:“阿瑶,我怎么了?”
被她这么一问,阿瑶干脆脸红了,指了指她的脖子。
“师姐……”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总是害羞更多,换了个更大众地说法,“你,你是不是被家里的狗咬了?”
家里确实有狗。
贺星苒震惊了一下,以至于第一反应是福瑞这只西高地,而不是靳屿这只狗。
“啊?”
阿瑶认真道:“你后脖颈青一片紫一片。”
“破了吗?”贺星苒问。
阿瑶摇摇头。
贺星苒想了想,连忙把所有头发捋到胸前,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可自己一只手绕不过去,她喊阿瑶来帮忙。
阿瑶扭捏地举着手机,总是位置不对,贺星苒最开始还让她往左往右挪,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直接把手机倒扣到桌面上。
什么都明白了。
靳屿这狗!!!
福瑞那么大点儿的身体,能啃人脚趾头都不错了,更别说咬人后脖颈。
除非是她在睡梦中,福瑞上床偷袭她。
但是靳屿对动物毛发过敏,怎么可能让狗上床。
所以,不是福瑞咬了她,是靳屿才是真的狗。
能给她亲出这么多痕迹,足以见得昨晚到底有多激烈。
“……”
想清楚这一点,也就明白阿瑶的不对劲。
贺星苒不动声色地长发分两边披散开,淡定地跟阿瑶和中介说:“我们继续看吧。”
中介小姐姐连忙点头:“好,我们看看别的。”
贺星苒嘴角挽了个笑容,跟她向前走。
实际上低头给靳屿发消息:【你个狗!!!】
靳屿还在开会,通过三个字和三个感叹号,完全可以想到贺星苒此时咬着嘴唇的生气表情。
股权转让的董事会,来来回回开了几次,他心意已决,厌烦不已。
闷闷笑了一声,明知故问地回答:【我怎么了?】
贺星苒立马回答:【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要咬我!】
靳屿:【哦,宝宝,可是你还在我胸口抓了几条血痕呢】
贺星苒:“……”
好吧,自己也不占理。
眼看着对面“对方正在输入……”消失又出现,他有几分玩味地挑了挑眉。
“小靳总?”执行总裁喊了他两声。靳屿这才回过神来,将手机屏幕按灭,恢复不动声色的表情,道:“怎么了?”
执行总裁说:“合同已经拟好,请过目。”
“法务看过了吗?”靳屿问。
执行总裁:“嗯。”
靳屿低眉随意翻了两页,颇有礼貌地回答:“辛苦了。”
手机又响了一声,贺星苒的消息进来。
靳屿浏览完她的文字,缓缓起身,直接告辞。
云晟的股东们看他,有的人想再劝说两句,即便是这些天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可靳家少爷认准的事从不悔改,即便是有人跃跃欲试,但看掌权人钱卫平的脸色,也都偃旗息鼓,终究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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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打情骂俏后,贺星苒还是因为工作室选址的问题发愁。
之前工作室和厂区在一起,方便她开会和管理,但这次她想多发展高端苏绣,想把工作室设置在创意产业园区,也方便在年轻群体里传播。
但产业园要不是太吵,要不是客流量太少。
贺星苒走到脚上打出血泡,今天仍旧是无功而返,跟靳屿抱怨了两句,舒服地洗个澡,然后继续投身工作,看中介发来的工作室选址。
靳屿到家的时候,拎了小蛋糕,还有碘伏和创可贴。
看到贺星苒在书房忙碌,敲了敲门才进去。
蛋糕推到她面前,巧克力味道的。
贺星苒笑了笑:“谢谢,但是我现在有点儿焦虑的没心情。”
靳屿拆开药店的塑料袋子,发出哗哗的噪音。
他扯过一旁的椅子在贺星苒前面坐下,将她的脚轻轻抬起来,搭在自己腿上,说些闲话:“不着急,先吃蛋糕,好不容易养胖些,别再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