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确不饿,因此也附和她,白悦想了想:“我给大家倒点水吧。”
她去厨房端了个茶壶出来,茶几上有玻璃杯,把水端到柏孟面前的时候语气轻柔地跟他说:“饿了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水端到每个男嘉宾面前她都会说一遍,最后给萨飒倒了杯水后就放下了茶壶,跟曲烟说:“你也要吗?你的杯子在那边我不太好拿,你自己倒吧。”
曲烟才发现白悦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她把两个人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惹不起但能躲得起,于是冷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跑到单人沙发去坐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柏孟的好脾气都快磨尽了,门口终于传来按铃的声音,萨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猛地起身越过准备去开门的热心小狗柏孟,以不符合气质的光速跑到门口,曲烟挺好奇地伸头去看,发现萨飒竟然对着门外的人喜笑颜开,和她们刚见面时的反差太大了,惊得她差点从沙发背上掉下去。
萨飒把那人的行李箱抢了过来,走在前面替她推着,典雅的脸上尽是愉悦,连细柳一样的眉毛都因为快乐而高高扬起,有点像见到偶像的小年轻。
等她们走到客厅,一直被萨飒遮挡在身后的阮今才被大家完整的看到,曲烟下意识开口,嘴比脑子快:“我靠!”
看到阮今的人都是一阵失神,她的确有那个令人出糗的资本,长发如海藻般浓密的卷曲蜿蜒,刘海蓬松,包裹住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衣裙宽松,肩上披着件雪纺质地的丝帛,和萨飒一样有种艺术家特有的气质,看到大家都在客厅坐着,先为自己的迟来道了歉,微微垂下头避开集中过来的视线,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萨飒瞬间脑子充血,哪还记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不算晚,才刚到饭点呢。”
她的善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触手缠到阮今身上去了:“你要先去换个衣服吗?要我带你去选房间吗?”
阮今朝她笑了笑:“谢谢。”
萨飒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皮肤一定在冒着热气,她也不松开阮今的行李箱,低头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口发现自己提不动箱子,囧在了那里。
阮今跟着她,伸手要把箱子接过去:“我来吧。”
曲烟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萨飒走后她和白悦之间没了阻挡能直接看到对方,有点尴尬,于是朝他们跑去:“我来我来,我有肌肉,我力气大。”
她果然轻轻一提就把箱子提了起来,蹬蹬蹬三步上了楼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以前遇到的人趁机言语骚扰,于是阮今毫不吝啬地也朝她笑了笑。
曲烟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混乐队的见识多底线非常有弹性,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能接受一点,不会骂脏话是会被对手刻在横幅上嘲笑的,三句不离你爷爷你祖宗,但在阮今面前会不自在地把这些口头禅咽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今别无选择,只剩下一间空房,除了光线不好没什么问题,萨飒有点不舍得阮今吃苦,跟她说:“我们换一下吧,我的房间虽然只能照到一点太阳但至少还有阳光。”
阮今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了,萨飒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她不能说服阮今换房间,但她能以这个理由把阮今约到自己那里去啊!
她为自己的足智多谋点了个赞,眼睛放光地盯着阮今,却发现阮今在看着曲烟,把大大咧咧的人看得害羞起来,别过脸。
萨飒她们身为舞者对身高本身就有要求,都不矮,但曲烟比她们还高一点,应该可以和楼下几个男人比一比个子,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工装裤,看起来身型瘦削,与表现出来的力气大不相符,于是在她问阮今有什么事时,阮今问她:“你真的有肌肉吗?”
那双琥珀色的迷人瞳孔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能让我看一看么?”
曲烟受不了,她有一瞬间觉得阮今在勾引她,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很吃这套,她在怀疑自己性向曲直的分岔路口徘徊不定,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背心,夏天本来就穿不多,露出了整个臂膀,她的右肩上有条长长的纹身,纹的什么很难看清,只是总体看上去唬人,如果是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气势就起来了。
曲烟弯起胳膊一用力,蓬勃的肌肉瞬间鼓起来,阮今稍稍睁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出戳了戳。
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曲烟在她褪去好奇的时候重新穿好了衣服,有点逃避似的跑下楼:“我先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她还把瞪着她的萨飒也拉走了。
柏孟在曲烟起身的时候也扶着沙发起来了一点,想去帮忙,但动作比曲烟慢一步,他只是热情好心,阮今实在很美,柏孟自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家里也没矿,配不上她,于是又躺了回去,他现在一心想开饭,如果餐桌上有阮今他估计能就着吃五碗饭。
关逢陌一直在睡觉,沉阶回过神后又继续看他的宝贝电脑,江临笙现在对阮今的感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