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膏,正红色,回去看那副作案的嘴唇,在段昀芸脸上噙着烂漫好奇的情绪,段昀芸不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女生,跟那些穿着黑色校服,戴着眼镜低绑着头发的女生完全不一样,可也不像个成人,虽然打扮成熟靓丽。张跃建说:“对不起,我想起来了,这瓶是我中午打开过的。”他打开储物柜,另外还有一瓶是新的,他用这瓶换了段昀芸手里那瓶。段昀芸看着两瓶饮料的交换,已经开始想她跟巧克力叔叔别的体液的交换了。她的脸挨着空调吹,想了一会让自己别想了,巧克力叔叔看着蛮正派,但要能让她玷污一下就最好了。
她眼睛在张跃建身上打转,张跃建问了她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段昀芸很回答得很畅快,学习是她的强项,不一会张跃建就笑着了,段昀芸一点没谦虚,把自己的底全兜出来,张跃建说你这样的孩子该让父母少操多少心呐,他给那侄子去家长会,挨了老师点名批评,想想真是难堪。
段昀芸说:“您侄子叫什么啊?看看认识不认识。”
张跃建说了那个小孩的名儿,段昀芸摇头说不认识,张跃建说:“你不认识他,可能他认识你。”段昀芸道:“那好说了,反正我认识您,不也就认识他吗,这样算我们是认识的。”
这句话说得也一般讨巧,不过张跃建笑了笑,他想起来:“你还没说你要去哪?”
段昀芸说:“叔叔,你一会还有事吗?”
张跃建说:“今天调休,怎么了,你有什么事?”
段昀芸说:“我是想直接去吃饭来着,”开完家长会已经五六点钟,她说:“您去吗?”她又加了两句:“我爸说您对我妈跟我弟特别上心,他们天天挺忙的,就让我请您一顿饭呗。”
张跃建说:“你这孩子,怎么可能让你请。”
段昀芸开心得有些不可置信,她说:“那您是答应了?”
张跃建说:“你想吃什么?”
段昀芸说:“都行吧,您方便就行。”
张跃建带段昀芸去了一家和风餐厅,段昀芸以为要吃生鱼片之类,然而他们进了一间小包厢,包厢里有张扇形桌,上面放了一块大铁板,坐在椅子上正对面就是落地窗,十几层正好见到下面购物中心和街道的灯火,段昀芸心一直砰砰跳着,她想这就是约会吧,就是那个做铁板烧的厨师,还有不断看着他们给他们换碟子的服务生比较讨厌。
张跃建说话那样温柔,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浸进河流里的金纱,把他笼得朦胧却惊人的英俊,段昀芸第一次接触这么完整的男人,像电影明星,风度翩翩,充满性魅力,没有缺点,每个女观众在荧屏前都幻想跟他恋爱。段昀芸觉得自己有些幸运,还好她减了肥,还好她拼命打扮自己,就是在等着这样一个很好的人吧。
唯一的缺陷是在吃完甜点后张跃建还正跟她聊着天,电话狠响了一阵,张跃建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接起,垂着眼应了几声,说了句:“我马上到。”挂了电话,他抱歉地告诉段昀芸,是医院叫他,有一个他一直在管的高危产妇病症复发,需要手术,段昀芸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拿外套,也给张跃建取下西装,她说:“正好我们都吃完了,快走吧。”
张跃建接过外套时低声说了“谢谢”,又说:“对不起,没办法把你送回家了。”段昀芸当然摆着手说:“没事的。”他们走出餐厅便分了手,张跃建始终将段昀芸的递给他的外套拿在手里,看了两次手表,大步走进夜色里,段昀芸想了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想医生的确性感。
她打车回了老宅,刚下车便接到电话,秀儿问她怎么今天说要回来的没回去。段昀芸说:“舅爷爷在家?”因为晚上的约会,她语气里不由自主地有些澎湃,秀儿说:“下午回来的,晚上吃饭没等到你,以为你又出事情了。”段昀芸自动忽略里面的嘲讽,快走了两步,对那边说:“我马上回去了!”然后挂断电话,抄了一条近道,踏着石子路跑着往段莠的宅子走,晚上依旧路黑,但她不觉得害怕了,树也可爱草也可爱花也可爱菜地也可爱,跑到舅爷爷的屋子,舅爷爷在书房里听肖邦,舅爷爷也可爱。
段昀芸叫了一声:“舅爷爷。”跨进门里,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段莠慢慢撩了他一眼,又收回去。段昀芸晃晃荡荡地甩着胳膊走进来,段莠半合着眼在他的躺椅上惬着,段昀芸说:“舅爷爷,我给你看看东西。”她摘下书包,蹲在躺椅边上埋头去找,段莠细细的眼里眼珠动了动,朝着地上的段昀芸看,段昀芸两手捧出五六张奖状来,红红火火往段莠怀里递:“我们今天开家长会了,您看!这都是表彰我的!”
段莠接过来,随手理了理,那奖状变成一小沓在他枯枝儿似的玉白手指里捏着,他一张一张缓慢地阅读上面的字,段昀芸趴在躺椅扶手上半蹲半跪着给他讲解,手指头点着奖状面,身子倾过去大半,尽数显摆完了,也差不多将整个上半身都靠到了段莠怀里。段昀芸没想到她有这个胆子,可能是今晚在巧克力叔叔那里的成功让她增添了信心,她贴着段莠薄薄的胸膛,抬头看段莠那张如玉的脸庞,比她的脸还要小,饱翘丰润的下巴颏对着她,这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