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看向窗外,只给他留了一个带着浅浅笑意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叶景池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
“不过,说起来——”
阮龄看着窗外的风景,清空大脑放松了片刻,又觉得有些无聊,于是继续和叶景池聊天。
她看向叶景池:“我好像也没见你有什么周末和假期,难道你都不休假的吗?”
叶景池答:“最开始接手叶氏的时候,要忙的事情很多,很难有周末和假期。后来算是养成了一种习惯,即使不用加班,周末和假期也会去公司。”
果然是老板,阮龄心想。
如果是普通的打工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工作也跑去公司。
阮龄又问:“你还没和我说过,你是什么时候接手的叶氏?”
叶景池淡声道:“十二年前。”
阮龄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她记得系统告诉她,叶景池是在叶栩四岁时收养的他。
和十二年这个时间点刚好对上。
也就是说十二年前,多半就是叶栩的父母去世的那年。
当年或许还发生了很多别的事情,导致叶氏的控制权,也在那一年交到了叶景池的手上。
于是阮龄没再追问下去,而是看了一眼身后的叶栩。
少年靠在后座上,像往常一样戴上了那个头戴式的耳机,似乎在闭目养神听音乐。
但阮龄看过去的时候,叶栩的身体又有些轻微的僵硬。
片刻,甚至还拿起了一瓶矿泉水,用拧瓶盖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阮龄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果然,每次她和叶景池在车里聊天,叶栩都会默默偷听。
看起来成熟,其实内心和其他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同。
说起来,不出意外的话,叶栩今后应该会继承叶氏吧。
就是不知道叶景池是什么打算,是干到六七十岁再退休,还是提前让位给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阮龄好奇地问叶景池:“那你打算再工作几个十二年?”
叶景池轻笑了一声:“你是怎么想的?想让我什么时候退休?”
阮龄看他一眼。
今天一下午,这已经是男人第二次说出类似的话了。
只是叶景池的语气每次都是云淡风轻的,让人分辨不出他是无意的,还是在暗示着什么。
就算她和叶景池确实是结婚了,但满打满算,婚礼到现在也就三个月。
这还是算上了阮龄穿越来之前的那一个月。
据管家说,新婚的第一个月,叶景池几乎天天都在加班,和原主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也就是说那一个月可以忽略不计,叶景池和她接触的时间,只有短暂的两个月。
哪怕是真的出于“真爱”结合的夫妻,两个月也看不出什么。
更何况,他们还属于塑料夫妻,什么时候离婚都有可能。
以叶景池的城府,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就打定主意要和自己过一辈子。
想了想,阮龄决定不把男人的话当真。
阮龄回答叶景池:“你什么时候退休我说了不算。不过,叶老板你还是应该适当放松一下,过过周末和假期什么的。一直高强度工作的话,搞不好以后就要和陈松阳他爸梳同款发型了。”
上次在晚宴和陈松阳一家寒暄的时候,阮龄发现陈松阳的父亲虽然也就四十多岁,但脑袋顶的头发已经只剩下了周围一圈。
看得出来,对方已经努力在掩盖了,但中间秃的那一块,在宴会厅的顶光下还是熠熠生辉。
话音刚落,后座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是叶栩正在喝水,结果把自己呛到了。
阮龄忍着笑拿了手边的抽纸,转身递给叶栩。
叶栩还在咳嗽,一手接过抽纸,另一只手还要维持矿泉水瓶不倒,十分艰难。
看他这么辛苦的样子,阮龄忍不住幸灾乐祸:“偷听大人说话,被我抓到了吧。”
叶栩擦了擦嘴,幽怨地看了阮龄一眼。
阮龄笑出声,把剩下的抽纸拿回去了。
她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发现叶景池没笑,反而有些严肃。
只是这样一来,阮龄更想笑了。
看来就连叶景池这样的男人也不能免俗,还是在意自己的头发的。
一阵沉默后,叶景池终于开口,语气莫测:“我会注意的。”
成功噎到叶景池一回,阮龄的心情十分愉悦。
她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补充:“可以用点护发精油,要不要我把自己的借你用用?挺好用的,你看我的发质就很顺滑,发量也很优秀。”
现在正在等红灯,车停在了十字路口。
于是阮龄又坐直身子,故意拨弄了一下原本被她压在身后的头发,把脸转向窗外给叶景池展示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