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比路家还好的联姻对象,贺泽刚明显高攀了,还哪儿敢有什么事。
连忙道:“没了没了,你和苒苒随便忙去,改天登门跟令堂、钱老商量婚礼事宜。”
“……”
刚才还不同意的婚姻,现在就满意得很了。
贺星苒心里冷笑。
路家父母此时坐不住了:“咱们两家说好的让孩子结婚,现在你们说反悔就反悔,让我们路维把脸往哪儿搁?”
这声控诉直接让靳屿来了精神,傲气地扬了扬眉,说话一股横冲直撞劲儿:“我看他本来也没什么脸。”
说完,他要来从贺星苒公司分别时交给她的文件夹,把里面的东西按在桌子上。
是照片。
一张张都是路维跟前女友在车内热吻的记录。
……
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脸,靳屿跟贺星苒十指相扣,离开客厅。
走到地下车库,贺星苒咬了咬嘴唇,表达感谢:“今天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虽然谢礼不重,但她给的起的,靳大少爷估计也不稀罕。
不知是不是错觉,离开贺泽刚后,靳屿的气质没那么凛冽了,反而有点恹恹的。
想笑,但没笑出来,嘴巴咧了咧:“行。”
靳屿也是开车来的,现在贺星苒就跟他分别开车又太奇怪,卸磨杀驴似的。
她走到靳屿车前副驾驶外。
靳屿摸出钥匙,解开车锁。
两人上车,靳屿动作有些慢,系安全带的时候后背蹭到了座椅靠背,“嘶”了一声。
“怎么了?”
贺星苒问,转头看到靳屿脸色苍白,额角有汗水滑落,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立马浮出猜测
“给我看看。”
她动作很快,去掀靳屿的衣摆,靳屿没拦住。
一道道冒着血珠的红痕覆盖在他背上。
触目惊心。
靳屿的睫毛颤了颤,下意识抬手,要把衣服放下去。
贺星苒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攥住了衣摆,手指不住颤抖。
怪不得他回家再过来之后换了一身衣服,怪不得一贯松松垮垮的大少爷在会客厅里坐得笔直……还有她没有放在心上有些苍白的嘴唇。
都是后背上的伤痕所致。
“怎么搞的?”她尽量保持平稳的情绪。
靳屿回答得散漫:“外公揍得呗。”
“因为结婚?”
“嗯,”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老头儿气得七窍生烟,骂我太野,让我早点带你回家看看呢。”
贺星苒鼻尖有些发酸。
他对在家里的遭遇轻描淡写,反而着重提了让她回家的事,表示家里人对她的接纳。
空气陷入一阵意味不明的沉默,很难收场似的。
直到感觉她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在伤口上,靳屿抿了抿嘴唇。
“差不多行了,”他跟没事人似的回身,捏住贺星苒的手腕,“揩油还没揩够?”
“……”
奇怪的气氛一扫而空。
虽然他的身材不得不承认是一等一的好,很有“揩点”,但都伤到这个程度……
贺星苒不想让他多想,解释道:“你放心。”
“我不会占一块五花肉便宜的。”
“……”
靳屿的表情变得欲言又止,半晌,很不自然地勾了勾嘴角:“不会占也白让你摸几次了。”
?
贺星苒还想怼回去,可想到他身上的伤大概和自己相关,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水光潋滟的眼睛眨了眨,但脑子还沉浸在刚才跟贺泽刚的对抗冲击里有点不太运转:“那我干脆付费算了。”
“……”
空气静默一秒钟,靳屿被气笑了,反问:“你说什么?”
贺星苒还以为他在质疑自己的经济能力。
大学时两个从小生活富足的人谈恋爱,花钱大手大脚的程度会呈指数增长,她常常月末经济拮据,需要靠他接济生活。
想到这里,她给自己证明:“现在我有点小钱。”
靳屿:“……”
这姑娘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知道你是富婆成了吧,”他松开她的手,插进车钥匙,边发动车子边说,“可是我是正经男人。”
他故意停顿,空气随之静默一秒:“不、卖。”
“……”
贺星苒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腕,小声咕哝着:“要是卖就简单了。”
靳屿没听清,稍稍把耳朵凑过来点:“什么?”
哪里敢让靳屿听到。
“没,没什么,”贺星苒摇摇头,推开车门下车,“还是我开车吧。”
伤成这个样子还开车长期保持一个坐姿、又不敢靠在椅背上,会更加难受。
换好位置,贺星苒调整座椅高度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