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问道:“共行,共游,怎么回事?”
你真的要一项一项地问吗?系统无奈,只得继续解释:“共行,就是一起出行嘛,共游,就是一起逛无遮楼。”
薛沉景冷哼一声,目光点在下一行,语气平静,手指又开始暗暗挠墙,“共处一室又是怎么回事?”
“主人,你在客栈醉酒之时不是把墙壁砸了个大洞吗?两间房连通在一起,女主还跨过洞过来你的房间了,可不就是共处一室?”系统努力安抚他,“这一项严格算起来,其实是你先完成的。”
“那他凭什么代替我打勾,我早晚剁了他的手。”
系统:“……”别说胡话,这也是你的手。
薛沉景又往下看到一排红勾,没等他开问,系统已经学会了抢答,“昨天夜里,你失去意识后,正道修士被门神将惊动,前来排查妖魔,照花宫的沈情之便用食魔蝶测试过你,女主一直站在你身边,与你共同对外!”
薛沉景脸色难看,固执地纠正道:“那不是我。”
薛明渊不是魔,他当然不怕食魔蝶,相反,他应该还很喜欢这种蝴蝶,毕竟若没有他的功劳,这世间也不会有这种专食魔物的蝴蝶诞生。
这世上,没有谁能比他更想杀了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像这般完全失去意识,由着薛明渊掌控身体,而他又全然不知他的所作所为,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危险了。
他以为自己又会像从前的很多次一样,一醒来便会身处在什么危险的绝境当中,所以,能在睁眼时看到虞意的那张脸,身处在一个热闹而安全的地方,鼻息间飘逸着奶糕的甜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他尝了一口奶糕,又冰,又甜。
系统又道:“对了,昨夜裴惊潮也来了,不过被你……他三言两语就狠狠气走了。”
“没用的东西。”薛沉景冷哼,听语气他竟然选择了和裴惊潮共情,系统纯纯无语。
薛沉景目光下滑,神情微怔,难以置信道:“他们还共穿了一件衣袍?嗯?共穿一件衣袍?为什么?如何共穿?为什么要穿?虞意竟然愿意和他共穿一件衣服?他们做了什么要共穿一件衣服?”
“停停停。”系统打断他,“主人,你听我跟你解释!”
薛沉景闭上嘴,盯着自己挠出的指痕,冷声道:“你解释!”
系统:“……”这什么语气?它又没做什么,为什么它要感觉心虚?你有本事就去找女主要解释啊!
系统虽然愤懑,不过还是屈服在他的淫丨威之下,老老实实说道:“主人,女主昨夜被你吵醒,钻过洞过来找你时,只穿了一件很单薄的内衫和衬裙,你注意到了吗?”
薛沉景努力回想了片刻,从那时因为醉酒而浑浑噩噩的记忆里翻出了一副朦脓的画面,她当时越过墙洞走过来,站在遍地横躺的触手中间。
钉穿腕足的冰凌将屋内照出如月色般朦胧的光晕,描绘出她纤细的身形。
她当时确实穿得很单薄,贴身的雪白绸缎紧贴着她的身体曲线,隐约透出底下皮肤的色泽,她蹲下身时,长发蜿蜒地铺开在裙上,单薄的裙摆下若隐若现地现出腿部的线条。
她身上很香,真的很香。
仅仅只是回想,他鼻息间似乎都还能嗅到那种好闻的香气。
薛沉景摸了摸鼻子,他现在想起来了,但他当时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那又如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系统叹气,“那时候又有外人前来查房,所以他才会将外袍借给女主披上啊,这就是他们共穿一件衣服的原因。不过,那件外袍是你脱下来的,给女主穿上以前,你哥还没穿过。”
薛沉景睫毛轻轻一颤,神情缓和了许多,但随即,他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问道:“那穿上以后呢?”
“女主回屋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就还回来了呀。”系统被他事无巨细地问得很无奈。
薛沉景追问道:“还回来后他又穿了吗?是我现在身上这件?”
系统:“……穿了。”
薛沉景扯起衣领嗅闻,难怪能闻到虞意身上的香气,他嗤了一声,满脸鄙夷:“真是变态。”
系统:“……”等等,你说清楚,到底谁更变态啊?
薛沉景一一检查完了薛明渊完成的任务,每一项都要系统仔细解释一遍才罢休。甚至还发现了他少掉的十积分,当听到系统说,这十积分让薛明渊兑换了烟花后,他静默了片刻,罕见地没有暴跳如雷。
系统暗暗松了口气。
身前的面板光字隐没,从半空消失,薛沉景忽然又说道:“把你那个什么酒拿出来。”
系统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浓情蜜意酒,它的宿主时常会像这样想起一出是一出,系统虽不知他又有何打算,不过仍听命地兑换给了他。
虚空中白光一闪,一瓶葡萄酒从白光中落出。薛沉景抓住酒瓶,转手恶狠狠地敲碎在了旁边凸起的砖石上。
系统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