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了,只是不清楚,也不记得了。”“你会杀了我吗?”段莠的手搭在她的胸前,硬又冷,他瘦,段家好像就他一个瘦人,还有他的疯哥哥。段莠说:你也要疯了?虫子越飞越低了,他们到卧室去,关灯一瞬振翅声都没有了,飞虫里有一种极大的黑翅肉虫,段昀芸很怕,走得很快,进屋后马上把门窗关死,再点了灯,其实不点灯屋里也很亮了,月光,照得段莠身上虚胧胧的银白,他的眼湿亮,像虫有荧光的翅膀。段昀芸讲:现在就睡么。段莠说:睡好了,上床解衣带,段昀芸帮他找出睡衣来换,换好了去洗漱,然后是她,再由她关灯。阴阴的夜里段莠搂着她,说白天的事,说这事不要再说了,不光彩,对医院也不好,传到社会上也是笑话,怎么说也是这里能数得上的姓,不好有这样的事。段昀芸心里想这事里有崔玉,也定有段莠,也许被抓的那人很坏,但他们俩也不是好的,他们就是这样的一个群体,段昀芸心想她真正沾到的也就是段莠而已,段莠说过他不会害她,那对她来说段莠就是永久的好人,从来好,将来也好。段昀芸说:我要开学了。段莠说:是啊,所以别再想家里的事。段昀芸说:我会想你的。段莠笑了。胼手抵足地睡觉,和段莠亲得像一对动物,只是段莠从来对她没有兽性,只是一种照顾。其实性也不是段昀芸很想要的东西,她想要段莠的全部,要他的人还有他的钱还有他的爱,性只是一个看起来最好得到的东西,但是段莠表现得最难给到她,所以她才不好信他,但她又真的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信仰、信服。他们间的条件是倒置的,先有爱,她对他的爱,他对她的钱,才有性的东西,她并不是一个标准的妓女,段莠把她塑造得很纯洁,有时候要钱不好说出口,要性是很方便的。段昀芸把他的手夹在她腿间,段莠抽出来,放到她的小腹上,弹她的内衣带,段昀芸更靠紧了他,段莠总是软的,或者半勃,很柔情的状态,只有她高兴得没有边。也许弄出血来、或者她让他把她打得很惨痛,他们就有真的性了,但是段昀芸是不舍得让自己很疼的,她喜欢现在,就现在,一直不要变,不要有别的人,也不要有新的生命,她要段莠全权是她的所有,如果她有力量,她会将段莠关在假山下面,她会把他养得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