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摔在地上,裴九枝眼疾手快,单手将乌素揽进了怀中。
他的行动很快,几乎没经过任何思考,似乎他保护着她,已经成了本能。
为何会如此?裴九枝生生将他思绪里的这个想法切断。
他知道,不能再思考下去了。
但是,就在他愣神间,乌素柔软的身体已撞入他的怀中、
他身体的下侧,完全贴着她的腰间,而他按在她腰上的手也并不安分。
裴九枝的手指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只按着她的腰,上下摩挲,动作时轻时重。
乌素怕痒,便在他怀里不断挣扎。
一边挣扎,她还一边用略带撒娇的语气对他说:“小殿下,不要这样!”
裴九枝想,她说得对,他不能这样。
可是,她喝醉了。
她什么也不知道。
横在她腰间的手缓慢上移。
他的眼眸微垂着,长睫掩着他眸底浓郁的欲色,他的情丝已经被乌素斩断。
但,身体的本能还在。
在他的手行至中途的时候,他下意识动了动,似乎在这里,有什么让他流连忘返的东西。
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忽然漫上裴九枝的思绪,他想,在这里,或许有一颗痣。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象?!
裴九枝猛地低头看去,在那只有他能得见的沟壑间,他的手指已经按开了白色的丝绸布料。
在他的指尖之下,果然按着一颗——他想象中的痣。
乌素就像传说中蛊惑凡人、夺人魂魄的妖精,她幻化出他所有能想象出的模样。
乌素侧过头,她听到自己耳边传来低沉的呼吸声。
她不知自自己置身何处,现在又是何时。
她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千年之前,云都的日月阁之上,在那里,只有她和她的……丈夫。
然而,现在的她置身于明镜无瑕的镜湖之上。
这片澄澈清透的镜面广袤无垠,天地一色,如雪般银白纯洁,远处的天际线模糊不清。
他们就在天地之间,又或者,就在云端之上。
在这圣洁的场景之中,镜湖里映出的场面却迷离惑人,混乱缱绻。
乌素的衣裳已乱了。
她的袖子之前借给江泉擦眼泪,裴九枝嫌弃这袖子上的异常味道,便抬将她的外裳扔了。
她整个人完全靠在他的怀里。
他低头,在她的颈侧细细嗅着,将每一道不属于他的气息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