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昀芸想把脸盖住,为什么段莠什么都能说出来,像平时支使她干活一样自然。段莠感觉段昀芸并没有照他说得放松,以为她做抵抗,皱了眉,下意识眼抬起来在屋子里找。
这不是他常住的房间,自然也没他常用的东西,再回到段昀芸这儿,她哭哭啼啼地倒也可怜,可怜得段莠心生厌烦,有这么不愿意?那怎么还送上来,跟他怎么亏了她似的。段莠不轻不重叹了口气,段昀芸立刻听到了,段莠这声气叹的不是无奈那种,而是极不耐烦。段昀芸把整片下嘴唇都咬进嘴里,段莠的手指从她体内抽出来,在她裙子上抹干净,他说:“不愿意就算了。”
段昀芸能清楚感到那两根手指从她体内抽出来的过程,之后像没了支撑散在床上,许久才起来,她不敢看段莠,段莠真烦她了?因为她做得不好?段昀芸心堵得紧,她不是处女了,但是年轻人在一起,大家还算是单纯,性经历超不过一个巴掌的人数。而且他们小孩,衣服脱掉就开始兴奋了,挨在一起急草草地磨,有些亲吻揉胸的前戏就觉得很够了,她还没让人这么玩过:被摸、被掐、被按着揉弄,也太难为情,何况,这个对象是舅爷爷。
段昀芸慢慢往回勾她的脚踝,把腿侧着并紧。然后慢慢将裙子拉上去,肩带挂好,都是低着头的,她怕见段莠,见段莠不高兴的、对她不满的样子,她想做得好点,可是现在她的心还在跳,明明她得偿所愿,却整个像个噩梦。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段莠说:“回去睡吧,明天早上让前台找人送你下山。”
段昀芸点点头,段莠说:“周一就该去上课了,秀儿给你派了个司机,放学了不要乱跑。”
段昀芸再点头,她知道这会段莠是给她可怜,好把她打发干净。段昀芸整好了裙子,段莠忽然说:“瞧你那样子。”
段昀芸抬头,段莠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段昀芸当然知道自己什么样子:不好看的,惹到他的。但她也无心思收捡起,她是强作的镇定,好显得自然。她低低地说了一句:“舅爷爷,我走了。”就这么在床上站起来,踩着软绵的被子一深一浅地往床沿去,两条腿在段莠眼前乱晃,段莠没再看,回靠在床头,段昀芸在地上找了半天拖鞋,一只在床边,一只在床下,跪下去找出来穿上,往房间门去,她的被子枕头还在段莠床上,可她哪会去找呢,段莠正对她眼不见心为净。
走到门口了,段莠反叫她,让她去倒杯水给他。段昀芸顺从地应下,到客厅去接水,有个先进的饮水机,杯子放进去,输了度数哗啦啦就满好。段昀芸端着水杯回到段莠的房间,这时灯已经开得明亮,段昀芸承不起这份击打,像刚刚段莠把她掀开那样。于是一直含着下巴,看着底下。
把水递给段莠,段莠接走了,抵在唇边慢饮。段昀芸站在他的床前,低头像做错了事,也迟迟不肯走,段莠把水杯放下,段昀芸问您还喝吗,段莠说不用了,你回去吧。段昀芸依旧不走,头更低也更有思过的意思。段莠也没开口,只看段昀芸又踌躇了一会,抬起眼来,定定看他:“舅爷爷,你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
“你要什么机会?”
段昀芸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她说:“让我还伺候您。”
段莠笑道:“怎么伺候?”
段昀芸前了一步,挨着床边,手摸上去,再看段莠,段莠没制止她,她摒了一口气,脱掉鞋再一次爬上床,段莠是在中间的,她小小地跪了一方窄地,然后捏着裙角,问段莠能不能把灯关了,段莠没理她,她一咬牙把裙子从上头脱掉了。
段昀芸直了直身子,膝行着往段莠那里去,她头发盖着前胸,却有半遮半掩的韵味,她的身材但看上面是有些直板的,腰不够收,胸不够圆,偏偏肩头手臂都藏了肉,显得生涩稚气,成就另一番情致。她脸上还有刚刚的衰色,很颓沮又夹着小心的神情,她怕他,以往那些挑眉扬目的小动作都偃旗息鼓,眼皮肿了,蛮呆的,鼻头红透,有点小时候胖得走路摇摇摆摆的样子。她也忘了卖弄,爬过来的样子像企鹅,她到了段莠跟前,反而不知道做什么好,她不敢扒段莠的衣裳,只能把自己剥干净,留了一件她平常最爱穿的纯白花边内裤,冷飕飕地朝向段莠,最后,她只能轻轻用指节碰了碰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