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骠手眼通天,要从他手上逃脱谈何容易
沉拂砚身子微抖,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骇,更为苏格拉瓦无故受自己连累倍感愧疚。
沉吞墨反而放松下来,将妹妹拉近,俯身抱她到床上。
“哥!”沉拂砚吓了一跳,双臂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
“怕什么,”沉吞墨薄肌精悍的臂膀收紧,勒着她纤软的小腰将人扯到自己胸前,笑吟吟吻她前额,“哥是伤了腿,手没事儿,不会摔了我的小砚。”笑意愉悦,与方才浮于表面的客套笑容截然不同。
打骂别人好啊,火气都撒在其他人身上,小砚就安全了;会迁怒,证明霍骠不舍得当真动自己妹妹。过早接触社会黑暗,人情冷暖,沉吞墨的性子十分凉薄,压根不在乎旁人的死活,只要他心爱的妹妹没事儿就成。
霍骠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沉拂砚身上,一见兄妹二人又跟连体婴似的搂搂抱抱,眉心不停地跳,“不知道自己有多重?有这么坐病人身上的吗?”他五官都有些扭曲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逼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聚向沉拂砚。她的脸‘刷’的憋得通红,拽了拽裙子,罕见地磕巴,“我、我不是很重。”况且她也没坐在她哥身上,臊得眼眶都热了,推开沉吞墨的手臂要下地。
沉吞墨哈哈大笑,爱怜地揉她腰间软肉,“霍先生跟你开玩笑呢。我的小砚一点儿都不重。”就是不肯撒手。
霍骠已大步来到床边,劈手将沉拂砚夺过来。沉吞墨怕拉伤妹妹,顺势松开没跟他抢。
人一抱在怀内,霍骠整颗心都踏实了。
他姑娘的肉嫩生生,细滑如脂,挨着都舒服得不行,之前对她的恼怒早丢脑后了,唇贴向她雪白的小脸蛋,“哥哥身强力壮,要坐,你就坐哥哥身上。”音量渐低,在她耳畔呢喃,“砚砚想怎么坐,就怎么坐,爱坐哪,就坐哪。哥哥每晚都让小宝贝儿骑大马玩儿,嗯?”
沉拂砚没听懂他下流的狎戏,以为他还拿自己体重说事儿,扭着腰,瞪圆眼眸要分辩。
“操啊……祖宗……”霍骠低声呻吟。小家伙一身嫩豆腐似的丰腴软肉,略一扭,就带起惊心动魄的曲线,颤颤巍巍,跌宕起伏,像最娇腻的水波,一下下地蹭磨着他。饶是霍骠自恃生就铜皮铁骨,都快被她磨化了。
耳畔男人的呼吸蓦地变粗。
“别……唔……”沉拂砚暗觉不好,已被他有些急切地含住了唇。
沉拂砚脑子一空,摇头想阻止,霍骠铁钳似的指骨掐紧她下颌。
唇瓣被重重地吮了几下,沉拂砚用力推拍他的脸,眼泪都快下来了。霍骠湿热的舌头仍不管不顾地往她唇缝里挤。
满屋子人,她哥还在一旁看着……沉拂砚心慌意乱,牙齿胡乱一磕。
“嘶。”霍骠低哼一声。舌头被咬不同于嘴唇,腥腻的血气立刻弥漫在二人唇舌间。
沉拂砚趁机挣开他,跳到地上,手背抹了抹唇,紧接着退后一大步。
霍骠卷起舌尖儿,新一股血水立刻滋出。这是咬得有多狠?
“你属猫的?动不动就咬人。”他阴着脸,尽量压低嗓。
正如沉拂砚担心她哥跟霍骠正面产生冲突,霍骠其实也不愿在沉吞墨面前对沉拂砚动粗。
他当然不是畏忌沉吞墨。
沉吞墨是沉拂砚唯一的亲人,是她的娘家人。他是奔着跟沉拂砚过一辈子去的,私底下两口子怎么吵,怎么闹都成,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就算他一怒之下,强迫了沉拂砚,甚至欺凌、折辱她,只要过后弥补,将她哄好,俩人也就和好如初了,照样亲亲热热过日子。
但有些事儿,一旦在婆家或是娘家人跟前闹开,撕破了脸,兴许一辈子都会留下疙瘩,极大地伤害夫妻间的情分。
“谁让你不分场合乱来。”沉拂砚别开脸,嗓音发颤,又羞又委屈。
其实没人看她热闹,更没人敢笑话她。
这里的医生都是各自领域里的专家、权威,基本都出国留过学。这个年代外国人当街接吻是稀疏平常的事儿,见得多了,就算心里不赞成,脸上也没怎么露出来。况且当着霍二少的面,没人有这个胆。
沉吞墨城府极深,他不愿意,谁都休想猜透他的心思。他依然温和带笑,“既然小砚还没吃晚饭,霍先生先带她回家吧。她肠胃有些弱。”留在这里,难堪的还是拂砚。
霍骠脸色微变,记起沉拂砚连下午茶都没吃,“你下课之后到现在,就没有先吃点儿什么垫垫?”霍骠有私人的保健医生,将沉拂砚接到身边后,更是为她专门请了有名的营养师调理身体。她一天五顿,霍骠不厌其烦,每日都要过问的,将她的健康看得比自己的都要紧。
沉拂砚咬着唇不吭声。
这下连沉吞墨都沉了脸,“不是让你随身带些糕饼点心?”以前他接沉拂砚放学,都会在路上买一碗新鲜的生滚粥或是一屉刚出笼的点心,干蒸、烧卖、虾饺或者肠粉,见面第一件事儿就是盯着她吃下。
便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