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刺绣的主人,可以将白家和姚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有利于拉近白家和姚家之间的关系。
明明是一场风风光光的寿宴,却举办成了这样,哪怕面对白家的佣人员工,白启智都觉得脸上无光。
此时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发动整个白家人,一起找寻刺绣的主人,至于其余的事情,不准再议。
大家纷纷应答下来,识趣地加入了讨论中,现场氛围反而一反常态地火热起来,唯独站在角落的白琴,脸色僵硬,神情慌张,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妈?”苏志宇见白琴一动不动站着,忍不住催道,“我们现在是回去吗,还是和白家一起找人啊。”
“找什么找,有什么好找的!”白琴立刻道,因为情绪不稳定的缘故,显得声音格外的尖利。
“外公说了,第一个找到刺绣主人的人,会有奖励……”苏志宇被白琴的声音吓了一跳,嘀咕道,“行行行,不找就不找,行了吧……真搞不懂你。”
白琴双手紧紧绞着衣摆,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苏志宇离开得早,不知道南省别墅后面发生的事。
白琴为了邀请绣芬参加寿宴,给她许诺了不少好处,其中一个就是让张阿姨听从绣芬的吩咐,去市场上买布料和丝线回家给绣芬,让绣芬准备寿宴礼物。
因为不想在绣芬身上多花钱的缘故,买的布匹和丝线,都是最廉价的。
白琴在别墅里待了好几天,是亲眼看着绣芬每天怎么刺绣的。
乱针绣以乱而不杂酷似油画知名,在作品未完成之前,中间有个阶段看起来十分杂乱,完全无法判断作者想要绣出什么图案。
白琴看那布料上的丝线,这里一针那里一针,乱七八糟的,还以为绣芬这个乡下村妇不懂,曾在背地里嘲笑绣芬无数次。
知道她要把这个东西当做寿礼送给白启智,只当绣芬是过来丢人现眼来了。
哪里想到,这幅刺绣图,最终会落在了姚铃的手中,还获得了这么高的评价!
刺绣,绣芬,绣……
绣芬姓什么来着?不会是姓绣吧??!
白琴心中一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绣芬这个名字,十分老土,在乡下简直随处可见。
十个农妇里,喊一句绣芬,估计都有三四个回头。
绣芬应该有自己的姓,只是她没提,白琴也没问过,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绣可是皇帝御赐的姓,绣芬以前又没和姚家人接触过,哪有可能扯上关系。
白琴连连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
只是要是被白家和姚家的人知道,观音贺寿图刺绣的主人是绣芬,那绣芬岂不是要成为姚家和白家的座上宾了……
想到这,白琴宛如万蚁钻心,面容都快扭曲了。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被赶出白家的丧家犬,已经成为了李国杰的恩人,要是再成为姚家的座上宾,这对母女,岂不是要彻底骑在她的头上了!!
白琴心中各种杂乱思绪乱飞,她深怕白家人看出她神色异常,要是怀疑到她头上,询问她是否知道刺绣的主人是谁,在白启智的逼问下,白琴还真不一定能守得住秘密。
想到这,白琴顿时站不住了,立刻转身朝门外走去。
必须想个办法,把绣芬和沈惠惠弄回去,大不了南省的别墅给她们就是了,绝不能让她们再留在京都作妖了!
一回到家,白琴立刻拨打了国际电话。
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未接通,要是平时,白琴就放弃了,但是今天情况特殊,白琴又拨打了几次。
终于在第四次拨打的时候,终于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苏心怜的声音:“喂,妈。”
“心怜啊,不得了了,发生大事了!!”
白琴立即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一一说了出来。
自从来到京都之后,那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应接不暇地发生,白琴整整说了大半个小时,才将全部经过说完。
白琴已经不是第一次找苏心怜商议事情了,每一次苏心怜都能平静地听完,给自己出谋划策。
但这一次,电话那端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白琴等了片刻,都没等到苏心怜的声音,差点儿以为电话出问题了,连忙道:“心怜?心怜?你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你在听吗?”
“我在。”苏心怜道,“你说,她们在寿宴上救了个人,成为李国杰的救命恩人,连绣芬的刺绣,都被姚家人捡到,现在白家和姚家一起发动,在找绣芬?”
“对啊!”白琴道,“怎么办啊,你赶紧出出主意。”
“我之前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进了寿宴之后,一定要牢牢盯着绣芬,不能让她们有任何接触白家人的机会吗,你怎么就给她们找到机会立功了呢?”苏心怜道。
苏心怜声音甜甜的,柔柔的,要是一般人,只注意到她的轻声细语,怕是注意不到苏心怜的情绪。
但白琴毕竟是苏心怜的母亲,从小看着女儿长大,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