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翮,嫌他离沉拂砚太近。他没再使劲儿,但也没撒手,仍攥住她的手腕不愿意放开。
冯旭将莫名其妙抽风的陆飞翮扯回来,又笑着哄沉拂砚,“妹妹跟你霍骠哥哥撒个娇,骠哥这么疼你,这事儿就过去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成这样,俩人都下不来台。何况他是瞧出来了,霍骠在沉拂砚跟前就是头纸老虎,只要沉拂砚略赏他个好脸,霍骠供着她,宠着她都来不及。
沉拂砚充耳不闻,眼梢垂下一言不发,满屋子盯着她看的男人都被她当成了空气。
早在她扇了霍骠一个嘴巴子后,那十几个陪客的小姐就被打发出去了。
霍骠那蓬刚消下去一半的火气‘嘭’的又烧起来,一手扼住她半张脸,将她整个人提离了地板。
沉拂砚胸闷气塞,喉骨绷得咯咯作响,闷出连串痛苦的呻吟。
“你行啊,你他妈是不要命了,”霍骠眸色腥红,呲着森白的牙齿,缓缓扯出一抹极温柔,又极残忍的笑意,“你哥呢,啊?他的腿也不想要了?”
沉拂砚眼瞳蓦地放大,慢慢聚焦凝向他,两排睫毛湿漉漉地扑簌抖动,彷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霍骠瞳孔一缩,终于松开手。
沉拂砚脱力地蜷趴在沙发里,一声声咳嗽起来,纤袅的身子如同叶上露珠,簌簌打颤,十足可怜,落在男人眼内,却有种娇弱的,难以形容的诱惑力。
霍骠不由走近两步,想抱起她,手动了动又顿住,胸膛随着他略促的呼吸沉沉起伏。
他不动,陆飞翮和冯旭也不便有什么举动,其余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行事。人人胸口跟刺挠似的冒起燥意。
偌大的包厢,只余女孩儿细弱压抑的咳喘不时震颤耳膜。
直至一阵高亢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打破了屋内沉滞诡异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