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还在一旁唉声叹气,沈惠惠将自己想通的事情,一点点说给盛小满听。
“那我们现在……”
“好好休息,等盛叔叔的消息吧。”沈惠惠将自己的病床让出一半。
盛小满看了看沈惠惠,又看了看四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正当她迟疑要怎么婉拒沈惠惠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霍廷从外头走了进来。
夜闯凌家之后,霍廷的身份就暴露了,作为霍家派来华国的代表,每天有数不完的事。
白天绣芬和纪明远会轮流来陪沈惠惠,霍廷尽量将事情安排在白天处理完,晚上回来陪沈惠惠。
结果今天突然收到医院保镖的消息,说沈惠惠和另一个女孩打算偷溜出院,被盛云济拦下。
霍廷深怕出了什么意外,连忙赶回来。
见到霍廷的那一刻,盛小满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病房里有男人的外套!
看衣服款式,明显不是盛云济这种中年男人穿的,应该是一位年轻男人的外衣,盛小满看到了,潜意识觉得不对,但思维没跟上,所以只觉得怪怪的,直到霍廷出现她才意识到,自己真不适合留在这里!
如果霍廷是个腼腆的男大学生,盛小满或许还会调侃几句。
但那气场……瞧着比她小叔还凌厉三分。
盛小满见了盛云济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见了霍廷后,更是缩成了一团,趋利避害的本能令她第一时间逃离。
盛小满走后,霍廷满意地取代了她的位置,坐在沈惠惠的床边。
结果沈惠惠一个反手,将被子拉回来,一个人占据了整张床。
见霍廷盯着那半张床好一会儿没挪开眼,沈惠惠奇怪地道:“怎么了?”
霍廷为了方便照顾她,将隔壁空的病房包下来了,每晚有自己的床可以睡,沈惠惠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霍廷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回来时顺便带的小糕点小零食放到沈惠惠的桌边。
沈惠惠喜欢吃瓜子仁,但懒得剥壳,为了偷懒,宁可不吃。
霍廷发现这一点后,一有空便给她剥瓜子皮,将瓜子仁累成一小碗,方便沈惠惠随时解馋。
沈惠惠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霍廷给她剥瓜子的声音,就特别想睡觉。
她这人睡觉其实有点儿强迫症,灯没关不行,门没关不行,身旁有人守着也不行。
来到这个世界后,生存环境不是很好,就算不适应也得强行忍着,很多时候沈惠惠睡的其实不是很舒心。
但有霍廷在一旁陪着,她就很容易大脑放空,陷入沉沉的深睡眠。
睡得香睡得饱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迷迷糊糊间,沈惠惠伸了个懒腰,不自觉拉了下霍廷的外套,贴着他小声道:“霍廷,你以后经常陪我睡觉好不好。”
霍廷感觉到沈惠惠轻轻挨着他,他身体一僵,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刚刚还在谈判桌上冷静自持,与外交官谈笑风生的男人,此刻憋了半晌,都说不出半句话。
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嗯”地一声点了点头,结果转头一看,沈惠惠早已闭上眼睛陷入酣睡中。
少女像只小猫一样,陷在柔软的床被中,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瘦小一些,气色也略微差一些。
霍廷看着这样的沈惠惠,脑海里什么旖旎的念头都没了。
沈惠惠虽然没有明说,但对于他们两的事,明显并不看好。
她并不知道,在宁平县那段时间,对霍廷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乍然出现在天灾现场,那是霍廷这一生最狼狈的时刻,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痛,过往一片空白的惶恐笼罩着他,令他每时每刻都像个野兽一样,警惕地盯着全世界。
是沈惠惠将他从这个状态中拉了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沈惠惠都是他的精神支柱,支撑他伤口恢复,支撑他离开宁平县,支撑他回到海外。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点点转化成为了信念,拿下南洋那么艰苦的日子,他都咬牙扛过来了,就是为了能再次回到华国见到沈惠惠。
这样的情感,霍廷可以确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另一个人再产生了。
沈惠惠以为他重新见到她后,等个几年便会没了耐心。
不仅沈惠惠如此,霍廷看得出来,沈惠惠身边的长辈,都是这样想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了进来,落在了床位边柜上的鲜花上,将整个房间都染成了温馨的淡黄色。
偶尔飞过的小鸟发出清脆的声响,风吹过树梢,留下树叶沙沙碰撞的声音。
霍廷净了净手,仔细地为沈惠惠将被子盖好,然后静静看着沈惠惠的睡颜。
怎么会腻呢,这样的日子,一辈子都是过不够的。
……
转眼一周过去,盛云济那边很快有了进展。
这个组织遍布全国,涉及多起心理犯罪,早已经引起了国内相关部门的注意。
奈何组织人员松散,作案时间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