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到了美国之后,靳屿不喜欢发朋友圈,也很少跟他联络,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
此时一见,发现他的肩膀愈发宽厚,明明是习惯耷拉着眉眼,但年少时的傲气褪去很多,整个人有种高傲但柔和的质感。
用现在人的话来形容,或许是人夫感。
那种沾染了别的女人的气息,变得温纯干净的滋味儿。
不知道为什么,祁颂年感觉自己突然对靳屿有了兴趣。
她压下嘴角的笑容,高傲地伸出手,道:“好久不见。”
今天下午,罗亦周打电话说攒了个局,问靳屿来不来,亲阵子工作忙,又一心系在贺星苒的事情上,大家很久没见过,他自然是同意。
没想到却是祁颂年的接风宴。
之前在群里讨论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出来说话,难道不是意思很明显么?
还要搞这么一套。
靳屿稍稍扬眉,转头看向罗亦周,表情有些不虞。
但他不是很喜欢下朋友面子的人,忍住转头就走的冲动,轻轻碰了下祁颂年的指尖:“嗯,好久不见。”
话音落下, 他抽出手,转身坐在侧边沙发上,跟几个女生都拉开一点距离。
祁颂年垂在半空的手愈发突兀,她脸上表情僵了一瞬, 缓缓收手。
赵醒醒说:“屿哥, 你迟到了, 可得自罚三杯。”
靳屿心情不好,不搭这个茬, 直接说:“我不知道今天是颂年接风宴。”
“……”
这话一说,倒是让全场的人尴尬起来了。
赵醒醒和陈思晓连忙看向祁颂年,祁颂年小麦色的肤色也掩盖不住脸色的一阵红一阵白。
她气得深吸了两口气:“又不是我叫你来了。”
这话一说,倒是显得罗亦周里外不是人, 他抓了抓脑袋:“颂年姐,不带这样的,你不是也说景哥屿哥都不在怪没有意思的么?”
祁颂年情绪有些激动:“所以我是想乔景琛在!”
罗亦周:“……”
我就说这女的有病吧。
“那你随口跟我提什么,”罗亦周也来气了,“我能给景哥从慕尼黑瞬移回来?”
祁颂年是那种一直被家里人养的很好的独生女,脾气大得很:“我有让你帮忙了?”
罗亦周豁然起身:“真难伺候, 我把你把人喊来给你个惊喜还有错了?”
在一旁看两人吵嘴的靳屿:“……”
他还成一个惊喜了?
这些年他们两个也没怎么联系过,他跟祁颂年的交情远远不如祁颂年跟乔景琛的吧。
他嗤笑了声,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看人吵架,轻轻动了蛊盅,对俩人说:“成了成了,都消停一会儿, 我自罚三杯。”
还没等大家有反应, 他拿起酒杯,连喝三杯酒。
在大家惊愕的眼神里, 喉结快速滑动,把最后一杯酒的酒杯底朝上翻过来展示。
罗亦周知道今天这事儿自己不占理,惹靳屿不开心。
但他还愿意给自己台阶下,他当然是连滚带爬地下,连忙鼓掌:“我靠,屿哥好酒量。”
听他这么起哄,靳屿更生气了,直接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皱眉嗔道:“闭嘴,你消停点。”
陈思晓瞧了祁颂年一眼,也连忙开始热场。
很快又来了一些人,场子很快热闹起来。
但祁颂年一直心里憋着一口气,靳屿也兴致低迷,始终单手撑着沙发,静静地看大家玩游戏,偶尔参与,不走心的,反而频频看手机。
有人往群里发送了大家聚会的视频,艾特乔景琛看。
正值中午,乔景琛大概也没什么事,飞快回复:【你们这么爽,留我一个人在修拖拉机】
开玩笑而已。
靳屿本就看着手机,晚上九点多,出门两个小时了,贺星苒居然一直没催他回家,甚至连他回家的时间都没过问一下。
他心里有点揣测,也有点好奇:
就算没有人教过贺星苒怎么谈恋爱,那偶像剧看过没?言情小说看过没,不应该操心一下自己老公么?!
他正皱着眉思考如何给贺星苒发个消息,看到乔景琛的消息跳了出来,切换到群。
【kents,那你来喝酒,我去帮你上学】
乔景琛也立马回复:
【啧,在德国读三年大学,那将是你人生五年中最难忘的七年】
【你舍得你老婆?】
靳屿:【……】
【那你自己读吧】
他们好友之间侃天侃地,自然而然。
祁颂年刚好也看到群里的消息,放下手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靳屿说:“这么不想出来喝酒,被叫来还是为难你了。”
“……”
靳屿感觉今天晚上祁颂年特别奇怪,总是在夹枪带棒地讽刺自己。
他也是当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