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问:“那我们说的对不对呢?”
“对啊。”茶梨答道,又强调,“所以更需要小声一点!”
执事们欢欣鼓舞,为自家笨蛋郁柏得到了警官的爱而感动万分。
郁柏精心打扮了一番,再下楼来,一对情侣执事在四手联弹花之圆舞曲,另几位在音乐中欢快起舞。
茶梨满脸迷茫地在旁边打着节拍,对郁柏道:“他们究竟要跳到什么时候?我拍手拍得好累。”
“不用管他们。”郁柏牵了茶梨的手,颇有炫耀之意地带他从这群执事们面前绕了过去,从大门昂首阔步地出去了。
不过今天真是万幸,父母和哥哥都没在家,不然横幅一拉,花炮齐鸣,家族欢聚一堂,他和茶梨很可能一起为家里贡献出好几座迷你城堡。
酒吧老板的父母,住在离郁柏家不远的一座庭院式住宅里。
老板的母亲独自在家,接待了茶梨警官和实习警员郁柏。
茶梨做过背景调查,老板的母亲退休前,是一所级大学里的教授,父亲则是诺亚城第二大金融公司的董事,就是茶梨自己拥有00000000056股份的那家公司。
已知老板在青春期时曾有过顽劣调皮的阶段,被未保办“修正”过后踏实学习,最终成功考上了名校,但在老板大学毕业后不久,二十几岁的人,被“修正”的叛逆期好像又回来了,和父母的关系变得很差,到最近这两年,更是家都很少回。
老板的教授母亲提起儿子还是很生气,直接问道:“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违法的事?这次一定要判他坐牢久一点,三个月太少了。”
茶梨和郁柏对视一眼,都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反应。
“如果他已经改过自新了呢?”茶梨道,“他出狱后这么久,你们好像都没见过面,你是他妈妈,就不想他吗?”
教授眼神一黯,随即道:“有什么好想的?他如果想见我们,就不会出狱这么久,也不回家来看过我和他爸爸。”
同样和父母断绝往来的郁柏皱着眉,问道:“他是做了什么事,才让你们的关系到了这种地步?”
“说来话长。”教授忽端详郁柏,道,“咦,你不是郁家的孩子吗?怎么去当警察了?”
“我……不想当米虫了。”郁柏随意道,“人还是要有份工作,不能什么都靠家里。”
茶梨道:“说得对。”
教授道:“是很对。我家这儿子,就是不懂这个道理。”
茶梨奇道:“怎么会?他的酒吧不是一直经营得很好吗?”
“你们有所不知。”教授缓缓道。
老板在大学毕业读的是金融专业,毕业后到父亲工作的金融公司求职,因为在校期间的表现不够出色,面试准备得也不充分,最终没有被录用。
他回家后,对父亲提出帮下忙的请求,希望身为董事的父亲能给他开开绿灯,他真的很想进这家公司。但这个请求被父亲严词拒绝,这家公司既然不行,完全可以再换一家试试,多积攒工作经验,提升自己后,欢迎他再到这家公司来应聘。
老板和父亲大吵一架,他不愿意从小公司做起,他的同学们都进了大公司大企业,再不济也是风光留校,怎么偏偏他要去小公司从底层做起?
教授道:“他说我们从来不给他提供便利条件,明明掌握了那么多社会资源、人脉关系,为什么半点都不给他用?还说如果我肯帮他向他的导师说项,就可以帮助他保研成功,他简直是痴人说梦话,也不看看自己的绩点!让他保研,整所学校都要为他蒙羞!”
老师自带威严,茶梨此时乖巧如鹌鹑,也不敢随意打断和提问,像回到了学生时代面对老师的时光。
还得是学霸郁柏:“可是后来他开了酒吧,在经商这条路上发展得也很不错,据我们所知,他最初创业,启动资金,也是问你们借的钱。”——这是在酒吧里向酒保打听来的。
郁柏道:“你们还是帮了他,按理说,关系不应该恶化成这样。”
教授道:“最初他因为保研和工作的事,和我们吵吵闹闹,我们夫妻俩都不敢相信,我们诺亚城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居然还是我们教育出来的孩子?”
这位妈妈对于教育失败的心痛,不是假的,茶梨和郁柏也不知该说什么劝慰她。
老板20的综合素质比10要好上百倍千倍,假如教授夫妻俩见到老板20,会不会很喜欢这个新儿子,放下前嫌,和儿子重归于好呢?
……但是,这种改变,和未保办通过“修正”给父母更新一个听话的孩子,对父母来说,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你们听说未保办的事了吗?”教授也在这时提起了未保办。
茶梨:“……”
“听说了。”郁柏接话道,“前几天新闻闹得很大。”
教授说:“我看公开的名单里,才知道原来我家孩子被修正过。难怪他那年突然间转了性,都怪我和他爸爸工作太忙,虽然觉得不对,可也没能给他更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