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阮龄的脸上开始发烫, 几乎本能地回想起叶景池的手掌探进她的上衣,抚摸上她腰部肌肤带来的灼热触感。
她的睫毛轻颤:“有、有什么没做完的?那个时候,不是你主动要去房间外面等我吗?”
叶景池的目光幽深, 声音微哑:“因为如果不出去等你, 我怕我那个时候就会忍不住。”
男人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让阮龄的心更加跳得飞快。
阮龄吸了口气,试图说服叶景池:“要不……今晚先休息, 明天晚上再来吧。”
今天已经在外面走了那么久,她不想明天起不来床。
叶景池的眉心微动。
阮龄和他摆事实讲道理:“你看, 你出差刚回来的那一天就不说了, 我都记不清……记不清最后有几次了。”
叶景池正安静地注视着她, 闻言喉结轻微咽动了一下。
阮龄无意识地舔了下唇,继续说:“后来你搬回主卧之后,又每天晚上都……都要来一次。这都快一周了,今天也该休息一天了!”
叶景池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说:“不是每晚。”
阮龄微怔:“什么?”
叶景池的语气波澜不惊:“周三晚上就没有。”
阮龄反应了一下, 随即震惊地瞪眼:“叶景池!你竟然还真的每天都记得这么清楚?你的脑子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
不等她说完,叶景池已经靠近,双手托住她的脑后和脖颈。
男人仿佛不想再听她的碎碎念, 用这种方式堵上了她的唇。
阮龄下意识地闭了眼, 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促。
唇齿纠缠。
安静的夜晚,就连最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包括唇齿间细微的水声, 和被放大的呼吸声。
原本阮龄是站着的, 只是没一会儿身子就被叶景池吻得发软, 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阮龄还没来得及换睡裙,身上裹着厚厚的浴巾。
可浴巾的摩擦力不够, 在两个人的动作之下一点点地向下滑。
阮龄被叶景池吻得心悸,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时——
浴巾终于不堪重负,掉落在地上。
阮龄的唇还被男人轻噬着,忽然就觉得身上一轻。
一声惊呼下意识地溢出,又立刻淹没在这个吻里,被他吃了进去。
阮龄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办,叶景池的手已经趁虚而入,奇异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阵阵酥麻,从被男人触碰的地方流窜至全身。
阮龄无力承受,只能咬着唇,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
阮龄没有洁癖,但做完某些事情之后,她还是习惯于必须清洗一下再入睡。
因此虽然一回家就已经洗漱完毕,还泡了澡,阮龄还是选择再去了一趟浴室。
某个始作俑者说要帮她,阮龄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自从有一次某人在洗澡的时候对她图谋不轨,阮龄就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洗比较有安全感。
今天虽然中午才出发去游乐园,但阮龄全程玩得很兴奋,走了很多路。
于是等她终于收拾好自己上床时,已经累得不行了。
而叶景池依旧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叶景池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温声询问:“现在睡吗?我去关灯?”
阮龄瞥他一眼,忍不住开口:“叶景池。”
叶景池:“嗯?”
今天阮龄走了多远的路,叶景池就陪她走了多远,只多不少。
途中阮龄还买了很多东西,包括吃的喝的和一些纪念品,也全都由叶景池拿着。
可此刻,叶景池看起来却依旧不见疲惫。
阮龄由衷地发出疑问:“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累吗?”
她的眼里写满困惑,唇角微微向下撇着,表情极为生动。
叶景池失笑,反问:“你很累?”
阮龄皱了皱眉:“当然了。今天在外面走了一天,而且刚才……你还非要来一次。”
就算她是被动承受的那个角色,也还是要消耗体力的。
闻言,叶景池的唇角微扬,指尖轻柔地抚上阮龄的眉心,将她的眉头抚平。
他的目光极为温柔,让人很容易就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不过阮龄还勉强保持着一丝理智:“你怎么不回答我?”
叶景池的眼底掠过笑意,轻描淡写地开口:“或许是因为……对我来说,和你在一起就等于放松了。”
阮龄眨了眨睫毛。
叶景池的嗓音微沉,意有所指地补充:“无论是和你一起出门,还是……做什么别的,都很放松。”
阮龄的心头一动,旋即瞪他。
叶景池低低地笑起来,胸腔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