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走过,兜兜转转,两人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年纪。
靳屿:【青春无论怎么样都会浪费,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浪费在贺星苒的人身上。】
kents:【……】
【啧】
【大诗人】
开始阴阳怪气上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好兄弟拉进寺庙让大师看一看,是不是被叫贺星苒那个女人下蛊了。
【柏拉图会饮篇怎么不让你写?】
【你李白转世】
【杜甫上身】
……
最后一句发出,屏幕上显示红色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乔景琛:“……”
夜色越发浓稠,世界静悄悄的。
靳屿不爱听乔景琛在这儿编排自己,随手点了拉黑。
身侧,躺得平平的姑娘翻了个身,贺星苒睡得思绪涣散,也顾不上和靳屿之间的楚河汉界。
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跟靳屿凑近了些,抬起一条手臂在靳屿面前挥了挥。
“阿屿,”睡着了,她声音黏糊糊软绵绵的,似乎无意识地在说,“睡觉别看手机,晃到我眼睛了。”
很寻常的一声呢喃。
黑夜里,靳屿按灭手机屏幕,仔细听着她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交织其中。
和贺星苒恋爱、分手这些年,被她按下印章的记忆此时一一涌现。
或许不是记忆碎片,只是一些情绪的细枝末节的片段。
或锋利,或清晰。
他曾经也以为,不过是人生的一段记忆,没有什么忘不掉,没有什么值得怀念。
路在自己的脚下,往前走就是了。
然而,俗世生荒草,岁月如短刀。
在与感情的永恒的冲突里,理智从未占过上风。
-
隔日,贺星苒罕见的起晚了。
她平日的生物钟准时到可怕,今天却罕见的失灵。
清晨醒来,阳光已经洒满了窗台,一看手机,上午十点钟。
她立马精神起来,几乎从床上跳起。
第一次跟丈夫的家人住在一起就起晚,未免太没有规矩了点儿。
贺家最多算是暴发户,但贺泽刚的规矩大得很,不允许小辈早上睡懒觉,钱家这样的传承几代的商政世家,规矩大抵更大。
当即不敢再睡,贺星苒赶紧翻身下场,顺手整理了下被子,然后一溜烟钻进卫生间。
一开门,撞上一块硬邦邦的腹肌。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