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鞭子落在胸前,一下子就打碎单薄的衣物,在白玉似的胸口上留下一道红痕。
“嗯——”
宿尘闷哼一声,别过头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似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难逃一顿打,咬紧牙忍耐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诸宜才不在乎宿尘怎么想。她一点也没留手,银鞭划破空气,落在宿尘的身体上,连灯火都在惊惧地摇晃。
宿尘很白,皮肤上的红痕就显得格外明显。他被铁链紧束着无法动弹,只有在鞭子落下的那一刻才猛地抽搐一下,拉动铁链发出互相碰撞的响声。
宿尘一开始还在想着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但随着鞭子一次次落到他的身上,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思维都被痛感占据,眼角都溢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呃啊……”
他的口中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在下一刻又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露出软弱的样子。
痛,实在是太痛了。
诸宜最擅长使鞭,明明一鞭子下来就可以让他皮开肉绽昏死过去,偏偏要留着他清醒折磨他。她的一鞭子落下来,皮肤只显现出一道绯色的红印,连血都没出,内里的肌理却完全吸收了鞭子的力道,让人每一寸皮肉都在痛。夲伩首髮站:wanb en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
宿尘原本算计的很好,用镜花水月在纪灵姝身上留下灵印,等凤凰血脉成熟便可收入囊中。就算大小姐受惊落水,他一无辜的小小外门弟子,无非就受些皮肉之苦。可谁想横插了一个油盐不进的诸宜,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爆揍。
身上实在是痛,宿尘内心的怨恨越积越多,又不敢表现出来,仍是一副被冤枉而悲愤交加的样子,咬得嘴唇都破了。
诸宜好像完全不会累一样,站在昏暗的光照里,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又是一鞭子甩过来,宿尘浑身一颤,终于忍不住喉中的呻吟,痛苦地弯下腰。
怎么就这么巧,那鞭子偏偏落在他乳尖。
可怜的茱萸哪经得起暴力的摧折,慢慢地红肿起来,看起来分外可怜。
宿尘痛得人都晕乎乎了,眼前一片模糊,感觉脸上湿乎乎的,下巴被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抬起来,对上诸宜如墨般漆黑的眼睛。
“真窝囊,居然哭了。”
诸宜的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看着一直渺小不过的臭虫。
宿尘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宿尘是真的有些藏不住恨了,说出的话都哑了,还带着几分哽咽。
诸宜却反而微笑起来。她不笑时宛如千年寒冰,眉眼都是寒意。但只要她稍微弯弯眼睛,就如冰雪融化后初绽的花朵般,一下子生动起来,让宿尘不免愣了愣,脊柱仿佛过了电,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听见诸宜说:“你应得的。”
她伸出手掐他的乳尖,就掐刚刚打过的那个,指尖抓住狠狠一拧。
宿尘整个人都卡壳了,痛的大叫出声,身体止不住地前倾,刚好能闻到诸宜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气。
好痛!!
他一定要杀了诸宜……
诸宜看着宿尘的凄惨样子,似乎终于满意了一些,叫影卫们把挨了一顿狠打的他送回厢房。
此后,她白日忙碌府中事务,晚上便叫来影卫把宿尘抓到审讯室,美美地打一打,还蛮解压的。
宿尘真的有点受不了了。诸宜在纪府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她把他拘在厢房里,他就哪也去不了,只能见到每日送来吃食的侍女。
他尝试与侍女们交谈,可人人皆是三缄其口,给他送来药膳便走。他尝试绝食,马上就会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影卫把食物给他灌下去,除了让自己得到一身狼狈,还是无法离开。
至于悄悄溜走,且不说他在纪府谋划多年还有利可图,宿尘体质特殊,寻常功法皆对他不起作用,是以入府数年还修为低微。一言以蔽之,就是他打不过诸宜和那些唯她是从的影卫。
宿尘那些个宝物都分给了手下,唯一留下的镜花水月刚刚使用过,还在积攒灵气。被关在厢房里一日日监视着,更是联系不上他在府内的耳目。
宿尘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还天天挨揍,弟子服下尽是可怖的淤青,这让他神色一天比一天阴郁,都不用演就展现出了一个被囚禁的人的精神状态。
就在宿尘被关的一周后,纪灵姝来探访了。
纪灵姝本就体弱,又因为重生之事忧虑过重,养了数日才恢复健康。
她大病初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集有关魔种的相关信息。
魔种的存在一直是修仙界讳莫如深的,她费劲全力,才在诸宜的帮助下收集到只言片语。古籍中记载,曾有一位魔种爱上了修仙人士,为了爱人自愿毁去自己的心脏。
因为,只有魔种本人才能杀死自己。
越是了解纪灵姝就越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