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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一头漂亮的,曾经最让柴露荷珍惜的长发,现在变成了板寸。

或者说连板寸都算不上。

更像是柴露荷自己拿什么东西把头发贴着头皮全剃了,然后这些日子又长出来了一些的状态。

十分潦草,胡渣子一样,看得符思勤心脏像是被用力揪了好几下。

除了头发,还有柴露荷整个人的精神也很差。

现在外面的温度已经没有盛夏时候那么热,可屋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很足,符思勤站在门口就已经觉得冷。

柴露荷眼睛下面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黑眼圈,眼睛肿得很厉害。

嘴唇很干,已经起了皮,还有一些裂开的口子。

“你……”

符思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难过又生气。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进来吧。”

柴露荷的声音很沙哑,把门开了以后就拖着步子走到沙发前面,整个人往上面一瘫,捞起一罐已经开了的啤酒就往嘴巴里灌。

但没灌成功,啤酒被符思勤抢走了,换成了一杯温水。

“喝完水去把花插好。”

符思勤摆出当年还住在同一个宿舍时的语气。

柴露荷怔了一会儿,低低地应道:“哦……”

她抱着水杯喝了两口水。

纯净水的味道很淡,远没有啤酒那么给力。

她最近喝习惯了酒,觉得很不得劲儿。

但被符思勤盯着,她乖乖地又多喝了两口。

喝完,符思勤已经从她家的柜子里找出一个大大的垃圾袋,把客厅东倒西歪的酒瓶子罐子全丢了进去。

柴露荷看着她,抿了一下嘴唇,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一束耀眼的红玫瑰就摆在茶几边上,柴露荷看了好一会儿。

真好看。

比他以前送过的任何一束玫瑰都好看。

柴露荷的眼眶又热了起来。

“快点儿,别磨蹭。”

符思勤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那如梅雨季节的雨丝一样绵延不绝的潮湿情绪。

“在做了。”

柴露荷找出曾经每天都被她放上鲜花的花瓶,仔细地洗干净,装了适量的水,抱起玫瑰比了比高矮,用剪刀剪了放进去。

玫瑰花有独特的香气,不浓也不淡,很好闻。

她一根一根地剪着玫瑰枝干,修理着过多的叶片,再一枝一枝地把它们放进花瓶。

一旁,符思勤的动作很快,已经把各种瓶瓶罐罐、外卖盒,还有堆着的锅碗瓢盆该扔的扔,该洗的洗。

还拿了扫帚把地扫了一遍,现在已经打湿了拖把准备拖地。

柴露荷嗅着花香,看着她。

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被情绪扰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的脑袋,疼痛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原本觉得天大的事,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柴露荷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不停地喝酒,不停地睡觉,日夜颠倒。

饿到胃痛,也撑到吐。

她和那个人谈了五年,五年里,笑过,哭过,但都走过来了。

原本,她想的是再工作一两年,多攒一点钱就结婚。

谁知道,五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玫瑰的香气和符思勤的到来,让柴露荷的脑袋在分手后,第一次变清明。

她抬起右手捂住眼睛。

“呵。”

过去那些日子,不停地发消息,发短信,打电话,尝试加回联系方式,还去公司堵人,死缠烂打着想要复合的人,真的是她吗?

明明一开始是她提的分手。

手里的剪刀被符思勤抽走。

她被拉着坐回沙发上。

“现在我来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她们在一间小小的宿舍里面一起生活了整整四年。

符思勤了解柴露荷。

感情对柴露荷很重要没错,但不至于让她要死要活到这种地步。

柴露荷抹了一把脸。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像魔障了一样非要和他在一起。觉得没他我就活不了,就会死。”

直到现在她才想起来,分手这两个字是她说的。

虽然在说的时候,心里有某种隐秘的期待,期待着对方声泪俱下的挽留。

但她并不是一个会把分手挂在嘴边的人,既然说了,就是真的想分开,并不是威胁对方。

分手的原因是,她听见了他和别人打电话。

“结婚?你当我脑子被狗吃了吗?现在我不用给彩礼,不用买三金,也不用花钱办婚礼,还不用负责,她已经在给我做饭,给我睡,给我洗衣服。我随便说一句我的钱要攒下来买我们的婚房,到时候好让她体面地嫁给我,她就心甘情愿地出房租水电。这么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结什么婚?”

再回忆起那一幕,柴露荷红着眼睛笑了。

“六年,六年我都没看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但我没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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